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應玖擔心他惹怒老毒,忙道:
“這是我師傅,沒事。”
比起久久不歸的韓霄,更為擔心王肅的安危。畢竟,才剛剛對王太師袒出王肅的存在。
老毒可不給解釋的時間,拉住的胳膊如陣風般快速離開。暗衛本想要追上,可找了一圈卻發現本無跡可尋。
來無影去無蹤,老毒的本事非尋常人可追。
在老毒的帶領下,白應玖很輕易就回到了賭坊。似乎也化了一道風,無影無蹤。
待站穩之後,過了許久才消除了腦海中的眩暈。速度太快也傷,真不知道老毒是怎麽把武功修煉到這等地步。
“師傅,王肅……”
白應玖剛要詢問王肅一事,卻見到王肅正被老毒如丟個破麻袋一樣扔了過來。
“我殺了他,或者你把他帶走。”
老毒給了白應玖兩個選擇,話音剛落,王肅已如臨大敵。
“白,白姑娘,救,救命。”他好像又回到了被人追殺的日子,唯有眼前的白應玖是他的救命稻草。他不能失去,一定要救救他。
王肅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扮作子一定合適。白應玖既無語又無奈,說好要保護王肅,可變故發生的太快。發生了什麽事,難道連地下都保不住王肅了嗎?
白應玖麵不解,老毒急躁非常。
“地道暴,這小子差點被發現。趕理掉他,別給我惹麻煩。”
他似極為忌憚發現地道的人,否則也不至於保不住區區一個王肅。
白應玖也不想給他惹麻煩,可王肅該安置到哪裏?
老毒的目不似作假,他是真的將王肅視作一個大麻煩。可王肅除了長相與太子相似,在白應玖看來其他問題倒也不大,怎麽會讓老毒如此忌憚?
問又不能問,還得再想辦法安置王肅。
“白姑娘,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王肅匍匐跪在白應玖腳邊,不斷哭訴著他的世有多麽可憐。
自喪失雙親,他是在街坊鄰居的施舍下長大人。好不容易有了賺錢的門路,卻又要搭自己的命,他還沒活夠,他不想死。
白應玖蹲下,拍了拍他的後背,給予安。他不想死,也不能死。
王肅的存在,絕對是製約太子最好的方法,今後他能派上大用。
“放心,你死不了。”一邊安著王肅,一邊想著對策。
能夠讓老毒如此忌憚的人,一定不簡單。地下是待不住了。而王肅在南都的行蹤已然暴,若是王太師下令封城搜查,他更難以存活於地上。
地下、地上都沒他的容之地,難不他……
白應玖的目忽而變得迷幻,裏麵似夾雜了許多,有好的有壞的,還有一種看不懂的古怪。
“白,白……”
王肅自然也看到了這份目,他快速鬆開白應玖的,想要後退。總覺白應玖的目比師傅還要詭異。要殺了他嗎?
白應玖卻快速扣住他離開的手臂,眼中的笑容越發明朗。
“別擔心,我有辦法安置你了。”
隻想如何將王肅安置,上天地都想到了,卻忘記了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想到的那個地方,一定能夠護王肅周全。
花樓。
是南都城最大、最繁華的館。哪怕外麵戰火連天,這裏紙醉金迷、醉生夢死。
南都被大周收複之後,館的生意非但不曾下落,反而更紅火了。花映雪看準了大周軍營,自大軍來臨之際,便召集了子問。不但解了士兵之苦悶,也讓館得到了大周軍營的庇護。
經商有道,白應玖對花映雪一直十分欽佩。
白應玖沒進館,而是將花映雪約到了賭坊。二人早有合作在先,這回見麵也多了份絡。
“白姑娘,可又有好事想著我了?”
花映雪對白應玖同有一份惺惺相惜之,大概大家同為子,這世道子不易,更多包容。
上回白應玖讓賺了一筆大錢,在白映雪心中,白應玖與財神爺無異。
“自然。”白應玖衝笑了笑,招招手,讓簾子後麵的人出來。
簾後的人稍有遲疑,在白應玖的再三要求下,這才了麵。
映眼簾的是一襲薄紗,腳步輕盈,如似。帶著麵紗,看不清裏的容貌,頭飾花樣複雜,穿金戴銀倒像是哪家的小姐。
花映雪是何等眼力,人剛一冒頭,便有了判別。
“這是個男人吧?”直言不諱點出此人份,在白應玖詫異的目下,還耐心指點。
“子的肩膀沒有這般厚實,便是尋常人家也會穿上耳孔,此外腳大如盤,又不肯以真麵目示人,自然有了蹊蹺。”
對花姨的眼力,白應玖著實欽佩,這也讓更加篤定了自己的心思。
“我想讓他在館住上一段時間。”
白應玖推上一張銀票,人便是王肅扮作的子,既然上天地都留他不得,那就讓他明正大活在人間。
館目標明顯,可沒人能想到這裏還藏著一個男人。隻要挨過搜查,王肅活下來的可能大大增加。
花映雪起先不以為,不過住幾日罷了能有多錢財,可當看到銀票上明晃晃的“百兩白銀”,頓時心生警惕。
“住一段時間沒問題,但好端端的人跑到館來住,隻怕沒這麽簡單。”
罕見地將到手的銀票又推了出去,錢財雖好,可也得有命花才是。
衝著花映雪這份機警,白應玖反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主張。這回再開口,明顯真誠了許多。
“他父母雙亡,招惹了仇家,到館躲避追殺。”
沒說清原由,隻講追殺。這也是為了花映雪好,王肅的份知道的人越越好。
“追殺!”花映雪驚訝過後,扭著手絹心思越發堅定。
“白姑娘折煞奴家了,這種大事我可不敢參與。”
說是不敢,眉眼中卻沒有毫害怕神,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白應玖,一副看好戲姿態。
白應玖知道,不識不敢,隻是沒有拿出能被看上的籌碼。
“千兩白銀又如何?”白應玖以錢財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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