宇文宸心一跳,一不好的預升起。
果不其然,黑袍怪人的下一句話就是——“此人正在攝政王的府上做客,名為宋伽羅。”
“哦?”東楚皇帝一臉興致的看向了宇文宸,“攝政王,國師所言可是真的,你府真的有一人名為宋伽羅?”
宇文宸不言語,默認地點點頭。
“如此那真是太好了,踏破鐵鞋無覓啊。”皇帝滿麵春風地大笑幾聲,“那攝政王你安排一下此人進宮吧,要快,朕想看看,能得國師誇讚的,究竟長得是何種麵容。”
宇文宸冷聲道:“恐怕臣恕難從命。”
東楚皇帝聞言一愣。
黑袍怪人嗬嗬笑了兩聲,“攝政王這是不把皇上的話放在眼裏?”
“當然不放在眼裏。”宇文宸瞪了他一眼,“皇上的話本王一向是放在心裏的,正因為如此,才恕難從命。”
“哦?此話何意?”
皇帝也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皇上有所不知,宋伽羅一向是放不羈,個率直,最不喜的便是被人強迫做事,臣也是花費了一番心才好言請人至府中做客,若是此時陛下命宮,可能會憤然離去,陛下您想,既然國師都認為宋伽羅的本事在他之上,那陛下更應該拿出十足的誠意,才能讓心甘願為陛下效力,如此才是良策,陛下您說呢?”
皇帝讚同地點點頭,又問,“那依照攝政王的意思,朕該如何做呢?”
宇文宸道:“臣以為,應當國師去請才是良策,國師方才自己也說了,比不了宋伽羅,想著讓宋伽羅替他國師一職,既然是國師主提,國師應當是自己解決才是。”
“國師啊,你看?”皇帝看向了黑袍怪人,用眼神詢問他的意思。
宇文宸繼續道:“國師,難不你並無這本事,連請個人都做不到?”
“嗬嗬。”黑袍怪人正要反客為主之際,宇文宸可不給他這個機會。
“國師啊,實在不必如此謙虛,本王與你相比,實在是自慚形穢啊,而且國師在陛下麵前誇下海口,親自承認宋伽羅本事在你之上,想著要給賢才讓位,至要讓陛下,讓接替你職位的人看到你的誠意,這才是正解,陛下您說呢?”
宇文宸又把決定權給了皇帝。
皇帝聽得頻頻點頭,“攝政王說得有道理,國師啊,此事既然是由你提出來的,那就由你親自辦妥吧,好了,時候也不早了,退朝吧。”
在群臣的賀聲中,早朝落下了帷幕。
出殿門的時候,宇文宸經過黑袍怪人的旁,小聲地說道:“國師大人,本王很是期待你能說宋伽羅接替你職位。”
黑袍怪人站得筆直,半晌才道:“攝政王是不是認定了我輸了?”
“哎,勝負如何,本王並不在乎,本王的是過程,你在宋伽羅手中屢屢吃癟的過程,這可比直接的輸贏還要讓本王開心啊。”
宇文宸大笑著離去。
回到府中,他便迫不及待地把這個消息說給了宋伽羅聽。
宋伽羅坐在院子裏,一口茶差點沒噴在宇文宸的臉上,一臉不敢置信,“你說黑袍怪人想讓我接替他的國師之位?你們的皇帝還讓黑袍怪人親自來請我?”
“不必如此驚訝。”宇文宸淡定地喝了一口茶,“且看他如何做吧。”
“這實在是,實在是……”宋伽羅憤憤地啃了一口蘋果,“一刻都不能讓我安生啊,我才剛來東楚,這黑袍怪人這麽快就盯上我了,狗皮膏藥一樣的家夥,煩死了!”
“放心好了,現在這會兒倒是能讓他消停幾天了,讓他親自來請你,本王估計,他現在一定十分懊惱該如何做呢!”
宋伽羅哢嚓哢嚓地咀嚼著蘋果,“要是這家夥把小爺惹了,小爺讓他徹底涼涼!行了,先別說這事了,你那王妃呢?可以帶我去看看的況了吧?”
宇文宸點頭,“跟本王來。”
他的王妃妥當地安置在一蔽的冰窖裏,宋伽羅一進去,就到一寒氣撲麵而來,吹得牙齒直打,渾發抖。
“披上吧,這裏冷。”
宇文宸心地遞給一件絨絨的披風,披上之後,才覺得好了些。
王妃躺在冰床上,麵如常,安安靜靜地像是一個睡人。
了脈象,宋伽羅眉頭鎖,徑自嘟噥了一句:“這……怎麽會?”
“怎麽了?”宇文宸提心問道。
宋伽羅滿臉嚴肅,又仔細確認了一番,歎了口氣,才道:“的脈象和知珩的脈象很相似,但有些不一樣,現在,我想知曉,昏睡前可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比如吃了什麽東西之類的?”
