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後,柳氏讓嵐媽媽去請晏清瑤過來,嵐媽媽人還沒走出前庭,就看到晏清瑤打扮的鮮亮麗,走過來了。
晏梨眉尾上揚,著實詫異晏清瑤居然就這麽來了。
更讓晏梨大跌眼鏡的還在後麵呢。
“小娘,四妹妹,剛才是我一時衝,說的那些話。”
“所以,你們兩個不要生氣,我知道不管誰會害我,小娘都不會的。”
晏清瑤那副懂事的模樣,看的晏梨滿惡寒。
指定在搞幺蛾子。
可晏梨沒有證據。
“你知道我良苦用心就夠了,一會兒王家大公子來了,你可千萬要聽話。”
柳氏心底也有幾分疑,可眼下王公子要來了,便顧不得那麽多了。
晏清瑤後的使手中托著一套服,上前走到晏梨旁。
晏清瑤開口:“四妹妹,剛才姐姐一時心直口快,你可千萬別怪罪,這是小娘給我準備的新服,我都還沒穿。”
晏清瑤將衫打開,橘的服使人眼前一亮,不論是款式還是麵料,都是極好的。
比晏清瑤上那件還要好。
“今日我就把它送給四妹妹了,看你上的服都髒了,快去換上,免得在客人麵前失禮。”
晏清瑤出姨母笑,把服給了錦雲。
錦雲眼的看著晏梨,這服可真漂亮,四姑娘換不換?
晏梨的目落在服上,轉而又看向柳氏,二人眼睛裏的異樣表,如出一轍。
半晌,柳氏沉聲開口:“今日又不是四姑娘相親,換什麽新服,也沒什麽失禮不失禮的。”
晏清瑤相親,晏梨都不用麵的。
“但既然瑤兒把服送給四姑娘了,你就收著吧。”柳氏給晏梨使了一個眼。
晏梨會意,讓錦雲收好了服,便從柳氏屋裏離開了。
晏清瑤看著晏梨離去的背影急的跳腳。
“你把你那些小心思都給我收起來。”柳氏警告著晏清瑤。
若晏梨換了那新服,相信還有晏清瑤什麽事兒?
晏梨拿著服回了明月閣,錦雲在折騰那套服,歎的聲音不時從裏傳出來。
可最後,錦雲卻得出一個結論,“四姑娘,三姑娘突然把這麽好的服給你,必定有詐。”
“總算是開竅了。”晏梨撇一眼,“檢查一下看看。”
錦雲把服從裏到外都檢查一遍,發現衫的接口被人過手腳。
雖說正常走路沒有影響,隻要幅度稍微大一點兒,服便會從裏麵裂開。
晏梨的子,便要被人看了去。
萬一要是當時有男子在場,晏梨就必須嫁給那個男人。
這該死的封建習俗。
晏梨知道晏清瑤打的什麽心思了,“把這服修補好,改天有事兒的時候穿。”
可不會因此就浪費了一件兒好裳。
午膳過後若沒事,晏梨會小憩一會兒,可怎的腦袋裏全是裴攸北那廝,擾的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四姑娘,既然睡不著就起來喝壺茶吧,方才二姨娘派人送過來的。”
錦雲端了一壺茶進來,茶香味飄香四溢,整個房間裏都神清氣爽。
“二姨娘說,方才已經教訓過三姑娘,希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錦雲倒了一杯茶,遞到晏梨旁邊。
晏梨坐在床上,小口小口的品茶,對於柳氏讓人轉達的話,隻是角掀起一抹弧度而已。
一壺茶下了肚,錦雲讓好好歇著,離開了房間。
晏梨躺了一會兒,便覺得一燥熱從翻湧,這寒冬臘月的,竟然讓出去奔的衝。
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雖然沒有會過傳說中的‘蠢’藥,可聽過的次數也不。
所以,這是被下藥了麽?
有些猩紅的眸子落在桌案上已經空了的茶壺,柳氏?
晏清瑤?
二人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沒想到這個該死的蠢人竟然給下藥。
晏梨拿出銀針,給自己幾個位上下了針,不得已還需將裏了。
全,隻剩一件的肚兜。
額頭布滿了細汗,烏黑的長發披散下來,映的雪白的如凝。
的燥熱被製住,就在晏梨鬆一口氣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王公子,這裏就是我家姑娘的房間,在裏麵等你呢。”
“知道了,下去吧。”王公子的聲音之後,便是使離開的腳步聲。
晏梨心裏警鈴大作,這副模樣若被王公子看了去,清白就要被毀了!
這王公子也沒禮貌,門都不敲一下,直接推門而。
屋空無一人,過屏風,王公子能看到一個若若現的人影。
“晏姑娘——”王公子抬起腳,要往裏走。
突然察覺脖頸一痛,人便失去了意識。
約莫兩炷香後,晏清瑤帶著柳氏,以及李氏晏星兒一幹人等,氣勢衝衝的來到明月閣。
“母親,小娘,你們可一定要為我做主,那王公子明明是來和我相親的,怎的就讓四妹妹帶到明月閣來了?”
晏清瑤的語氣好不委屈。
柳氏臉難堪,並不是因為相信了晏清瑤的話,而是知道晏清瑤在撒謊。
若不是晏清瑤先斬後奏的把李氏喊過來了,事怎麽會發展到跑到明月閣‘捉’的地步呢?
“雖說你們的婚姻大事,不是我做主,可調教府裏的姑娘們,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應該做的。”
李氏步伐和語氣一樣迫不及待,“瑤兒你放心,今日母親一定替你做主。”
一行人來到晏梨門口,錦雲不知所蹤,李氏給周媽媽使了一個。
周媽媽上前,直接把門推門,一行人闖進來,越過屏風,目直直的落在床上。
晏梨和裴攸北坐在床上,兩雙詫異不解的眸子看向眾人。
李氏懵,柳氏詫異,晏星兒怒意洶湧,晏清瑤不敢置信。
“這——怎麽回事裴公爺?王公子呢?”晏清瑤心直口快。
晏梨聳了聳肩膀,“三姐姐在說什麽?”
“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們相府就是如此對待梨兒的,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帶人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