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在這裏嚼舌,當心爛了你們的舌頭!”
錦雲一過來,便玩笑似的說出了這句話。
雖說錦雲是晏梨的使,但平日裏從來沒有擺過什麽架子,並且常常同其他人打一片,所以即使話說的有些重,大家也並不在意,隻是笑著散了。
“什麽事?”
馬車中,晏梨本來不及把鞋穿好,急忙問出了裴攸北的來意。
“是輕楓,下毒的人已經被發現了。”
裴攸北這話說的速度不算快,隻是臉上的嚴肅表讓晏梨有些吃驚。
“發現了不是好事?為何你如此……”
晏梨遲疑著。
“千小心萬小心,不知道那一步出了錯,還是被那人鑽了空子,輕楓此刻已經中毒,昏迷不醒!”
“什麽?”
晏梨拿在手中正準備穿的鞋子瞬間掉在了地上。
“上次我仔細檢查過輕楓所中之毒,本不會傷及肺腑,如何會昏迷?”
“這個我也不清楚,必須要等你去了查看一番才知道。”
裴攸北一邊說著話,竟然一邊從地上撿起剛剛被晏梨掉了的鞋,接著一彎腰,就準備親自為晏梨穿鞋。
“不,別……”
晏梨自己想去把鞋從裴攸北的手中奪過來,不料裴攸北卻本不給晏梨機會,一隻手用力一把把的玉足抓過來,接著很快的把鞋給晏梨套了進去。
此時晏梨無論如何不敢,可不想知道裴攸北生氣的話會有什麽後果,還不知道他能做出什麽驚人之舉呢!
晏梨乖乖的讓裴攸北把鞋給自己穿上,沒有時間多問些況,馬車已經停在了宮門外。
換上宮中專門的驕子,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了輕楓所在的寢宮之中。
“四姑娘,你可算來了。”
皇上邊伺候的小太監思禮一見到晏梨,就仿佛見到了親人似的,一邊著眼淚,一邊迎了出來。
晏梨一見他的反應,心道不好,看來輕楓看起來果然很嚴重,急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了房間裏。
輕楓此時正睡在榻之上,隻從表麵來看,此人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睡著了一樣,如果不是裴攸北提前告訴的話,晏梨本看不出來輕楓是中毒了。
晏梨迅速的找到輕楓的脈門,手指了上去,隻是片刻的功夫,就移開了,顯然已經斷定了癥狀。
進門的時候,針包已經直接甩給了裴攸北,要說裴攸北多是見過晏梨施針數次的人,在晏梨把脈的間隙,他已經把針包打開,隨時供晏梨使用,二人的配合天無。
晏梨的手這邊剛從輕楓的脈門上移開,那邊已經把手向了針包,隻見三銀針立刻被拿在手中,接著,晏梨竟然同時把三銀針刺到了輕楓的位上。
晏梨的作穩準狠,如行雲流水一般,不多時,就見輕楓上的各大已經刺了銀針。
像是用到了力一般,這些針刺下去之後,眼見著晏梨額頭滲出一層細的汗珠。
終於,最後一銀針刺之後,晏梨才緩緩抬起右臂,輕輕拭了一下汗珠,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出來。
“可算是好了!”
“四姑娘,皇上可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啊?”
思禮帶著哭腔,雖然聽到了晏梨放鬆的話語,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詢問道。
“後半夜就能醒了,你不用太過擔心,準備好一碗參湯,等皇上一醒過來就給他喝下。”
“好,奴才這就去準備!”
思禮聽到了晏梨的話之後,心中的擔心依舊,但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麽張了,小跑著出了殿,吩咐人準備參湯去了。
“梨兒,究竟是怎麽回事?”
思禮一出去,裴攸北看晏梨已經坐下,等不及開口問道。
“不用擔心,這次不完全是毒藥的原因,是不是這幾日公務繁忙?”
“沒錯,輕楓已經連續兩夜未合眼,邊疆戰事告急,眼看著就要開戰,所以輕楓可謂心力瘁,一直在想辦法解決邊疆的困境。”
裴攸北眉頭鎖,顯然這件事讓整個北元國都很頭疼。
“原本他的餘毒未清,如果一直都小心注意,保證再不那種奇毒還好,結果一個不注意,竟然再次中毒,加上恰逢連續勞累,所以才給了這毒素進的機會,讓它有機可乘,要說這昏迷對他來說並不算壞事,這主要是因為他的需要休息了。”
晏梨十分詳細的向裴攸北解釋了一下輕楓為何會昏迷的原因。
裴攸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顯然晏梨的解釋在他這裏還合理的。
“你們說發現了下毒之人,是誰?”
“已經拉下去審了,應該已經快出結果了。”
“公爺,已經審出來了,說是廚房裏的一個廚娘,說皇上上次多吃了幾塊這種杏仁,一定喜歡,所以才私自拿了幾塊過來,想讓皇上嚐嚐。”
“杏仁?”
晏梨一聽到這個名字,心不由得跟著咯噔了一下,要知道,一向吃各種點心,杏仁正是最的一種。
“的意思是,本就不知道這點心中有毒?”
裴攸北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晏梨的異樣,繼續問道。
“按的意思,是這樣的。”
“那你們可問過了廚娘?”
匯報況的人話音剛落,晏梨就問了一句。
“廚娘剛找到,想必那邊已經開始審問了。”
來人直接答到,看來並不是審出了結果之後才過來匯報,隻是有了一些進展而已。
“既然如此,那我便要親自過去會會這位廚娘,看究竟是誰,給了這麽大的膽子!”
裴攸北說著,周不覺散發出來一淩厲的氣勢,晏梨隻覺似乎周圍的空氣瞬間低了幾度,讓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我……”
如果裴攸北現在離開,那房間裏就隻剩晏梨照看輕楓,萬一還不等裴攸北回來他就醒了,隻留晏梨一人在此,豈不尷尬?
“他這邊……”
裴攸北看了一眼依舊躺在床上的輕楓,表中帶著一的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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