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梨並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被裴攸北那目盯的嚨發幹,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後麵的使快速上前斟滿,又退回去。
諸多表演後,是晏星兒的字畫專場,也是軸好戲,可見才的名號也不是白來的。
終於到了自己的表演時間,晏星兒底氣足起來,一想到今日因晏梨自己被這麽多人視為眼中釘,就氣不打一來。
明明都走到表演臺旁了,還是回頭福,“郡主,今日臣表演的是楓林畫,隻是還未題詩,不如從諸位姑娘中推選一位,給楓林畫題詩?”
晏星兒心思縝,有多人對不滿,就有多人對晏梨不滿,所以這個出糗的機會們不會放過晏梨的。
果不其然,晏星兒話音落地,就有人喊了晏梨的名字。
“就晏四姑娘吧。”
“是呀,那日相府看晏四姑娘給裴公爺的話寫的詩意十足,不過是給一幅畫題詩,沒問題的。”
有人把晏梨的書拿出來說事兒。
晏梨氣惱的朝裴攸北看了一眼,那廝一副的模樣,好似沉浸在書的容之中。
好一個晏星兒,當眾打我臉,那今日我就讓你嚐嚐自食惡果的滋味。
“盛難卻,郡主,我去了。”晏梨起,拍了拍上的杉,頭上的步搖隨之擺,下臺階時,擺隨風飄起,灑的步伐,傲人的材,以及那天使般的麵孔。
男人們看傻了眼,裴攸北麵一黑,這個人幹什麽都能引人注目,他掩咳嗽兩聲掩飾自己的不滿。
可男人們沒回神。
千鈺見狀,彎腰撿了一顆石子,投湖中,濺起水花打了晏星兒的衫,驚呼一聲,眾人總算是回神了。
千鈺:嗨,吃醋的爺太難搞。
姐妹二人同臺,晏星兒作畫,紅的楓葉畫的特別真,晏梨佩服的。
要說作詩,現代詩句可不,隨隨便便就能寫出來,關鍵是那閻王爺投胎轉世的字兒,見不得人。
“四姐姐,你倒是寫呀。”晏星兒角勾笑,幸災樂禍。
“五妹妹還沒畫完呢,著什麽急。”
晏梨站著不。
晏星兒繼續畫,約莫兩炷香過去了,晏星兒畫完了,抬頭便看到晏梨詩也做好了。
隻是那字兒,慘不忍睹,晏星兒忍不住就笑了,“四姐姐的字兒,可真是奇特,若是讓眾人看了,怕是連裴公爺的麵子都被你丟了。”
“說的是,咱們老爹的麵子也丟沒了,但如果他知道是你讓我丟的這麽臉,你猜他會怎麽做?”晏梨似笑非笑看。
晏星兒的笑容一僵,“四姐姐說笑了,今日推選題詩的是諸位姑娘,又不是我。”
“行了,廢話說,趕把你那破畫拿出去看看。”晏梨扔下筆,雙手負在後走了。
姐妹二人一隨一做作,一前一後從表演臺上下來,而後有使專門拿著們的畫作給每個人過目。
男人們無一不歎晏星兒畫的好,至於晏梨的詩麽。
詩和字恰恰相反,一個天一個地。
一圈下來,那些姑娘們笑的肚子疼了。
“晏四姑娘的字,可真是天馬行空。”
“這字兒寫的,六親不認。”
“晏四姑娘出相府,居然寫的一手爛字,也好意思拿出來見人。”
郡主幾次張想替晏梨說話,可都不知道說什麽,最後無奈的看著晏梨,“晏梨,你這字兒也太爛了,本郡主也幫不了你!”
“郡主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的字就這樣,好的。”晏梨不以為意。
“哪裏好了?”郡主隻能說一句,自己選的朋友,跪著也要寵。
晏梨煞有其事的點頭:“他們有自己的祖宗,不像別人的字兒,互相臨摹,祖宗都整岔了。”
“哎呦我的天呀——”郡主哭笑不得。
晏星兒生怕晏梨被奚落,回家不好和左相代,出口替晏梨解釋,“諸位第一次看四姐姐的筆跡難免有所不適,但四姐姐從小就這樣寫字,看多了,就看順眼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愣是把‘醜’看俊了,因為看多了。
“唔——”晏梨打斷晏星兒,“五妹妹此言差矣,我的筆跡諸位可不是第一次見,那日在相府,那些書,大家已經看過一次了。”
“……”
全場一片死寂。
如果他們沒記錯,書上的字跡娟秀,可比這好了不知道多倍!
難不今日晏梨故意把字寫醜了?
可晏星兒分明說了,四姐姐的字兒從小就寫的這麽爛。
所以,那晚的書不是晏梨寫的?
有人栽贓陷害說那是晏梨寫的,隻為了讓晏梨名譽盡毀?
眾人麵各異,偏偏晏梨也不解釋,晏星兒更是啞口無言。
晏星兒能怎麽說?
那信件是從晏奕霖侍衛上掉下來的,若承認那信件是栽贓的,傳左相耳中,晏奕霖就慘了。
若證明今晚晏梨的字跡是瞎寫的,晏星兒豈不是打自己的臉了?
“有趣兒了。”郡主冒出來一句話,“晏梨,你可真是一個聚集焦點的主兒。”
宴會就這麽散了,眾人懷揣著一肚子的疑回家去了。
相府的馬車上,晏梨閉目養神,晏星兒咬著下,今晚局勢有些糟糕,回去等待的是什麽不得而知。
若晏梨添油加醋在左相麵前告上一狀,就憑前幾日李氏剛剛罰,晏星兒就沒什麽好果子吃。
晏梨虛睜著眼睛,將晏星兒的忐忑表盡收眼裏,真怕在這馬車上糾結的心梗犯了突然死了,自己說不清。
於是,晏梨開口:“五妹妹,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雖說你今兒的做法令人不恥,不屑,鄙視,但你四姐姐我心甚好,所以今天姑且放你一馬,把你的心放回狗肚子裏,沒事兒,昂。”
說話不帶髒字兒,卻把晏星兒罵的狗淋頭,想反口,奈何馬車已經在相府門口停下,晏梨先一步下了馬車,步伐輕快的進相府。
這一趟宴會沒白參加,晏梨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