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嬪娘娘可還安好?”
那宮仿佛平日給哪位主子請安一般恭敬,臉上卻掛著嘲諷的笑容,手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是誰!”見人進來,寧嬪警惕的飛快在了牆角,厲聲問道。
這樣子看著倒是比剛才好了一些,那宮上下打量一番,笑道:“奴婢隻是宮中一個下人罷了,奉主子的命令,特意來看看寧嬪。”
“看我?”寧嬪冷笑起來,“你是葉賤婢的人,還是靈犀那個賤貨的人?”
這個時候,又像是一點也不瘋了。
“想看我是如何落魄的麽?做夢!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今日的樣子,遲早是們往後的下場!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們!”
在宮中,不管是犯了事進來的還是被誣陷進來的妃子,一開始自然會不甘心,哭的罵的求著見皇上的都有。
可時間一長,每日重複著連奴才都不如的生活,希一點一點渺茫,直至完全不見,大多人都不了這種活死人一樣的日子,不是瘋了就是自己了斷了。
當然,也有進了冷宮還能好好走出去的,這種多半是家族有實力,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能讓皇上回心轉意,可多半也是悄悄送出宮去,對外隻稱“暴斃”了。
也有極數進了冷宮還能回去好好當的妃子,這種多半是皇帝實在割舍不下,才會做出這種當眾打臉的事,做妃子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寧嬪隻是榮妃的一個遠的不能再遠的遠親,當時也是榮妃犯了錯,家族當作“賠罪”送進來的,能得寵自然是家族益,不能的話,無非也就是損失一旁支的兒罷了。
這一切都清楚的很,所以,本不奢會有人來救出去,全部的神隻能集中到了葉貴人和靈犀公主上,越想越是恨的心中滴!
那宮聽了寧嬪的話,也不生氣,隻是微微一笑。
“想著死,哪裏還能看到生路?眼下這條路就擺在寧嬪麵前,就看寧嬪有沒有膽子踏上去了。”
寧嬪眉頭一皺,懷疑的看著那宮:“你這是在套我的話?都進了這裏,還有辦法出去?我可不信你所謂的主子能有這麽大的能耐。”
那宮道:“寧嬪連死都不怕,這樣的一個好機會,又有什麽好怕的?最壞的結果,無非也就是一樣死罷了,可此事還有一線生機,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寧嬪想不想活?當然想活了!還年輕,容還那麽豔,就算當不妃子,憑自己這張臉也一定能活的好好的!
半信半疑的看著那宮道:“說吧,要我做什麽事?我就不信,無緣無故的,你們能這麽好心來幫我?”
那宮低聲將事說了出來,寧嬪聽完已經完全失了,冷笑一聲道:“不做這件事,我可能一時半會死不了,做了這樣的事,我卻是必死無疑了!”
說完,便想手將這兩人趕出去,誰知那宮卻笑道:“寧嬪也是聰明人,想必聽說過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句話,到時候我們必定會想辦法將你弄出去。”
又低聲向著寧嬪道:“你做完這件事後,想必皇上必定震怒,會命慎刑司的人手將你死,到了那裏,自然有早準備好的與你材相仿的將你替換了,運出宮去。”
這話幾分真幾分假,榮妃在宮中經營多年,慎刑司上下自然有的人,這件事雖然麻煩,但是真要拚命做的話還是可能辦到的。
但是,以榮妃的格,到時候寧嬪真的聽話辦完了事,等待的結果也必將是一白綾。
們看準的,正是寧嬪為了活下去,必定會拚命抓住這救命稻草,這件事一定會做的。
而且,本最恨的人也是葉貴人和靈犀公主,能有這樣的機會,一定不會放過的!
“你答應了?”那宮見寧嬪久久不語,便笑道:“我們主子是個有信用的人,必定會說到做到的。”
寧嬪抬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好,這事我答應了,隻是,若是之後不兌現承諾,我便是拚著淩遲之刑,也必定將做的這件事全捅出來!”
兩人又商議了一陣子,那宮才踏出了冷宮的門。
“可算是出來了,那裏麵森森的,嚇死人了。”年紀小的宮嘟囔道。
“那裏麵不知有多條人命,冤魂說不定都住滿了,可不是森森的。”年長的宮淡淡道,兩人便迅速拐上了旁邊一條小路,遠離了這個可怕的地方。
第二日,葉白霜正在自己殿中看書,便有個眼生的小宮來傳話:“我們公主請您去碧波亭中賞荷喝茶。”
靈犀公主那兒也新來了許多人,又是個不太講究的,每次誰在眼前便讓誰過來找,幾乎每一次都換一個人,葉白霜也沒在意,收拾了一下就帶著人跟著走了。
碧波亭是個納涼的好去,四麵環水,夏日裏坐在裏麵甚是涼爽,此時裏麵已經布置了好了茶點,葉白霜進去剛要坐下,便看到了幾日沒見的葉貴人!
“您怎麽也來了?現在能出門了麽?”葉白霜見了葉貴人忙過去扶,生怕一個不小心到哪裏了。
“不用那麽張,最近我一切都還好,隻是天氣太熱,晚上有點睡不安穩,”葉貴人輕聲細語道,“估計是靈犀這孩子看我熱的難,便特意讓我來散散心吧。”
葉白霜有些疑,靈犀前日還說要一切小心為上,看上去很是張的樣子,怎麽又突然肯讓葉貴人出來了?
但看葉貴人一臉很是高興的樣子,便也釋然了,也許是靈犀是為了讓葉貴人開心,才特意出來疏散疏散的吧!
“靈犀公主怎麽還沒到?”此時,有幾名宮人來上茶,葉白霜隨口問道,突然一眼瞥到站在葉貴人邊的垂著頭的一個宮,心中一跳,好悉的背影,這人是誰?!
剛要開口喝問,便見那宮大力將葉貴人向後一推,後本來堅固的欄桿此時竟然像紙糊的一樣,瞬間就斷裂了!
葉貴人驚著向湖中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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