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應玖見這副模樣也不忍責備,便將白應啟之前的事告訴了安樂。
“他早先尋過我,讓我救出白迎秋。我不肯,他才故技重施,來尋公主幫助。”
白應玖一直防著白應啟見韓相爺,不想他早已被九皇子帶進了皇宮。
等等……
白應玖忽然想到直到現在西涼使團也沒離開長安,難不,是因為白應啟失蹤,他們不能離開?
白應玖覺得自己真相了,竟在無意中解開了事實。
“是這樣!”安樂也明白了事的經過。
若說白應啟沒找過白應玖,此事還有可原。可他明明尋過白應玖,卻跑來告訴白應玖見死不救,這件事就很有問題了!
白應啟是不是真的聰明,不得而知。但安樂絕對不愚笨。有了白應玖的解釋,很快想通了前因後果。
“好個白應啟,居然連我都敢利用!”
虧,……
“你們白家,沒一個好人!”安樂遷怒白應玖,弟弟惹出來的事,做姐姐的別想置事外。
沒一個好人……
白應玖想到了白青木。
沐長清說,白青木與狼狽為,白應玖不想相信這句話,可若不是這樣,那沐長清為何單單選擇將托付給白青木呢?
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
“公主,我也曾是白家人,這種話莫要當著我的麵說。”
白應玖聲音低沉,這種對白家有所汙蔑的話,聽不得。
“你又不是白家的種。”安樂嘟囔了一句,不以為意。
當抬起頭,看到白應玖一張沉的臉,頓時察覺自己失言。
才剛剛對不起白應玖,這等小事還是不做口舌之爭罷。
“好了好了,以後我不說了。”
反正,針對的隻有白應啟一個。
“可惡的白應啟,我要找他算賬!”
白應玖將阻攔,發問:
“白應啟在宮裏的事,公主有和誰說過嗎?”
白應啟在宮裏不打,白應玖最擔心他與皇後達合作。
“沒……”安樂剛想說沒有,話音剛起忽然一頓。
“是誰?”白應玖察覺出了問題,若安樂誰都沒說,不會是這種模樣。
安樂委屈極了。
“昨日,我見過太子哥。無意中提及了一句。”又很快搖頭,“但沒有講明,太子哥忙得很,不會理會這等小事。”
太子會不會理會這等小事,白應玖不得而知。但王肅,一定會理會!
“怎麽了?”安樂不知其所以然,見白應玖忽而停頓,心有不解。
一派天真明,著實不該摻和進這等煩事當中。
白應玖搖搖頭,“沒事,我們去吃飯吧。”
自己種下的因,自己品嚐果。安樂什麽都不知道,就讓做了安心自在的明公主也好。
白應玖帶來的席麵很是盛,南地素來有出海的習俗,民風開化,吃食上也可見一斑。南地的廚子在傳統的食之上,加上了海味調劑。比如用大蝦蒸出的蘿卜,用鮁魚製作的水餃,每一樣都十分致,又十分好吃。
安樂吃得大快朵頤,那點不愉快的事也拋諸腦後。
屋外宣來一聲“太子殿下駕到”,讓心正好的兩人神各異。
“太子哥……”安樂迎了上去,兩個人的關係並沒有因為份的不同產生隔閡,在安樂心中太子依舊是的親哥哥。
太子對安樂也一如既往。
“安樂,大老遠就聞見你院子裏的香味,又在吃什麽好東西?”太子點了點安樂的鼻子,親昵意味盡顯。
“是小玖送來的席麵,南地特食。太子哥吃了嗎,要不要留下來吃點?”安樂隻是隨口一說,哪知太子卻當了真。
“還沒,正好有了口福。”
太子看向白應玖,目裏略有喜。
“給太子殿下請安。”白應玖站起請安,眼前的人是王肅,也不是王肅。
太子當前,禮儀不可費。
“平。”
不知是不是有意,太子靠著白應玖坐了下來。著一桌子菜肴,他饒有興致點評了起來,句句不離白應玖的苦心。
“太子哥近來不忙嗎?”
安樂疑,太子如今陪著西涼使團,又要忙於朝政,按理說應該忙得不可開才是,他怎麽會選擇留下?
太子衝一笑,道了聲:
“忙。”
便不再多言。
他不說,安樂也不好多問,隻招待他用膳。
安樂喜吃,吃得開懷,隻是因為太子在場,與白應玖不便飲酒。
還是太子開口,讓們隨意。
話雖如此,白應玖卻並未飲酒,信任安樂,卻不信任太子。
安樂和太子喝得起勁兒,兩個人均醉眼朦朧,半夢半醒的模樣。
白應玖讓宮人們將他們攙扶下去,自己則去了早已準備好的房。安樂醉這副模樣,不便與同床,還是分開睡為好。
半夢半醒間,白應玖察覺到床前好像站著一個人。
猛然驚醒,發現床頭果真站著一個人。剛要呼喊,那人卻開了口:
“是我。”
聽聲音,是王肅。
“阿肅?”白應玖快速起,將被子拉到肩膀。
“你怎麽在這裏?”
這裏是安樂的寢宮,又是所在的房間,王肅悄悄來到這裏算怎麽回事?
王肅著床榻坐了下來,屋外的月灑了進來,照著他的麵容格外溫和。
“想你,就來了。”
這話說的,在寂靜的夜裏尤為人。
白應玖催促:
“快出去,我們這樣於禮不合。”
這裏到底是的房間,王肅忽然出現在這裏,若是被人發現,那結果白應玖不敢想象。
“於禮不合?”王肅渾然不覺,他趴在榻上,逐步靠近著白應玖,溫聲詢問:
“你和韓霄又算什麽?”
他噴出的氣息中夾雜著濃重的酒氣,白應玖側過頭。
“你喝醉了。”
王肅和安樂喝了不酒,看著模樣約莫著他在發酒氣。
“我沒醉。”王肅猛地上前,抓住白應玖的肩膀。
“小玖,我想迎娶你做我的正妃,你能不能不要嫁給韓霄。我答應,我發誓,我會好好對你,我會傾其所有來照顧你。”
他恨不得傾其所有,讓白應玖明白他的心。
以前不敢說的話,在酒氣的加持下信口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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