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溟還是沒有等到滄瀾傷勢好的差不多,兄弟兩一起回去,因為琥珀生了,滄溟不得不連夜快馬加鞭趕回去,還是沒有趕上自己孩子的出生。
滄瀾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後。
大病初愈的滄瀾瘦了許多,臉也沒有往日的紅潤,葉白霜早早就在王府門口等著了,滄瀾一下馬,葉白霜便看到了。
“見過母妃。”滄瀾快步走過來行禮。
“我看看,瘦了,傷好了嗎?”葉白霜仔細的打量著滄溟,眉頭微微皺起。
“讓母妃擔心了,傷全好了。”滄瀾笑嘻嘻的說。
“進去吧,都等著你回來吃飯呢。”葉白霜拍了拍滄瀾的肩膀,母子兩並肩走進去。
琥珀剛生完孩子,還沒恢複好,所以吃飯的時候並沒有出現,敖也沒有從莫羅回來,桌上隻有葉白霜和滄溟滄瀾三個人。
曦兒被陸惜接到京城,今年過年的時候都不回來。
陸惜膝下沒有孩子,唯一的一個孩子葉白霜還長年累月在西關,陸惜在京城裏過得確實不怎麽舒心,這一次傳來了信,無論如何都希曦兒能夠趕回去陪陪。
曦兒也很喜歡陸惜,所以接到信以後,直接帶人跑到京城裏去了。
“這次就回來吧,到你父王這裏來。”葉白霜夾了一筷子菜給滄瀾,聲說到。
“母妃,我不想回來。”滄瀾放下筷子,年人有年人的想法,滄瀾從一開始就想自己建功立業。
敖的芒實在是太耀眼了,雖然有一句老話說:虎父無犬子,但恰恰相反,父親的芒太盛,有時候會將兒子遮的完全看不見。
所有人提起他們兄弟兩個人都會說安定王世子如何如何。
這個份給了滄瀾無上的榮譽,也給了滄瀾很多困擾。
所以滄瀾才選擇姓埋名進軍營,想要自己做出一番事業。
葉白霜聽到滄瀾說這句話,已經明白了兒子的意思。
“我尊重你的意見,但是以後要注意,別傷了。”過了良久,葉白霜終於妥協。叮囑滄瀾道。
“我會的,母妃。”滄瀾一喜。
這一次滄瀾回來,到了年後才能回軍營裏,年關將至,葉白霜不可能再把滄瀾放回去。
府上開始張燈結彩,掛起了紅燈籠和對聯。
滄瀾去看了滄溟的孩子,小孩子剛剛滿月,白白胖胖的,看的滄瀾心不已。
除夕和滄溟孩子的滿月酒一起辦,安定王府上下熱鬧了好一段時間。
“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考慮親事了。”滄瀾在看孩子的時候,滄溟正在給琥珀剝了一塊橘子喂進裏。
琥珀聞言笑著附和。
“哥,我才十五。”滄瀾不服氣的說到。
“過了年就十六了,世家公子十六歲都定親了。”滄溟麵無表的說。
“哥,你跟嫂子不都是十八歲才親的麽?”滄瀾逗著小侄子,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嫂子親的樣子,忽然有點不想在這個房間裏待下去了。
“我跟你能一樣?”滄溟瞪了滄瀾一眼。
這話說的的確沒錯,滄瀾剛過十五歲的時候,也有很多人想牽線搭橋,同安定王府攀上關係,雖然那會京中局勢已經穩定下來,敖卻沒有同任何一方勢力聯姻的意思。
邵修霖有兩個公主,都出想要和敖結為親家,被敖婉言拒絕了。
所以滄溟的親事才一拖再拖,畢竟孩子還小,更何況敖和葉白霜都希自己的孩子能夠找到他真心喜歡的人再親,所以兩人都沒有給滄溟強安排過婚事。
好在滄溟最後遇到了琥珀,到現在西關還流傳著兩人的佳話。
滄瀾不一樣了,首先滄瀾是安定王府的嫡次子,上的擔子責任沒有滄溟那麽多,所以也不用顧慮什麽,哪怕現在滄瀾要娶公主,敖和葉白霜也不會攔著的。
所以麵對滄瀾,府上眾人就著急的多,希滄瀾能夠盡快把親事定下來。
“我不想這麽早親。”
知道自己哥哥說的沒錯,滄瀾的氣勢頓時小下來許多,小聲嘟囔到。
“母妃說,過了年,府上舉辦一場宴會,到時候會邀請其他世家公子小姐過來,你也參加。說不定就有相中的姑娘了。”琥珀突然說到。
“嫂子可別,我不去,我不去。”滄瀾聞言一個彈跳跑開了老遠,一邊喊著一邊離開了房間。
“這小子,讓他上戰場估計都沒這麽墨跡。”滄溟看著滄瀾的背影罵了一句。
“是不是有心儀的姑娘了?”琥珀眨了眨眼睛問滄溟。
要是沒有心儀的姑娘,怎麽會這麽抗拒相親宴呢?
“不會吧?”滄溟著下若有所思。
滄瀾跑出好一段路才鬆了口氣,怎麽母妃那邊還沒有發話,哥哥和嫂子就開始婚空,簡直太恐怖了。
腦子裏想著事,滄瀾差點和迎麵走過來的嚴江撞到了一起。
“嚴江叔叔。”看到嚴江,滄瀾的眼睛一亮。
“世子。”嚴江抱拳行禮。
“不用多禮,嚴江叔叔,我上次讓你打聽的事,你打聽的怎麽樣了?”滄瀾神神把嚴江拉到一個拐角問到。
“回世子,已經有眉目了。”嚴江說到,臉上卻一臉難。
“快說快說。”滄瀾催促到。
“上次世子讓我打聽的那個姑娘,應該是呂國公的孫。”嚴江說到。
“呂國公,怎麽沒有聽說過?”滄瀾一愣,疑的問到。因為敖的緣故,滄瀾和滄溟兩人從小就對京城裏各種盤錯節的勢力有所了解,可是滄瀾還從沒有聽敖說起過什麽呂國公。
“世子不知道是正常的,呂國公是近幾年才起來的一個家族。”嚴江說著歎了口氣,小世子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了呂國公的孫,也不知道王爺和王妃會不會同意。
呂國公是當今呂貴妃的父親,呂貴妃宮以後頗為寵,連帶著整個呂家都水漲船高。尤其是十年前,皇上竟然將呂老太爺封為國公,位列三公,讓朝堂上下震驚。
呂家對大渭並沒有做什麽貢獻,戰場上政事上表現平平,能有今天的榮譽,可以說是呂貴妃一人得道,犬跟著升天。朝中許多清流都看不起呂家,隻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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