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起這麽大早,難道準備去找我嗎?”
裴攸北不管是臉作,還是聲音,都聽不出來有什麽異樣,仿佛昨日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一見裴攸北,晏梨的心莫名一暖,還未開口,裴攸北卻打斷了即將出口的話,像是害怕自己如昨日一樣,慘遭被拒絕的命運:
“梨兒,昨日我送給你的東西,你可看了?可喜歡?”
晏梨重重的點了點頭。
眼看著晏梨的作,裴攸北知道,這次他應該不會被趕走了,頓時心中大喜:
“梨兒,我今日過來,正是想把那暴雨梨花針的籍傳給你的,我可是尋遍了各種暗,才找到這種最適合你學的,玩已經先學了一些,真是既簡單,又實用,保證你不出三日就能學會。”
“真的!?”
晏梨麵喜,低頭就要把針包從自己上拿出來,順便也把那“籍”請出來,好鑽研一下。
針包還未取出,卻聽一個有些奇怪的聲音傳來:
“晏家四姑娘,皇上口諭,請四姑娘即可進宮,有要事相商!”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裴攸北同晏梨之間好不容易才恢複的氣氛,裴攸北臉上不悅的神一閃而過,晏梨隻掃了一眼便明顯的察覺到了。
“公公,敢問現讓我進宮,可是有何急事,是否可以……”
晏梨用眼神示意裴攸北不要衝,畢竟皇上聖旨,按禮數還是要聽取才是,想著商量一下是否能推遲些時候。
隻是話還未說完,就聽思禮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的話:
“四姑娘,四王爺抱恙,宮中太醫們束手無策,皇上這才讓小的出來傳喚四姑娘進宮。”
“四王爺他……”
這下連裴攸北的神都跟著一變,要知道,在輕楓登基之前,名義上一直都是四王爺的兒子,國公府一向和四王爺親近,所以也比較深。
突然聽到四王爺有事,裴攸北心中也閃過一不安,看向晏梨的目也多了幾分憂慮。
晏梨心領神會,衝著思禮微微福,輕聲道:
“公公莫急,我這就隨公公進宮。”
晏梨說完後,表略帶歉意的看向裴攸北:
“我去去就回,你先回國公府等著我。”
晏梨目沉著而堅定,給了裴攸北無窮的力量,他對晏梨的信任自是不用說,相信隻要晏梨出手,不管四王爺得了什麽病,都一定藥到病除。
“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
見晏梨轉就要跟著思禮離開,裴攸北一手,抓住了晏梨的小手,眼中盡是不舍之意。
“裴公爺請留步,皇上說了,請公爺回國公府,好生準備一下上戰場的用度,三日後,他將親自送你們出城!”
晏梨反握著裴攸北的大手,輕輕的挲著,回過頭來,溫的說:
“攸北,你不用擔心,我一定竭盡全力!”
接著,裴攸北隻覺手心一涼,晏梨溫暖的小手竟從自己手心走。
一直看著晏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裴攸北才想起剛才思禮的話來。
“按剛才思禮所說,皇上讓我回國公府準備出征用度,可是,明明他是來召梨兒進宮的,怎麽可能知道我也在這裏?”
裴攸北一時沒想出結果,隻是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大對勁。
“難道輕楓一早已經料到了我會和梨兒在一起,所以才找了借口打發我離開,讓我不能同一起進宮嗎?”
“爺,老公爺派人過來傳話,說是讓你回去一下,他有樣東西一定要親自送到你的手上。”
裴攸北今日出來比較早,就沒帶千鈺一起。
用腳趾頭想想,千鈺也知道裴攸北來了哪裏,幾日一早,老公爺便派人過來尋裴攸北過去,沒想到裴攸北卻已經出門,千鈺這才專程跑到明月閣來尋他。
隻是剛過來,就見到了裴攸北發呆的一幕,卻是本沒看到晏梨的影子,一開始,千鈺還以為這是他家爺又在四姑娘那裏吃了憋,等到錦雲,問過之後,才知道晏梨早就進了宮,卻不知裴攸北在愣什麽。
“千鈺,你怎麽來了,剛才說話了?”
裴攸北像是才注意到千鈺的出現,麵現吃驚之,卻不知千鈺更加驚訝,原來自己說半天,人家本沒聽到啊。
千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有些鬱悶的又把剛才的話重新說了一遍,裴攸北知道晏梨一時半會兒應該回不來,便隨同千鈺一起,先回國公府去了。
皇宮。
當初四王爺在輕楓登基之前遇刺,從那之後,每況愈下。
剛開始,輕楓任由他在國公府養傷,畢竟他登基時日太短,如果過早的把四王爺接到宮中的話,難免要引起一些人的猜忌。
現輕楓已登基將近一年,再加上同南詔國公主大婚後,得到了一些來自南詔國的好,隨即國力強勝,見朝局穩定,輕楓便了把四王爺接宮中的念頭。
隻不過四王爺一拖再拖,一直到前幾日,他實在推不下去了,這才隨輕楓到宮中靜養。
以四王爺的子,自然喜歡宮外國公府的日子,至更自由,再加上晏梨時時過去看老公爺,順便就能替他施針,這才能讓他的逐漸有所好轉。
到了宮中以後,四王爺明顯覺到了輕楓和之前世子的時候有所不同,雖然他對自己還是那麽孝順,現在可謂是百依百順,但四王爺總覺得似乎有些東西已經發生了變化,或許他們之間的關係,無論如何也無法回去了。
進宮才幾日,四王爺心思鬱結,心中的苦悶也無法與人訴說,結果便是,他毫不意外的生病了。
要說他的病,其實很簡單,隻需開一些疏肝解鬱的湯藥,再加上多與人說話,多外出行走,便可痊愈,但輕楓卻像是早就預料到會這樣,吩咐思禮去把晏梨從相府請過來,一定要讓替四王爺診治。
晏梨一來,看得出來不管是四王爺,還是輕楓,臉上的都流出歡喜的神。
無需把脈,晏梨已經看出了四王爺的癥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