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應玖細細端量,很快推翻了這一猜測。
癆病者麵黃瘦,渾無力,咳嗽多痰。瞧著九皇子上躥下跳的樣子,也不是無力之狀。
“我母……”九皇子剛要說明,向丘立馬擋在了九皇子麵前,嗬斥白應玖。
“九皇子問你什麽便答什麽,多什麽?”
向來隻有主人問別人的道理,哪容得了別人問主子。
白應玖自知有理,並不反駁。隻是多看了向丘幾眼,看樣子是個明的,隻是前世並未見過此人,是否也隨著九皇子的夭折而陪葬?
收起探究的心思,白應玖坦言:
“癆病乃傳染之癥,若是發現應盡早隔離,飲食侍候都當小心。我曾見過有人治過此癥,但並未親手醫治,無十足把握。”
不確定九皇子詢問的原因,那句“我母……”,母親?可是,九皇子的母親嫻妃娘娘不是早就去世了嗎?
思來想去找不到頭緒,白應玖便不再多猜,總歸九皇子能用到,早晚會知曉。
“這麽說你能夠醫治癆病?”九皇子的語氣與之前截然不同,若說之前還有氣無力,那麽此刻全部都是驚喜。
白應玖不敢托大,直言:
“殿下,此事還需見過病者才能確診。”
麵對癆病唯一的經驗便是從老毒那裏獲悉,若說醫治還真沒幾分把握。
但九皇子顯然不是這樣想的。
“你跟我回長安。”他抓住白應玖的手腕,竟要徑自離去。
這裏可是南都城啊!
“主子……”
向丘趕忙擋住去路,焦急不已。
向丘的阻攔總算喚回了九皇子的理智,“不行,我還不能走。”
他是來做監軍的,離開長安時曾立下軍令狀。若是就這麽走了,以後他還有何臉麵再在父皇麵前討巧扮乖?
目盯上一旁的向丘,頓時有了主意。
“小丘子,你帶回長安。”他走不了,向丘卻可以走。
“主子……”
向丘快要哭了,顧不上主仆之別,將九皇子請到一旁。
兩個人嘰裏咕嚕說著什麽,白應玖聽見幾句:“不行”、“可是……那好吧”的話語。
當九皇子再度麵對白應玖,心境已經平複了下來。
“你當真要替白應啟道歉?”
他聲音低沉下來,一字一頓說得威嚴十足。
白應玖不慨:
皇家的人,縱然年紀小,威嚴卻是不小。
“當真。”
白應啟好不容易到一個朋友,可不能被崔氏給作沒了。
九皇子十分大度點點頭,“那好,隻要你幫我治個人,我就原諒他。”
頓了頓,又道:
“不過,還需等待幾日,你和我一起回長安。”
先前是他想岔了,以為白應玖去了長安一切便都好了。可他要治的人不同尋常,若沒有一份功勞為由,還真不好醫治。故此,他必須要留在南都,將監軍這份公活做得漂漂亮亮。
白應玖沒有直接答應,反而皺起眉頭。九皇子所說醫治的那個人,該不會得的就是癆病吧?
治得好固然是好,可若治不好……
九皇子如個小大人般心思玲瓏,“你放心,隻要你能救回那人,我不但會原諒白應啟,你還能加進爵……”
他瞥了眼白應玖的兒,又補充一句。
“反正,此生無憂。”
對待有功之臣,他一向不會虧待,他的父皇也是如此。
白應玖被趕鴨子上架,九皇子全然不顧的意見,直接幫應下。況且此事還牽扯到白應啟,白應玖著頭皮算是答應了下來。
應下歸應下,可不做賠本的事。
“殿下想讓崔氏自食惡果嗎?”白應玖盯著九皇子,自小被捧在手心裏的人遭遇這般委屈,怎地也不會容忍下來吧?
“你有辦法?”九皇子來了興趣,兩隻眼睛亮閃閃,一掃先前鬱。
白應玖神一笑,“自然。”
崔氏的撒潑本事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豁出去臉麵不說連親都能舍棄,非一般人所能及。可便是如此,也有自己的弱點。
隻要拿得當,不怕不就範。
“什麽辦法?”九皇子麵帶狐疑,白應啟的母親不是白應玖的母親嗎?哪有兒幫著外人對付自己母親的?
白應玖微微一笑,“辦法早說就不靈了,到時候殿下自會得知。”
早說了,還怎麽以此來換回白應啟的友誼?
“小還有一個不之請,若是崔氏得了報應,還殿下能夠與舍弟和諧共。”
白應玖深知朋友的重要,雖然不知九皇子為何會幫助白應啟,但兩個人算是有緣。若九皇子大難不死,的啟哥兒也擺過早夭折的命運,二人說不定能一段不錯的友誼。
九皇子恍然大悟,“我說你怎麽會有心為我出氣,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呢!”
“殿下……”白應玖還想解釋,九皇子擺擺手。
“知道了,知道了,本來這事也怨不得白應啟,是我自討沒趣。”
是非分明他還是分得清的,所謂讓白應玖救人他才會原諒白應啟不過是為了拿白應玖罷了。若白應玖真能讓崔氏自食惡果,大不了他就原諒了白應啟。那人……也有趣。
白應玖對九皇子的觀越發滿意,滿意之餘不免可惜。生在皇家不驕不躁,這樣一個人怎麽就早逝了呢?
夜來無事,白應玖細數著近來發生的事。
韓霄的毒解了,黎川的腳也無礙,離了與崔氏的母關係,改變了白迎夏早死的命運。
改變雖多,可事態的發展也越來越出乎的預料。
比如韓霄佯裝雙盡廢,比如太子來到南都。
白應玖有種預,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所遇到的事會全部推翻前世的認知。越是改變,越是離掌控。到那時候,還能夠改變命運嗎?
太子,太子……
一定要殺了太子,一定不能讓他禍害韓霄!
可是怎麽才能殺死太子?
白應玖將銀針擺一排,刑罰的影響,編了一套刑的針法,銀針猶如百隻螞蟻撕咬。雖為殘酷,卻不至人死。
這樣是殺不死太子的。
搖搖頭,將銀針又收了起來。
佟宛顏的一生,極為跌宕。生為庶女,充養嫡女。臨出嫁時,卻被打回原形,重為庶女。不過,一切戲謔從她替嫁入毓慶宮時,隻剩扶搖直上。佟宛顏:爺,你心悅妾身嗎?胤礽挑眉:獨寵和天下,孤都給你!
宋胭與魏家五郎兩情相悅,門當戶對,在長輩期許下訂下婚約。 那明朗的少年是她夢里的情郎。 然而,婚期將近,突逢巨變,宋胭仍是嫁往魏家,卻不是她的五郎,而是魏家家主、五郎的嫡兄魏祁。 其人身居高位,冷肅持重,足足比她大了一輪,早年喪妻后遲遲未再娶。 新婚,她強撐著麻木的自己,接受自己的命運。 他看著她,溫和道:“此樁意外,是五弟之過、魏家之過,委屈了你。你放心,我平日少在后院,亦不會管束你,你不必懼怕。” 宋胭心中稍安,想著,她失去了愛情,或許,還能和丈夫相敬如賓。 后來,她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這人并不溫和,也不大度,最愛干的事就是管她和拈酸吃醋,連她朝五郎家孩子笑了笑都要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