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姑娘,這……”伍廷拉開一段距離,顯現出對晏梨份的恭敬。
“伍大哥,你若如此拉遠我們的距離,是不肯幫我了?”晏梨不習慣伍廷和把份搞的那麽見外。
伍廷還是有些局促,“可是這,姑娘,您是相府的姑娘,怎麽還……”
怎麽還出來拋頭麵呢?
他未說完話,晏梨卻也知曉他的意思,“伍大哥,有一句話無所不用其極。既然我有如此本事,當然不能因為我的份而暴殄天。”
晏梨的解釋,讓伍廷佩服,當即他就滿口應下,替晏梨跑路傳話。
隨即,晏梨從伍廷這裏離開,去了東街,所說的給李氏買誕辰禮,不是開玩笑的。
以往每年李氏誕辰,都會舉辦一個家宴,而這也是各位姑娘、公子哥討好李氏的好機會,柳氏每次都會典當一大部分首飾,讓晏清瑤去討好李氏。
原主先前自然也買,可沒有小娘的救濟,月銀也會被李氏克扣不,所以買的東西一直都是幾位晚輩中,最廉價的。
雖李氏不說什麽,可晏清瑤那幾個人的冷嘲熱諷是免不了的。
雖說如今晏梨手中有孫府給的酬金,可依舊不打算花很多錢給李氏買拿得出手的禮。
先將之前買銀針當掉的玉鐲贖回來,如今玉佩落裴攸北的手中了,那這玉鐲便是唯一一件原主小娘的了。
然後,又花了二十個銅板,給李氏買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簪子,便回了相府。
過誕辰,並不是李氏堅持要過的,主要是左相覺得,為左相夫人過個誕辰是應該的,不大張旗鼓的辦,搞個家宴,即顯現出了相府不同常人。
又顯得低調。
眨眼,便到了李氏生日這天,相府上下一片喜氣洋洋,晏梨的明月閣怕是最安靜的地方了,不急不忙的吃了早膳,和錦雲坐下來聊天。
“四姑娘,您不準備去前庭嗎?這會兒……怕是所有人都在那裏給夫人獻禮呢。”錦雲覺得今日的晏梨不同尋常。
換了往年,晏梨就算送最不值錢的禮,也會選擇早早的去前庭,候著。
“橫豎我送的都是最便宜的,母親都會不高興,既然如此,我提前去做什麽?他們的氣嗎?”
晏梨實在懶得去勾心鬥角。
和錦雲在明月閣墨跡到了快中午的時候,晏梨才獨自一人前往前庭。
此時前庭,熱鬧非凡,左相和李氏坐在主坐上,春風滿麵。
“母親,往常四妹妹送的禮雖不值錢,但總是第一個到的,也能彌補那小氣勁兒,可今日居然遲遲不來,也不知是忘了母親的誕辰,還是……越來越不把母親放在眼裏了?”
晏清瑤窩了一肚子譏諷晏梨的話,晏梨卻遲遲不獻,窩火的厲害。
李氏笑容不變,反觀左相有些不悅的蹙眉,“差人去請四姑娘。”
“父親,母親,晏梨來遲了一步,還父親母親見諒。”晏梨邁著蓮花步,一如往常那般素淡的著裝,倒是令整個人散發著一渾然天的。
一抹嫉妒,由晏星兒的眼底劃過,知道晏梨長得很,可先前那窩囊的模樣能遮掩住晏梨的,而今,晏梨似乎越來越不同了……
“你為何來遲?”左相語氣平平,聽不出息怒。
晏梨請安福,“不瞞父親,昨日晏梨出去替母親尋找誕辰禮,著實有些累了,今日一覺醒來,就日上三竿了。”
“這,我還沒吃早膳,就趕過來了。”
聽了晏梨這解釋,其他人臉各異,晏清瑤實在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四妹妹你就不能找個好一點兒的借口,遮掩一下這讓母親生氣的原因嗎?”
李氏的誕辰,卻起晚了,這理由多過分?
晏梨低頭不語,因為知道會有人替反駁晏清瑤的話。
坐在上座的李氏略有不悅的看了晏清瑤一眼,道:“晏梨既是因給我尋找禮累了,而晚起的,我這個做母親的,都怎麽會生氣呢?”
若李氏承認了生氣,那便是告訴眾人心眼小,又難伺候。
晏清瑤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忌憚的看了左相一眼,見左相沒有怪罪的意思,鬆了一口氣。
都怪晏梨!害自己說錯話,晏清瑤再次把怨氣撒到晏梨上,“那,不知四妹妹累這樣到底是為了給母親找什麽奇珍異寶去了?”
晏梨拿出一個帕子,小心翼翼的打開,當看到帕子裏隻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簪子時,晏清瑤再次失笑。
“四妹妹,我可是聽說你昨日出府待了一天,就找了這麽一個隨可見的破簪子嗎?”
這簪子時在路邊攤販那裏買的,隨可見一點兒也不誇張。
這下,李氏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心裏卻等著晏梨的解釋。
左相臉微沉,“你逛了一天,隻買了這麽一簪子?”
晏梨點頭,把簪子給了李氏邊的周媽媽後,低頭退到一邊,似乎不打算解釋些什麽了。
左相的臉難堪了幾分,李氏也覺得掛不住,先前晏梨被譏諷還能拙劣的解釋上兩句,可現在倒好,一句話不說,這真是不把這個母親放在眼裏了!
“晏梨——”左相出聲,他哪裏能縱容晏梨如此對李氏不敬?
這麽一屋子人都看著呢,日後李氏還怎麽做後院之主?
晏梨剛站穩了腳,又站了出來,不明所以的看著左相,“父親,您喊我所謂何事?”
左相噎怔了一秒,每個人都能看出事的不同尋常,怎的就晏梨似乎於外呢?
“四妹妹,你貪玩在外逛了一天,隻給母親買了一破簪子,還以給母親買禮為由賴床,讓一眾人都等你自己,現如今還做出這種無辜的表,是把我們都當傻子了嗎?”
晏清瑤替眾人問出他們的心聲。
晏梨錯愕的看著,目又轉向眾人,顯然他們臉上的表告訴晏梨,他們和晏清瑤的想法一致。
“父親!”晏梨剛喚了左相一句,兩行清淚便流下來了.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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