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西關,王府上下的人都十分興,嚴江幾人早早就開始準備,卓雲已經先帶著一些東西率先離開了,等要上路的時候,敖和葉白霜幾人已經是輕裝簡行,王府的東西已經運的差不多了。
臨走的前一天晚上,安定王府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見過陛下,太後。”下人來通報的時候,敖和葉白霜都愣了一下,兩人趕迎出去,果然是邵修霖和舒榕,邵修霖隻帶了胡公公一個人,顯然是出宮。
“明天朕和母後不方便來送你們,隻能今天來了。”邵修霖手裏握著折扇笑瞇瞇的說。
“陛下折煞微臣了。”敖和葉白霜對視一眼說到。
“這會就不要君臣相稱了,我們不是朋友麽?走,我們去喝幾杯。”邵修霖主拉上敖進了大廳。
葉白霜上前挽住舒榕的胳膊。
“幹娘。”葉白霜聲音有些哽咽。
“胡公公。”舒榕笑了笑,把胡公公召開。胡公公把一個小匣子遞給葉白霜。
“打開看看,你要去西關,幹娘知道勸不住你,便給你準備了些東西。”舒榕慈的說到。
葉白霜打開匣子瞬間啞然。
匣子裏都是白花花的金票銀票,略看過去恐怕都有十幾萬兩。
“幹娘,這太貴重了,我不要。”葉白霜搖搖頭不願意接。
陸惜來的時候已經給給了好多銀票,西關那邊沒什麽花銷,陸惜卻一定要葉白霜收下,這次太後又帶來這麽多,葉白霜心裏不是假的。
“傻丫頭,長者賜,不能辭,收下就是了。”
舒榕不廢話,直接把東西塞進葉白霜的手裏。
“謝幹娘。”葉白霜轉頭掩去眼中的淚水。
“京城這邊你不用擔心,哀家向你保證,霖兒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外祖家。”想到什麽,舒榕鄭重其事的對葉白霜說到。
這算是太後的一種保證了,葉白霜握舒榕的手,不知道說什麽,心裏默默記下這份。
“娘親,滄溟見過太後。”滄溟從外麵跑進來,看到太後的時候瞬間停下來,有模有樣的行了個禮。
“溟兒過來,皇看看。”舒榕笑著招招手,直接把滄溟摟在懷裏。
滄溟看著就一副機靈樣,已經開始啟蒙了。
每天有敖寧等人流教導。
寧的毒解了以後就不住在王府了,但也沒有回江南,而是在京城另外一座院子裏住下,偶爾也會來王府看看滄溟。而神醫帶著吳以沫去雲遊了,說是年關就回來。
王府現在沒有以前熱鬧了,不過滄溟是個能鬧騰的,每天帶著大白上躥下跳,下人們苦不堪言。
“皇。”滄溟在舒榕的懷裏對著葉白霜眨眼睛,葉白霜心裏一。
滄溟年齡不大,心智卻的早,加上敖的耐心教導,他們同滄溟流的時候,一直是把滄溟放在一個平等的地位上,比如說這次回西關,葉白霜也是問過滄溟的意見的。
如果滄溟更願意留在京城,他們夫妻二人為了孩子,最後說不定會留下來,不過小小的滄溟也願意跟他們回西關,夫妻二人自然高興不已。
按照敖的說法,男孩子在軍中長大更好,若留在京城,長大一些結幾個紈絝子弟,到時候不好說敖會不會打斷滄溟的。
“溟兒到了西關後,有時間要記得回來看皇。”舒榕笑著說。
“會的,溟兒一定會回來看皇。”滄溟一副小大人模樣。
現在後宮裏,滿打滿算隻有三個妃子,還沒有一個懷孕的,小一代可以說隻有滄溟一個孩子,自然是千百寵。
“可別騙皇。”舒榕了滄溟的頭。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滄溟握小拳頭鄭重其事的說,逗的葉白霜和舒榕莞爾一笑。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第二天一早天亮,敖一行人就出發了,滿打滿算,隊伍還是浩浩。
“保重。”寧迎風而立,敖抱著還沒有睡醒的滄溟,點點頭。
“保重。”葉白霜笑著說。
“滄溟,寧叔叔抱一下。”寧收起扇子,對滄溟出手。
“寧叔叔。”滄溟鑽進寧的懷裏,小小的人兒這會好像真的知道了離別的意義,眼睛和鼻頭都紅紅的。
“外公,舅舅,娘,我會照顧好霜兒和滄溟,請你們放心。”陸清平由陸惜扶著從馬車上下來,看著陸清平一頭白發,葉白霜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緒了。
“外公。”葉白霜啞聲道。
“好,經常回京看看。”陸清平拍了拍敖的肩膀,又拍了拍葉白霜的肩膀,半天說了一句話。
“霜兒,有什麽事就傳信回來,舅舅一定會第一時間趕過去。”陸奉心裏縱使一萬個舍不得自家侄兒,也沒有辦法。
敖離開,放棄了很多東西,邵修霖無奈,隻能從別的方麵彌補,所以陸奉的職位又上了一層樓,現在陸奉已經是從一品大臣了,掌管著城安危。
本以為陸家要沒落了,沒想到陸家反倒崛起,一些早年被貶的陸家旁支也陸陸續續進了京城。如果陸奉能得住這些人的話,陸家將會有兩三代的繁榮。
“謝謝舅舅。”葉白霜強忍淚水到。
“霜兒,娘的兒。”陸惜葉白霜的頭,又替葉白霜整了整服,昨天晚上還想著不哭,今天怎麽也忍不住,眼淚一個勁兒的往下掉。
“娘,外公,霜兒不孝,不能在跟前侍奉。”葉白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敖也跟著一袍,在葉白霜旁邊跪下來。
“傻孩子,趕起來,說什麽胡話,隻要你們好好的,娘就高興了。”陸惜拉起葉白霜和敖。
滄溟已經哭的停不下來,在寧懷裏扯著寧的服,小小的哭的一一,寧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滄溟後背,心裏跟著酸。
人的一生不可避免要經曆生離死別,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真正麵對離別的時候,緒就複雜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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