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使團終於離開了長安城,短暫的離別後,大家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
九皇子將白應玖帶到無人的角落,這才與說明況。
“白迎秋不在西涼使團之中,這幾日我一直陪在白應啟邊,西涼使團在我的全麵監視之下,他們並沒有離開過驛站。”
所以,剛才他才會攔下白應玖。
太子變為閑王,閑王又忽然暴斃。他這個九皇子隻好接了差,接待西涼使團。好在,有白應啟的加,這次接待並無枯燥。
白應玖在短暫的沉默後,又搖搖頭。
“就算他們沒有離開過驛站,也是白應啟救出的白迎秋。”
命令可以提前下達,而來到長安的西涼人又何止使團中的那些人。
九皇子並不如白應玖這般所想,在他與白應啟的相中,也曾提及過白迎秋,他發現白應啟對待白迎秋並無好,就算是為了白家的脈,在他得知白迎夏還活著,甚至誕下麟兒後,這層想法就更淡了。
既然他沒有必須救下白迎秋的理由,何至於要因為此事與白應玖生惡?
想到這對姐弟臨別時的冷漠,九皇子微不可察搖了搖頭。
“先去天牢把事查清楚,再下結論。”
反正,他不相信白應啟會劫獄。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證明方法,隻能去查找證據。
白應玖也隻能如此,對找回白迎秋已經不抱希。幕後主使都已經離開,這人隻怕再也不找不回來。
一切如白應玖所料,天牢中留下的線索極。牢頭哭喪著一張臉說,當日他們全被下了蒙汗藥,等醒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他們連劫獄的人是誰都不知道,白迎秋就沒了。幸虧隻沒了一個白迎秋,否則他們也小命不保。
經過一通無收獲的查找,白應玖更加認定此事乃白應啟所為。蒙汗藥,神不知不鬼不覺……
此事,或許還有達木善的影子。
不,是一定有達木善的影子。
白應啟雖然改變許多,但這些事一時半會也學不來,定然是有人為他出謀劃策,才讓他有恃無恐。
西涼的南王來劫大周的獄,他的膽子該有多大啊!
可當白應玖將此事告訴韓霄時,韓霄卻與九皇子有著相同的看法。
“此事或許另有。”
韓霄目視遠方,對白應啟這個小舅子說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厭惡。
人各有誌,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
“除了他,還會有誰?”白應玖不以為意,除了白應啟想不到有誰會救白迎秋。
韓霄為想到了一個人:
“沐長安。”
沐長清的弟弟,忠勇伯府的兒子,也是白迎秋短暫的舅舅。
“他?”
白應玖一愣,若是前世,倒也認同韓霄的觀點,可今世當白迎秋份暴的那一刻,沐長安對的也就淡了。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外甥份,沐長安會冒這麽大的風險?
“皇上有心讓沐長清殉葬,礙於武陵侯府和你母親的關係才得以罷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沐長清不得善終。現在需要有人來轉移皇上的注意力,若皇上因白迎秋的私自逃離而怨恨上了,沐長清許還有轉圜餘地。”
沐長安的確沒有為白迎秋以犯行的必要,可此事若加上一個沐長清,他就不得不這麽做了。
“你是說,沐長安為了讓皇上放過沐長清,才劫走了白迎秋?”
白應玖還是覺得此事說不通,韓霄將沐長安想的太大義了,以前世所認識的沐長安,可不是一個為了甘願為了沐長清而赴湯蹈火的弟弟。
“不乏這種可能。”韓霄還會認為此事可行。
白應玖反駁:
“但也不能排除白應啟劫獄的可能。”
比起沐長安與白迎秋間接的關係,白應玖更願意相信白應啟對白家的責任。
他們都自小得到白家的養育,白家散了,可白應玖比誰都知道白青木對白應啟的教導,那不是因份轉變可以消磨的印記。這一生,白應啟都會竭盡所能保全白家。
自然,也包含了為白家人的白迎秋。
“都有可能。”
韓霄也不否認白應玖的想法,他看起來不以為意,讓白應玖大為惱火。
“你們怎麽都在替白應啟說話?”
韓霄如此,九皇子如此,甚至連蘇演話裏話外都著對白應啟的維護。
白應玖不懂這個世界是怎麽了,不過一夕之間,他們居然都做起了白應啟的幫兇。
難不,真要與他合作,助他登上王位?
“我們在講道理。”韓霄寵溺一笑,本想環住白應玖的腰,卻被轉躲過。
“白應啟已經不是以前的啟哥兒了,他是西涼南王,他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這話說的可就委屈極了,隻隔多日,白應玖隻要一想到那句“恩怨義絕”,口就一陣窒息。
如今的白應啟已經不是所認識的啟哥兒了,他多了野心,多了狠厲,比起為了振興白家而努力進的啟哥兒,如今的白應啟更是為了權利不擇手段。
“是是是,夫人說得有理。”
韓霄連連稱是,可那漫不經心的態度怎麽看也不像認同了白應玖的觀點。
“別我。”白應玖躲開他的,眸輕翻。
“壞人。”
都向著白應啟,別以為看不出來。
夫人發怒,這可不得了。
韓霄立即正,一臉威嚴。
“為夫這個‘壞人’為夫人將那等小賊捉拿歸案,可好?”
他說得正義凜然,配著這番從來不曾說過的說辭,讓白應玖忍俊不。
“就會哄我。”說的和真的似的。
韓霄一見夫人不信,當即表示立即。
“為夫現在就去。”
西涼的使團還未走遠,他現在快馬加鞭,還能追上。
“別……”白應玖擔心他真的去追,趕攔下。
“人都走了,查無對證,別白忙活一場。”
誠如九皇子所言,白迎秋不在使團當中,搜查得毫無道理,有再多的份也不是肆意妄為的借口。
等了半晌,見韓霄一臉笑容,白應玖當即明了。
這人就是哄的,他沒想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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