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喊聲太大,以至於傷到了嗓子,本以為說話遮掩聽不出來,卻還是被花映雪窺破。
“謝謝娘。”白應玖臉微紅,從花映雪手中接過梨,有一搭沒一搭喝著。
“你們剛才在說安樂公主?”花映雪主提及,盯住白應玖的眼眸眷不減。
好不容易失而複得的兒一別又是五年,花映雪怎樣都看不夠兒,更默默下定決心定要跟了白應玖,再也不要忍分離之苦。
白應玖點點頭,並不瞞。
“安樂年紀也不小,雖說是公主不愁嫁,我們倆都已親,總想為張羅著。”
以安樂的年紀,哪怕在公主中說親也算晚的了。
素來寵,又占著一個嫡的名頭,皇上要留一留也無可厚非。可就連九皇子都開始張羅著選妃,卻毫無靜,這就不對勁了。
花映雪眸輕轉,淡然一笑。
“你們想要張羅,可知公主心中是何想法?”
這話問得頗有深意,白應玖一愣,問:
“娘,你知道?”
從花映雪主安樂就覺得不對勁兒了,再聽直接把話題往這上麵引,白應玖便有了多些猜測。
花映雪點點頭,不急不緩將自己所知道了出來。
“那年,我去西涼尋你,回來之際,公主向我打聽了一個人。”
“誰?”
白應玖和韓默全都看了過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們剛才還在猜測公主是否早有意中人,如今花映雪就把答案給送來了。
可問及是誰,花映雪又遲疑了。
“是我們認識的人?”
白應玖從的反應中看出端倪,若是他們認識的人,範圍又能小許多。
花映雪點頭,沒等白應玖接著詢問,便道出實。
“是白應啟。”
“白應啟!”
白應玖和韓默均是一驚,怎麽會是他?
們思量了幾個人,全然將白應啟排出在外。
當年白應啟來長安時,他才多大?
不過十二三的年紀,安樂公主怎麽會從喜歡韓霄的眼,一下子過渡到了喜歡個頭小子上?
“不,不會吧?”
白應玖和韓默麵麵相覷,們著實無法將二人混為一談。
再說,當年安樂與白應啟有接,這都五年未見了,安樂總不至於將他記這麽久吧?
不,不會的!
短暫的沉默後,二人均沒把此事放在心上。花映雪也著實不想參與皇家的親事,隻是此事還事關著一個白應啟。
知道白應玖對白應啟的心思,雖說是一刀兩斷,可每每提及白應啟時,白應玖的眼神騙不了人。
從不想與白應啟一刀兩斷。
一邊是白應啟,一邊是安樂公主,都是與白應玖有著莫大關係的人,花映雪知道,自己必須做點什麽。
“不巧,當年我在西涼確實見到了南王。”
了南王後的白應啟並沒有更改自己的名字,他邊帶著侍衛,目也很冰冷。
“他和以往差距甚大,卻肯喚我一聲‘姨母’,還詢問了你的近況。得知你在巫族,臉大變。當年事出匆忙,並未言說其他。巧的是,他也問到了安樂公主的況。”
若隻是安樂一頭熱,那也罷了,時間可以流逝一切。
可就連白應啟也有了這份心思,們便要早做準備。
“西涼傳來消息,要為南王選妃,若安樂公主果真有意,這幾日恐會再來尋你。”
花映雪生怕白應玖不放在心上,不得不把話說的更明白一些。若白應玖不肯相信,等下一次安樂來尋,便能徹底看真相。
花映雪已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無論是白應玖還是韓默都嚴肅了起來。本以為是猜測,如今看來,隻怕不是那麽簡單。
長久的沉默後,韓默和花映雪換了個眼,問:
“你想怎麽辦?”
一邊是弟弟,一邊是姐妹,若兩邊都是個好的,真要事也是一段佳話。可一個在西涼,一個在大周,白應啟又是那般,安樂真要嫁過去,不得磋磨。
而白應玖比們知道的更多的是,白應啟邊還有一個烏雅。
大周的駙馬不可納妾,可誰也管不著和親公主的駙馬納不納妾。更何況,以烏雅在西涼的地位,會甘願為妾?
白應玖越想此事越覺得不妥,可恨離開了五年,想要阻止難上加難。
“先看看安樂的反應再說。”白應玖不敢輕下定論,許是們猜錯了,安樂所想之人並非白應啟。
畢竟,當年的白應啟實在太小。
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時間一晃來到中秋,白應玖回來已過倆月。有關西涼南王選妃的消息終於飄來了大周,安樂一直沒來尋,白應玖等了又等,終於鬆了口氣。
看來,的確是們想岔了,安樂心中的男人並非白應啟。
既然想的人不是白應啟,白應玖也終於敢暫離長安,去尋老毒。
當年老毒用針製了孟離蘇的毒,從王肅那裏得到藥蛛後便急忙給孟離蘇解毒。誠如大長老所言,孟離蘇的毒無解。
藥蛛解不開上的毒,老毒孤注一擲,選擇了聽從大長老的安排,讓孟離蘇忘記他。
隻要孟離蘇活著,他有信心讓重新喜歡上他。
這麽多年過去,韓霄隔三差五前去侍候,聽說兩個人已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境地,白應玖著實擔憂。
安頓好長安城的事,白應玖與韓霄帶著花映雪前去尋老毒。
花映雪再不想與白應玖分開,讓走哪都帶著自己。而韓霄更甚,恨不得將白應玖塞進自己眼睛裏,更有了解甲歸田的念頭。
如此,便可以徹底與時時相伴。
白應玖怕了這兩人,趕阻止韓霄辭的念頭,又走哪都帶著花映雪。
三個人正要出發,久久未曾麵的安樂公主出現了。
“能不能也帶上我?”
白應玖真怕會說出遠嫁西涼的話,屏氣聽到這般講自然同意。
還想旁敲側擊,問一問安樂的真實想法。
無論是不是真的心中有個人,的婚事都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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