宇文宸陷了回憶,沉重道:“這才是本王所苦惱的地方,素素和往常並差異,若說有,那就是睡眠的時間比往常要長,太醫診脈說是有了孕,突然嗜睡是正常的況,不曾想,這況過了半個月後,素素便在一次午睡中長睡不醒了。”
“也就是說,在昏睡不醒前診斷出的是喜脈啊……”宋伽羅沉思,“但我看這脈象,倒像是中毒,而且還是七月草的毒。”
“七月草?”
宋伽羅點頭,“實不相瞞,知珩中的也是這種毒,但是兩個人的況有稍微的差異……”說著話,從袖子裏掏出一管子和一把匕首,在素素的手臂上劃了一刀,收集了樣。
需要的是對進行分析,然後和顧知珩進行對比。當然,這樣檢驗自然是由錦鯉代勞了。
宇文宸看著,疑道:“你這是?”
“一天後我會給你答案。”宋伽羅道。
出了冰窖,宋伽羅忙著自己的事,宇文宸也不是閑的,祭天大典在即,他還有事要忙。
國師府這邊。
黑袍怪人站立在大廳中,沉默著,梁子言則默默地站在一旁,大廳靜悄悄的。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黑袍怪人說話了。
“他們那兩個人死了,南海那邊也悉數被宋伽羅的人掌控,子言,你覺得,本座下一步該如何走呢?”
“屬下不知。”梁子言一貫冷漠的聲音,麵癱的神。
“嗬嗬,本座不與你計較,‘他’人呢?”
“已經在準備了,就等主人吩咐。”
黑袍怪人哈哈大笑,“好,很好,東楚的祭天大典就是一個很好的時機,傳本座命令,讓‘他’盡管準備好。”
“是!”
梁子言話音剛落,四周傳來一陣肆意的狂笑聲。
“我來了主人!”
來人正是玉麵狐貍。
“主人恕罪,屬下來遲了。”依舊是那狂笑聲,十分魔。
“西秦那邊如何?”黑袍怪人不驚不喜地問了這麽一句。
玉麵狐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二郎翹著,“如主人所料的那樣,西秦的所有政務都由昭和公主和無華公子全權負責,現在一切正常,百廢俱興。不過,這都是表麵上,主要主人一聲令下,西秦安定的表皮就會被撕開。”
黑袍怪人冷哼一聲,“隻是西秦那算什麽,本座要的是,是了整個神州大陸!”
“主人宏圖大誌實現指日可待,隻是屬下聽說,主人你的下一步計劃似乎到一定的阻礙,東楚的皇帝竟然讓您親自去請宋伽羅,那這樣,主人您豈不是?”
“嗬!別以為這樣就能擾本座的計劃,既然東楚的皇帝好心好意替本座省去了這一步計劃,那就直接跳過吧。本座的那群小寶貝,你可以放他們出來了,他們待著也有些無聊了,讓他們出來好好玩一玩吧,至於宋伽羅那邊,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玉麵狐貍勾一笑,“屬下知曉!”
……
攝政王府。
宋伽羅得了素素的樣,轉頭就要去采集顧知珩的樣。
一推開門,便見到紅眸金的顧知珩正乖巧地坐在床榻前。
“你又出來了?”
顧知珩挑挑眉,“不歡迎?”
“隻是你這毫無征兆的出現,著實讓我應付不過來啊。”
紅眸金的顧知珩低低一笑,“現在的他實在太過虛弱,完全製不住我,所以我現在是想出來就出來,如果你喜歡,我可以一直待著不走。”
宋伽羅無語凝噎。
見不說話,紅眸金的顧知珩試著把氣氛活躍起來,“難道你想看到的是一個整天睡著的顧知珩,而不是想看到一個能說能的顧知珩?”
宋伽羅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頓了頓,察覺到現在完全沒有開玩笑的心思,這才收起了自己不著調的模樣,正道:“現在東楚這邊的況不是很好,我能覺到,有一邪氣在東楚這邊盤踞,並且蠢蠢,你接下來可要小心了。”
“比起這個,我更想你告訴我,我在東楚怎麽樣做才能讓知珩回複正常。”
“你不是見了那個昏迷不醒的人了嗎?把救醒,你想要知道的答案都會告訴你。”
一聽這話,宋伽羅氣翻湧,忍不住破口大罵,“顧知珩你糊弄誰呢?跟誰學的這種玄乎的套路呢?”
一天天擱這裝神弄鬼,故弄玄虛的,怪煩人的,明明他自己就知道問題的關鍵所在,偏偏不說,真的有一種想掐死他的衝。
顧知珩知道這是生氣了,但,他知曉,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他正道:“接下來我有話要代你,你要聽仔細了,這可關乎最後的結果,容不得一點的疏忽。”
宋伽羅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又來這一套,能說玩膩了嗎?
“你要記住一點,我就是那個黑袍怪人!”
顧知珩的臉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這話讓宋伽羅吃驚不小,“你瘋了?你圖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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