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有些人該死,因為助紂為。而有些人更該死,因為喪盡天良!”
將未出閣的兒綁上花轎,嫁給年逾古稀的人換取富貴,崔氏的所作所為比王管家更決絕!
這個世界從不缺腦補,白應玖的話裏有話,讓周圍人議論紛紛。
“玖姐兒,你娘再不好也將你養大,如今用著你了,你就這麽對待?”
一位老嫗從崔氏背後站了出來,麵對白應玖一臉的不認同。此人是白家鄰居,自小看著白應玖長大,好幾次白應玖了肚子都是華大娘好心接濟。可太好心,好心到連崔氏都包容。
“華大娘,不是我想這樣對待,是已經把我賣過一次,從道義上講,我已算不得的兒。”
白應玖一語讓場麵肅靜,比起上回在將軍府門外的模棱兩可,這回實實在在道明了崔氏的所作所為。
得到信號的王管家忙不迭道:
“沒錯,是崔氏找上了老王爺,妄圖用嫁王府換取富貴。未免娶了未及笄的姑娘惹人詬病,崔氏還出了個姐妹替嫁的主意。名義上嫁王府的是白迎春,實際上崔氏早給白應玖灌了蒙汗藥,將什麽都不知道的白應玖抬上了花轎。”
王管家的話惹出驚疑一片,南都城就這麽大,誰家發生了什麽事多也聽說過一些,但白家這檔子事太過驚世駭俗,算計自家的兒,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聲,白應玖並非崔氏親,剛才還不可置信的人又紛紛腦補了原由。
這才對嘛,既然不是親,做這件事就無可厚非了,這世道又有哪個後媽肯對繼好的?更何況白應玖本不是白家種。
“別聽胡說!”崔氏從一開始被白應玖點破謀的慌中回過神來,首當其衝不肯承認王管家口中的。
這種事私下商量就好了,有哪個肯在大庭廣眾下暴自己的心思?
可惡王管家不由己,可憐有苦難言。
“大家都知道,戰王府落到了大周手裏,現在王管家是吳將軍麵前的紅人,自然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崔氏竭力想要引導大家相信的無辜,王管家更竭盡全力讓人相信他的真實。
“崔氏,我這裏有一份白姑娘的生辰八字,可是你當日親筆寫下的!”
王管家使出殺手鐧,再不敢讓崔氏開半分。
他本就是戴罪之,好不容易有了個立功的機會,自然要把事辦妥。他和崔氏打過道,知道崔氏的厲荏,他從一開始就占據主權,讓崔氏避無可避。
“我,我……”崔氏啞然,別的東西可以推說說不知道,可親筆寫下的八字卻推不掉。
該死的白應玖,該死的小賤人!
崔氏無法反駁王管家的話,將矛頭對準白應玖。
“是,是胡勾引人,不但勾引了老王爺,連大周的將軍也被勾了去。”
這個時代,隻要是子就有肋,將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潑到上,縱然不曾做過也百口莫辯。
這本就是崔氏打的如意算盤,如今不過又給白應玖加了一個對象罷了。
白應玖冷眼旁觀,麵對崔氏的指責不氣不惱。重活一世,早就不認崔氏是的母親,一個打著護的幌子害至深的人,隻覺得厭惡。
“你才胡說,三姐沒有勾引人,是你拿子打了三姐,是你將三姐綁上了花轎。”
白應啟奪門而出,衝著崔氏嚷。
他一向懦弱,在崔氏麵前更伏低做小。他早已習慣了人微言輕的卑微,也早已認可了崔氏的作為。
自從來到白應玖邊,他有了教授課業的老師,懂了禮義廉恥。崔氏可憐,但也可悲,但這些都不是他可以選擇沉默的理由。
“白應啟,你給我住!”崔氏見到白應啟眼前一亮,瞪圓的眼珠子似銅鈴一般大。本就是來要回白應啟的,這場好戲怎麽能得了他?
“啟哥兒。”白應玖將他護在懷中,避免到波及。
無論是還是白應啟,都是崔氏眼中一顆好用的棋子。作為棋子是不能選擇自己命運的,可他們是活生生的人,他們不會做崔氏的棋子。
“三姐不是壞人,三姐是被們的。”
白應啟自覺是男子漢,不能在孩子懷中,掙紮了一番出頭來,非要告訴眾人他三姐有多麽善良。
“混蛋小子,閉!”
白迎春迎麵就舉起了掌,這是早已習慣的作,是白家老大,連兩個嫡親的妹妹都得看眼行事,更別提毫無存在的白應啟了。
的掌並未落下,被白應玖牢牢抓住。稍一用力,白迎春已哀嚎不斷。
“還白姑娘高抬貴手。”張安看不下去,第一次主迎向白應玖。
活到三十才有了一個娘,張安對白迎春極為看重。
白應玖斜睨,“今日這場好戲是張長上張羅的?”
不顧吳將軍令下,將崔氏一家帶到這裏,這位張安是個人的。
“白姑娘,我……”張安無從反駁,想到白迎春的哀求,唯有沉默。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言盡於此,張長上好自為之。”
白應玖甩開了白迎春的胳膊,對待這種人,一下都覺得髒了手。
“白應玖,你……唔唔!”解了束縛的白迎春依舊沒張記,張開就要責罵,被眼疾手快的張安捂住,一句話都沒能說出。
見到張安還有自知之明,白應玖便沒和白迎春計較,一個將死之人,沒什麽可放不開的。再說,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還在逍遙法外。
“崔氏,你口口聲聲說我勾引男人,證據在哪?”
白應玖不想再看崔氏小人得誌的模樣,索直接解決。
崔氏更沒料到白應玖敢把替嫁的事說出來,慌張之餘聽到證據,直言不諱道:
“我親眼看見你上了男人的床,小小年紀不要臉麵,幸虧不是老白家的種。”
反正說的話就是證據,誰還能推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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