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還記得他這個五兒子的子,早年間,他對五兒子也算上心。
可這老五實在扶不上牆,皇上讓他走就走,讓他坐就坐,不機靈不說,還半點不知變通,簡直朽木不可雕也。
皇上知道他是什麽子,也沒打算委以重任。讓他出來,完全就是湊數。
“你也是該好好曆練曆練了。”
皇上的語氣意味深長,五皇子聽了心。
果然,下一刻便聽到:
“這次流放犯人的事,你跟著去。”
啊?
流放!
“是,兒臣領命。”
五皇子知道皇上要麵子,趕先答應著,至於以後他的頭痛,那都是以後的事。
對於五皇子的識時務,皇上還算滿意。
揮揮手,散了朝。
此次早朝後,眾位大臣全都回去囑咐自家的兒郎,這陣子出門遇到幾位皇子一定要恭敬再恭敬,因為誰也不知道誰是最終坐上那個位置的人。
昔日不顯的皇子被臨危任命,這大周朝的天啊,要變了!
三回門的時候,白應玖先去了武陵侯府,把與韓霄的婚後生活告知家人。
除了不能圓房這一點,算是如願以償。整個人從裏到外著喜氣,乍看也漂亮了許多。
蔡氏打趣,不愧是新婚燕爾,從裏到外都著喜氣。
白應玖但笑不語,至於不能圓房的事,就不必言說了。
倒老夫人看出了端倪,問,韓霄是不是徒有其表?
徒有其表?
這四個字,含義可就大了。
白應玖哭笑不得,直以韓霄顧忌年紀還小,等子長開些再圓房。
老夫人這才罷休,但對韓霄還是有些不滿。
白應玖解釋不清,又不敢多說,隻能含糊其辭糊弄了過去。
反正和韓霄是真親,早晚的事,他們早晚都會明白。
在武陵侯府待到傍晚,白應玖才去了郡主府。
白應玖自來到長安後就一直住在這裏,從縣主府到郡主府,這裏一路見證了的長,也算的娘家。
白福、白祿早早收拾好院子,等候白應玖的駕臨。
今時不同往日,作為新嫁娘的白應玖以新的份踏進這裏,經由一種恍如隔世,不太真實的覺。
曆經兩世,終於洗刷了上的汙垢,終於擁有了至高無上的份,終於可以明長大站在韓霄邊。
與韓霄同進同出,與白應玖而言意義非凡。
白福還特意在院中開了間書房,留給韓霄辦公之用。
郡主雖已出嫁,但郡主府的擺設一應俱全,郡主想什麽時候會來,就什麽時候會來。
韓霄來到白福特意為他布置的書房,裏麵的樣式竟與韓府的書房一模一樣,但空間卻大了許多。不但有書桌、書架,還安置了床榻,外間還布了一個小型客廳。
“看來以後要麻煩夫人了。”
韓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對著白應玖行過一禮。
“嗯?”
白應玖不解,韓霄有什麽可麻煩的?
“婚後我們搬出來住,不如就住在這裏吧?”
韓霄早有計劃,隻是一時沒來得及與白應玖說。他布置的宅子沒有郡主府這般大氣,使用起來也不如這邊方便。既然有現的宅子,何必舍近求遠?
“嗯?”白應玖還是沒懂,聽懂了字,卻沒聽懂意思。
韓霄是想說,他們今後可以不住在韓府,可以有屬於自己的府邸?
“如何?”韓霄就是這個意思,他在征求白應玖的意見。
“當,當然,好。”
白應玖激的都有些結,可轉念一想,又覺不妥。
“住在這裏?”疑問連連。
這裏可是郡主府,是郡主,一切以為尊。
雖然私下怎樣是他們倆的事,可傳出去,到底有贅之嫌。
沒有哪個男子漢大丈夫願意被人照拂,韓霄,應該也不例外吧?
白應玖眨著眼睛,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好看,眨呀眨的讓人心。
“是啊,住在這裏。不知長寧郡主可要收留我?”韓霄故意出委屈神,他整日一張冰塊臉,忽然扮這樣讓人實難接。
“噗嗤。”白應玖忍不住笑了出來,用眼神提醒韓霄,白福和白祿可都在屋裏呢,讓他注意點。
好在,韓霄背對著他們,他臉上的表他們看不見。
“你可想好,這裏是郡主府,全府上下都聽我的命令。你……確定?”
到了郡主府,便是說什麽便是什麽。
“我也可以和他們一樣,聽郡主的命令。”
從韓霄中說出的“郡主”二字,蠱十足。
白應玖聽著臉熱,嗔瞪了他一眼。
“誰要命令你?想住就住吧。”
當誰不給他住似的,什麽狠招都使出來了。
“我可提醒你,這裏肯定沒有你在韓府住的那般舒適。”
郡主府再好,也不是韓霄從小住到大的地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習慣,韓霄不一定會適應。
這事,白應玖可想錯了。
韓霄年出征,在韓府住的時間著實不多。若說從小到大住的地方,軍營比韓府更讓他自在。
但韓霄像忽然開竅了一般,話隨口撚來。
“有你在,便是舒適。”
白應玖看到白福和白祿捂著,溜了出去。
自己的臉頰也是熱的要命。
“油舌。從哪裏聽來的?”
以前的韓霄可萬萬說不出這等麻話,今時不同往日,他怎麽忽然改變了?
“黎川說,子都聽這話。”韓霄毫不猶豫將黎川賣了,他說的十分坦然,倒把白應玖顯得大驚小怪。
“他又是從哪裏聽來的?”白應玖可不覺得作一木,黎川會說這些話。
韓霄搖搖頭,一板正經分析道:
“不知道,天賦使然吧。”
天賦……
白應玖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怎麽從來沒覺得黎川有這等天賦?
看著白應玖這嗔模樣,韓霄忍不住催促。
“我們快些去尋白師父解毒。”
皇上暫時不立太子,正在理王家之事。他們現在走,正合適。
“現在怎麽又著急了?”白應玖不解,前陣子他對解毒一事並不熱衷,這會兒居然催促,簡直奇怪。
韓霄將抱起,引得白應玖一陣驚呼。
“一直都很著急。”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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