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老毒便說是千年一遇的藥人,有了韓霄做對比,回想自己解毒時的淒慘狀態,若千年難遇,那韓霄就是萬年難遇。
韓霄無從得知白應玖的欽佩之,他倒沒覺得自己意誌有多驚人,白應玖手法迅速,疼痛還未抵達便已順利結束,不過見到小姑娘一副敬佩姿態,韓霄的心沒來由好轉。
“軍中不宜有子拋頭,改日就從府中搬出去吧。”
韓霄的話還沒說到兩句,剛才還神采奕奕的小姑娘忽然變了臉,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滴落,分外著可憐。
“將軍,你不要我了嗎?”
白應玖十分委屈,好不容易才重活一世,好不容易解了韓霄的毒,這才剛剛開始就要功虧一簣?
“不……”韓霄有心解釋,話剛開口方覺不對。
他要說了不,豈不是說明他要白應玖?
可若說不要,也是不對的。
糾結中的韓將軍錯過了白應玖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看著小姑娘傷心絕的模樣,好像自己做了罪大惡極的錯事,忙急著解釋:
“並非不要你,我讓人在後街置辦宅院,往後你住在那裏,我也會時常過去走。”
走什麽,韓霄沒說。估計他自己也不清楚,好端端的怎麽想起給白應玖置辦宅院來了。
要說安置一個人有很多種方法,他單單選了一種最讓人誤會的辦法。
白應玖也不點破,委屈地著眼淚,噎著。
“可吳將軍答應讓我留下了。”
作為南征的最高統帥,吳敏堯都認同了,誰敢不從?
韓霄深呼一口氣,再度發覺子麻煩。這點小事還要解釋再三,頗費腦筋。可小姑娘天真無邪,純淨的眼中不含任何雜質,單純的怕是不知道世事險惡。
韓霄的不耐生生噎在嚨,耐心解釋。
“府中都是男子,你一個姑娘家留在這裏多有不便。往日若誰需要什麽,我會讓人給你帶話。”
先前是他大意了,有了解開毒的法子,加上黎川中毒讓他忽略了白應玖的別。而今發覺自要彌補,人家好端端一個姑娘家,別再因為留在這裏失了清名。
“將軍是在擔心我嗎?”白應玖才不在意清名不清名,隻在意韓霄的想法。
小姑娘的眉眼可十足,歪著頭的樣子天真無邪。
韓霄一時語塞,靠著不解風的本能作答:
“你為我解毒,這是我應該做的。”
應該……
這樣的回答明顯無法滿足白應玖的期待,也知道這是急不來的,韓霄不曾開竅,他能有這份心已屬不易。
“那就多謝將軍了。往後針灸需三日一次,將軍千萬別忘記。”
無論是府還是府外,要做的就是與韓霄接接再接。近水樓臺先得月,不能白白浪費時機。三日一次相見,既不會急促也不至遲緩。
“好。”
韓霄稀裏糊塗應了下來,不知怎地,每每在白應玖麵前他變得有些混沌,向來所向披靡的大腦變得疲乏,簡單的幾句話卻表達不出他的心境。
小姑娘一如既往的純真,就好像他一次見時,是滿屋腥裏曼妙的存在。他不控製吻住那抹豔,滾燙的似沸騰的巖漿般洶湧。
想到前幾日崔氏在門前大鬧的景,鬼使神差間,一句話口而出。
“你可有婚配?”
“嗯?”小姑娘瞪起迷離的眼睛,滿是不解、無辜。可又那般信賴,好像對待心的長輩一般。
被這雙眼睛注視著,韓霄忽然有種自慚形穢的狼狽。
這麽單純的小姑娘,他曾對作出那種禽事……
“我是說,你可要回家去住?”
那日崔氏出現在將軍府外,白應玖不曾興師問罪,韓霄不得不懷疑是否會原諒崔氏。
代嫁的謀雖可惡十足,可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應該也是注重家人的。在崔氏麵前,白應玖可沒那麽強勢。想到白應玖對白應啟的耐心,韓霄也不準的想法。
白應玖一愣,不解韓霄的話題怎麽轉到這上麵了。
回家?可不要回去,還要留在韓霄邊,還要讓崔氏自食惡果呢!
看到韓霄眼中的含的擔憂,白應玖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不,我不回去。”
作出明智選擇。
“我與應啟皆為收養子,崔氏善妒,對我們二人並不友好。代嫁一事也讓我看清了崔氏心狠手辣,若再回去還會被崔氏拿手心。應啟自小被崔氏厭惡,他也不會回去。”
上輩子沒有聽韓霄的話,將崔氏認作心人,這輩子再也不會聽崔氏的鬼話。就連白應啟也該好好活著,讓崔氏的算計見鬼去吧!
韓霄點了點頭,再看向白應玖的目裏已多了一份欣。他讓王管家將崔氏的謀告知白應玖,便是怕白應玖因這個年紀的孺慕之被崔氏利用。而今白應玖想得徹,也不枉他一番運作。
同時印證孺子可教,白應玖無論心還是頭腦都十分出。
這樣的子,不該埋沒在這邊陲之地。
“那你可曾想過,你的婚事依舊會被崔氏拿?”
一語驚醒夢中人,白應玖猛地抬頭與韓霄四目相對。
韓霄眼中的沉靜,也讓慌的心漸漸平複。
這是沒有想過的事,前世跟了韓霄後,剩下的事都不曾心。這輩子沒了韓霄侍妾的這一份,依舊是待字閨中的姑娘家。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妁之言,也就是說崔氏完全掌控了的婚事,讓嫁給誰,便要嫁給誰。
今世,還要崔氏擺布嗎?
不!
看到小姑娘眼中的慌漸漸平複,韓霄知道以的聰明才智已經想到了前因後果。
崔氏有罪,可要讓認罪,必要牽扯出白應玖代嫁一事。黃花大閨了戰王府的府,姑娘家的清名還要不要了?
這件事,說不得。
想要擺崔氏,還有一法。
“你可有喜歡之人?”韓霄的聲音輕,好似一下子從鐵甲將軍變回那個如玉公子。
白應玖想要點頭,可又怕嚇到他,隻能模棱兩可地搖搖頭,兒家的飄上了臉頰。
韓霄了然,調查來的結果也說白應玖無慕之人。
“黎川如何?”韓霄這位人可謂盡職盡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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