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
花映雪更是莫名,不過剛剛開口,白應玖居然流淚至此,好像是做錯了什麽。
花映雪連忙起,但因為起得太快,頭又開始犯暈。
“先別起,你昏迷太久,別急著起。”白應玖胡拭了眼淚,趕扶住花映雪。
對於一個久睡之人來說,不可輕易起,容易造昏厥。
花映雪躺下緩了一會兒,暈眩漸失,這才打量起房間,又看到淚流不止的白應玖,頓起心疼。
“白姑娘,發生什麽事了?你先別哭,說出來,或許我能幫到忙呢?”
還是那副溫模樣,良善的讓人忍不住將心事寄托。
白應玖淚流的更洶湧了,其實,並不是想流淚,隻是……控製不住!
“白姑娘,到底怎麽了?白姑娘?白姑娘?”
花映雪每說一個“白姑娘”,白應玖的眼淚就多上一分,到最後,終於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不再多言,隻是一臉擔憂地向白應玖。
蔡氏也不放心花映雪,起後就趕了過來。進門見到這母倆荒唐場景,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你終於醒了,若是再不醒,小玖非得急死不可。”
蔡氏剜了花映雪一眼,其實,比起沐長清那位正經妯娌,比較喜歡花映雪的為人。隻是因為份之別,二人有相,如今再見,竟還如過去一般。
“侯夫人,發生了何事?”
花映雪終於能找個人問詢,隻記得被人擄走後施了刑罰,讓痛不生。可後來昏迷,直到回到這裏,都一無所知。
聽到這句“侯夫人”,蔡氏大概能夠會到白應玖的心。明明該是最親近的人,卻這般生分。
“怎麽還‘侯夫人’,讓你一句‘大嫂’就這般難?”
看把白應玖給傷的,這哭的都了淚人。
蔡氏不滿地瞪了花映雪一眼,忙取出手絹給白應玖拭眼淚,輕聲安。
“好孩子,伯母知道你了委屈,要怪就怪你這個不的娘,兒當前,還胡言語。”
花映雪剛想說,嫂子於理不合,忽然聽到娘、兒什麽的,頓時驚訝地張大。
“還愣著幹什麽?”蔡氏知道花映雪有多麽慌張,也明白白應玖心有抵,若這般說,這對母還不知道要鬧騰到什麽時候。隻有這樣,讓對方心疼,們的關係才會更。
這個惡人,由來做。
“伯母別氣,花姨剛剛醒來,還不知前因後果,講清楚就好了。”
這不,白應玖已經心疼上了,讓蔡氏大安。
蔡氏裝作不滿的樣子,瞪上花映雪。
“我且問你,當年你是否懷過孕,還生下了一個嬰?”
這些日子,武陵侯早出晚歸,其實也查到了不事。可惜當年路途遙遠,七城被棄,南都城的消息他們本不知道,自然也就不會知道當年不但沐長清懷有孕,花映雪也懷了子。
隻是不知為何,沐長清懷孕的事人盡皆知,而花映雪的事一直被瞞到了現在。
“夫人怎麽知道?”花映雪猛地看向蔡氏,一雙眼中水霧連連。
這是心中的痛,本以為隨著蘇湖的離世,一切傷痛都將掩埋,可蔡氏如今把這件事拿出來說,是什麽意思?
“沐長清滿世界在找孩子,你怎麽就沒想找孩子?”蔡氏還是忍不住罵上幾句,沐長清的險惡令人悲憤。可若不是花映雪半點不說,哪能容忍沐長清肆意到這等地步。
花映雪一愣,不明蔡氏怎麽又提及了沐長清,但還是好生解釋:
“我這個母親不稱職,那孩子是個沒福的,早早就去了。”
並非是不想找孩子,是的孩子不如沐長清的孩子有福,出生沒幾天,人就沒了,還是親手埋在了南都城的山上。
如何不想找,可再也找不回了。
見到花映雪這副傷模樣,蔡氏更是恨鐵不鋼。
“你這個做母親的的確不稱職,但那孩子可是個有福的。”
花映雪這個母親做的太不稱職,孩子死沒死都不知道,這些年被沐長清愚弄,也難怪當初沐長清還是完璧,花映雪都鬥不過。
蔡氏這話,代表的意思可太多了。花映雪也顧不得語氣裏的悲憤,忙急聲詢問:
“有,有福……夫人的意思……”
花映雪到底是個有眼的,覺察到蔡氏不悅的目,忙換了稱呼:
“大嫂的意思是?”
是不是如所想,那個孩子……還活著!
花映雪一向是鎮定自若的,蔡氏還記得被蘇演帶回來時,明明該是低賤的小妾,卻表現的不卑不,連侯爺都讚不俗。也是因為這樣,才了被侯府認可的貴妾。
可現如今,這副不安又惶恐的模樣,哪還有昔日半點風采?都是做母親的,蔡氏也心疼。
“沐氏在嫁定國公府之前,還是完璧。”
蔡氏歎了口氣,對花映雪講明真相。
一句完璧包含了太多信息,花映雪一時間慨叢生。
“完璧?”初起,還有些沒回過神來,不過轉瞬之後,就明白了許多。
“完璧!”
果然,果然的蘇郎沒有騙,他沒有過,沒有過……
可是……
“那……”
花映雪到底還是花映雪,一時的傷並沒有讓沉浸其中。明白,蔡氏與說這些話,不是讓緬懷蘇湖的。
還在說那個孩子,那個有福的孩子。
蔡氏坦言:
“所找的兒,一直都是你的兒。”
可憐這些年,他們被沐長清糊弄至此,若不是上天保佑,若不是韓霄查到了真相,用江海的赦免換了定國公夫人的開口,他們指不定還得被沐長清糊弄下去。
想到這裏,蔡氏對沐長清的怨恨又增了一分。
花映雪這回是真的迷茫了。
“我的,兒?”
張又不安,淚水在眼眶打轉,卻不讓其掉落。生生含著眼淚,將目轉向了白應玖。
“白,白……”知道,沐長清幾經周折找到的兒是白應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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