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隻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已辦妥,不日歸!”
至於什麽事已經辦妥,那趙將軍自然是了如指掌,既然事已經辦好,那這樣一來,趙將軍心中一直以來懸著的那塊石頭也落了地,隻等著手下回來以後稟報詳了。
南詔國距離北元國有千裏之遙,上次趙將軍送公主足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如果能快馬加鞭的話,時間能短半月。
算算時間,差不多該到了,正想著去告訴守門的人注意著點,剛打開門,他的殺手手下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饒是趙將軍這樣見多識廣,多年征戰沙場之人,也經不住這樣一嚇,如果不是礙於自己的份,他怕是也想要像人一樣尖了,真是充分會到了那句“人嚇人,嚇死人”的髓。
“將軍,事已經辦妥!”
剛進門第一件事,手下就一抱拳,把將軍最為關心的事匯報了一下。
“好,這裏是你的賞賜!”
趙將軍也沒有多餘的廢話,而是掀開一個櫃子,從櫃子裏拿出來了一個小匣子,等手下一打開,發現裏麵竟然有足足十錠金子。
嬰兒拳頭般大小的金子,要知道,他可是這麽大小的銀子都沒見過幾次,不用說金子了,真是眼看著都要發了。
“你辦事,我放心,你下去吧!”
如同以往任何時候一樣,趙將軍最後都給了任務的賞賜,隻不過這次的賞賜厚的讓人咋舌。
“不管怎麽樣,我的算是抱住了,也就意味著我如今的份,權勢,地位全部都保住了。”
門被手下從外麵關住,趙將軍臉上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點黃金,比起我現在擁有的一切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趙將軍思量著,心如撥雲見日般豁然開朗,遇到這麽高興的事,如果不慶祝一番,豈不辜負手下一月多的辛苦?
收到消息的兩個時辰之後,趙將軍府中舉辦了一次盛大的家宴,雖然有些匆忙,好在這些將軍府的下人們都經驗富,家宴辦的也算是熱熱鬧鬧。
而相府則因為晏星兒的傷勢忙的焦頭爛額,一家人哀哀戚戚,即便晏星兒生前囂張跋扈,但畢竟了如此重的傷,還隻不過是個孩子,因此,大家也都原諒了。
一連數日,晏梨心都不是很麗,雖然外麵春正盛,卻也掩蓋不了心的鬱,裴攸北看在眼裏,心中不免擔心。
要知道,晏梨一向活潑靈,張弛有度,如今整日鬱鬱寡歡,除了每日例行的去碧玉軒為晏星兒施針之外,其他時間一直都把自己鎖在屋子裏,整個明月閣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其實晏梨這幾日並非都為了晏星兒之事糾結,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則是很想弄清楚究竟是誰想要對自己手,連話都不說一句,隻為了取晏家四姑娘的命。
晏梨幾乎敢篤定,如果這傷在上,而不是在晏星兒上,那自己肯定是必死無疑,畢竟厲焰神醫的名頭不是蓋的,整個北元國也就這麽一個。
奈何自己占據這軀滿打滿算不過一年時間,關於之前的記憶也是斷斷續續,本無法拚湊起什麽線索。
但是想想原主之前的格,晏梨細細思量之下,總覺事有點不對勁,但至於哪裏不對,確實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就這樣,晏梨陷了思維的怪圈,一時本走不出來。
對於真切發生在自己上的事,晏梨知道自己有些較真,但如果不弄清楚的話,就總覺得寢食難安。
不過,今日,晏梨算是弄清楚了一點,這件事是無論怎麽想都想不出答案的,如果真的想要弄清楚,那隻有一個辦法——讓那個對自己下死手的人,知道他們招的對象有誤,之前手要除去的,本就不是本人。
雖然有些冒險,但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很簡單,隻要按自己以前的方式生活就可以了,如果那邊有眼線之類的話,相信不久以後就會得到消息。
心中有了決斷之後,晏梨的心頓時亮堂了不,連飯都多吃了一碗,這可把錦雲給高興壞了。
錦雲知道,晏梨平日裏最喜甜食,但一連幾日準備了最喜歡的吃食,家姑娘是沒幾口,怎麽能不擔心呢?
“錦雲,我怎麽覺得這幾天裴攸北來的了?”
錦雲心裏想的是,“人家來了你一句話也不說,總是答不理的,誰總是熱臉冷屁啊。”
但這話可不敢真的說出來,萬一又惹的姑娘了前幾天那樣,豈不罪該萬死?剛整理了一下要說的話,就聽門口傳來了一個再悉不過的男聲:
“誰說我來的了?”
“公爺!”
錦雲驚喜又難以置信的轉頭看向門口,沒想到這公爺竟然出現的如此及時,如同天降啊,隨即衝著裴攸北一福,便退了下去,給他們二人獨的空間。
“你怎麽來了?”
晏梨又一口吞下半個梨花,眼都沒抬一下,問道。
“我這是知道有人惦記,所以快馬加鞭的來了!”
裴攸北此言一出,讓晏梨這口梨花差點噎著自己,這個男人,上輩子就是個ETC,專門抬杠的。
“誰惦記你了,還不是你朝三暮四!”
晏梨急忙喝了一口湯,把口中的食往下順了順。
裴攸北聽到“朝三暮四”這幾個字,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表也瞬間沉了下來,彎著腰,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我朝三暮四?我朝三暮四?我朝三暮四?哼~”
醞釀了半天竟然把晏梨的話連續重複了三次,顯然他真是拿晏梨沒辦法了。
人麽,最擅長的就是皮子,顛倒黑白的功夫無人能比。
“好男不跟鬥!”
最後,兩個人的抬杠以裴攸北的偃旗息鼓而告終,他們之間每次聊天都是以這一的方式結束,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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