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此事並不困難。殿下既然想到以自信譽做擔保,何不以此照本宣科?”
過九皇子,韓霄能夠看出白應玖的用心。
他在驚訝九皇子心的同時,也在震驚於白應玖的聰慧。
字字珠璣,句句妙,甚至能夠引導九皇子的子,居然是個從未出過南都城的平凡子?
白應玖的聰慧,遠超他的想象。
九皇子滿臉都是求知,“照本宣科”四字,讓一直想不到的地方逐漸通常。他不確定問:
“大人的意思是說,將我的保證刻錄下來,如榜單一般分發各地?”
皇帝皇宮,想要讓天下人知曉他的命令,必要投放榜單。此舉的好在於傳播迅速,消息準確。
“孺子可教。”韓霄點點頭,眼中有著九皇子看不懂的滿意。
可教?可教什麽呀!
九皇子一頭霧水,此法雖然可以,但是不是太過隆重?而且,他也沒有那種傳達天下的能力。
對此,韓霄提醒。
“殿下無法做到的事,皇上卻能做到。若技藝坊能夠創收,想必聖上也會支持殿下所為。”
韓霄點到即止,不再多說。他已經給九皇子提供了思路,剩下的事就要他自己去思量。
正好,也考察考察九皇子的腦子是否靈通。
九皇子帶著一肚子疑問回了自己的屋子,從韓霄那裏回來,他比在白應玖那裏還要迷。
韓霄和白應玖好像隔空給他出題,出題的人心意相通,他這個做題的人完全不到頭緒。
算了,算了,不想了,明日去尋白應玖問清楚好了。
帶著滿腹疑問,九皇子輕鬆進夢鄉。
心大的人,哪怕遇到一時的疑問,也能夠拋諸腦後。
至於辰時到韓霄屋裏的事,九皇子更是忘了個幹幹淨淨。
第二天一大早,白應玖剛剛打開門,九皇子的影便倒了進來。幸虧向丘激靈,趕扶好自家主子。
“真巧,我剛要敲門。”九皇子略微氣餒,擺擺手讓向丘一旁候著。他一下子瘦了許多,總有種弱不風的覺。區區開門,也差點跌倒。
“殿下,有事?”白應玖無視九皇子的窘迫,將房門徹底打開。一陣風吹進屋,將還未收起的大字帖吹落了滿地。
白應玖趕忙將字帖一張張撿起,九皇子也趁機幫忙。當看到一張字帖能複寫出許多字來,靈一閃,主意頓起。
“我想到如何讓技藝坊賺錢的法子了!”
九皇子不自,對著白應玖滔滔不絕。
他越說,白應玖越認同。
技藝坊,顧名思義,是為了讓貧苦的百姓能夠學個一技之長的地方。既然是貧苦百姓,自然沒得錢財,而今的技藝坊也是全部免費教學。
既要盈利,必要從百姓們的利益出發。
白應玖說,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韓霄說,要讓技藝坊賺錢,還要讓皇帝出馬。
九皇子的辦法便是給所有在技藝坊學習過的人頒發結業證書,分為優、良兩種證。將來也要持證上崗,每年還要將證件重做審核。既可以杜絕假證的出現,審證也要支出一筆花費。
前期投看似不,但後期的收更加可觀,且源源不斷。
而且,技藝坊可以和當地的學堂相融合。有那不念書的,又想有一技之長者便可加。
白應玖看他的目更亮了,九皇子有治國之略,還有經商之才,這等好的苗子不該被埋沒。
“殿下思慮周到,我沒有什麽可補充的。”
就算由來想,也不如九皇子想的周全。按照九皇子的想法,技藝坊會形一個完整的產業鏈,於國於民都有大利。
“其實也不是我一個人想出來的。”九皇子撓撓頭,很不好意思。
“我問過韓大人,也從你的話中到啟發。”
這是個可的孩子,養在深宮,心。有一顆心係天下的人,卻不至於迷失於一時的得失之中。
“哦?不知韓將軍有何見解?”白應玖卻不知道九皇子找過韓霄,更為好奇韓霄說了什麽,能讓九皇子在一夜之間發生巨變。
“韓大人說要讓技藝坊盈利,還要讓父皇加。”
麵對自己人,九皇子一向知無不言。
而他和白應玖一起開起了技藝坊,在九皇子心中,已經將白應玖劃了自己的人的行列。
讓皇帝加?
白應玖點點頭,韓霄的想法與如出一轍。此事於國有利,讓皇帝加肯定比他們自己做要順利許多。
可韓霄既然能想到這點,前世又何苦宮?
“韓將軍所言不錯,讓聖上加,於民有利。”尤其,是對九皇子有利。
白應玖不解韓霄為何要提前九皇子這些,在的印象中,韓霄對皇室子弟一向不屑。他連對太子不盡心,更別提旁人。
技藝坊的事定了下來,九皇子即刻起了奏折稟明聖上。奏折中沒有掩蓋白應玖與韓霄的功勞,尤其是對白應玖誇了又誇。
至於安置百姓之所,九皇子和白應玖二人給其取了個“收容所”的名字,與技藝坊徹底區分開來。
大雪洋洋灑灑飄滿了天地,而街上的行人不減反而多了起來。韓霄傳話給白應玖,讓這些日子莫要上街,南都城恐不太平。
不太平?
白應玖不解其意,南都城不在前線,了冬仗也打不起來,如何會不太平?
不過想到太子在南都,又能解釋得通了。
王太師似乎忘了白應玖這個人,自在韓霄房見過麵後,再也沒有提及。白應玖偶爾能從九皇子的三言兩語中得知王太師不適染了風寒,留在客什養病,這個冬日怕是回不來的。
當南都城迎來了第三場雪,湧進南都城的百姓也越來越多。大家口中念叨著“要打仗了,要打仗了。”
白應玖早早收拾好了一間屋子,裏麵裝了些藥材棉布,隻等況不對,運送前線。
空去了趟賭坊,從賭坊手裏贖回了白家的地契。賭坊的老板聽聞白應玖來訪,甚至親自前來拜訪。
“白姑娘,我們東家今日剛好在此,可否與您相見一麵?”
跑的小廝對白應玖十分恭敬,想來是提前收到了告誡。
白應玖對賭坊一事並不熱衷,反倒是因為剛剛贖回了白家地契,想和對方道個謝,便應允了。
況且,這裏地南都,想要麵早晚都能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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