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謹言聽著這麼說當也沒有說那反對的話,畢竟說得是事實,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他費盡心思居然弄回來一個禍害。
「如今還是要看老師那邊。」
言梓陌知曉他們將希都寄托在了葛洪的上,然而讓葛洪縱然曾經接過蠱毒之,可慕容青蓮的『一線牽』他當真能解嗎?
——不大相信。
「陛下那邊可是給了回話?」
就算幾人將希放在葛洪的上,可終歸是有一個兜底的方案,否則到時候指不定會被打的措手不及。
「國事為重。」
帝王雖然簡單的四個字,可在一定程度上已經給了他們便宜行事的準則,只是這個強度總歸讓人難以把控。
「上雅那邊呢?」
相信楚雲一早便進消息送給了上雅,帝王有不的兒子來繼承這個天下,可上雅卻只有這一個兒子,所以面對這樣的抉擇,上雅也不知道會如何行事。
對於上雅,言梓陌談不上多麼的討厭,若不是楚熏的母親,若不是為楚熏一路保駕護航將自己踩在了塵泥當中,或許連報復的心思也升不起來。
——畢竟,當年宮便心懷鬼胎,和自己不對付也在理之中。
「暫時還沒有消息,只是上家近年來經營的不錯,所以應該會有人趕過來。」
「到時候這陝城真是龍虎鬥啊!」
言梓陌角噙著不知名的笑意,可謝靜雅卻笑不出來,他知道這一次的陝城的事將會改變整個天下的格局,誰能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引起的呢?
將慕容青蓮放在任何時候或許都沒有這樣的能耐攪時局,可好死不死地很多事都趕在了一起,這已經不是一場似是而非的談判,而是另類的決一死戰。
言梓陌回到自己屋舍的時候言梓煜踱著小步子在門前踱來踱去,看到人回來暗地瞅了一眼的後背,瞅著沒有人才率先走了進去。
瞧著他這模樣言梓陌便知道他有事同自己說道,只是面上並無表現出別樣的神來,反而笑著道:「這危急時刻跑,你倒是不擔心大堂兄擔心。」
言梓陌這話自然是說給一個院落裏面的葛洪聽,雖然說言梓煜的到來應該不至於引起他的懷疑,可將所有後患統統掐滅是素來做事的宗旨。
門被關上后,言梓煜的臉瞬間便是一變:「那日因為大堂兄在側我不方便說,我的底細父親已經猜出了一些。」
「……」
「不是我蠢,我為了救三叔暴了。」
言梓煜自然知曉在雲霧山的時候自己暴了太多,這才引起了自己父親的注意整弄沒了,他父親的手段他可是見識過,一點都不懷。
「父親,並不是一個愚蠢的,我瞞不下去了。」他若是繼續拒不承認,指不定好不容易重生的生命就這樣被掐斷。
言梓陌原本不大在意的神瞬間便是一凝,沒有想到言律居然能從隻言片語裏面瞧出這麼多的東西來。
——倒是小覷自己這位父親了。
「你趕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
言梓陌近幾日興緻也並不是很好,最近陝城的況已經超出了的預料,這似乎是重生以來遇到的最大挑戰。
「我想問你,你對隴北的戰況如何看待?」瞧目擰,他直接開門見山,「或者說,你覺得什麼樣的狀況對我們最為有利?」
「你似乎有話要說?」
雖然心裏面已經有了些許的猜測,可還是想要從他口中得到確定地回答。
「燕王府不能亡。」
言梓煜擲地有聲的言辭令言梓陌的眉頭瞬時一愣,倒是沒有想到他能看得這麼清楚,居然已經開始為言家以後做鋪墊。
「不管是燕王府最終得勝還是永和帝得一全,世家的境都好不到哪裏去。」他神篤定地道,「我們唯一能做得就是做到平衡。」
「你對那個位置難道沒有想法?」
比起言梓煜的平衡之法,言梓陌更加語出驚人,只見言梓煜霎時便愣在了那裏,他有些不可置信地著言梓陌猛瞧,顯然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眉目繃地沉思了片刻,好似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而言梓陌倒是沒有打擾他的思忖,在寂靜無聲的屋舍,一時間居然落針可聞。
「此舉不妥。」
最終言梓煜還是將這人心的建議了下來,每一個男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可他卻不能給自己打造出這樣的天地來。
平心而論,百年世家在一定程度上雖然比不得皇族一個時段的權勢滔天,可在安全上卻遠遠超過皇族。
——言家若是想要在世家這個位置上5穩若泰山,那麼就不能覬覦那個位置,而是讓所有人都不得不依靠言家的力量。
「宋乾元如何?」
言梓陌有些訝然地了言梓煜一眼,頗為好奇地道:「你想推他上位?」
「你不是討厭言梓靈嗎?」
太了解自己這個胞姐了,別看平時看上去好似渾不在意,可最是那記仇的主。言梓靈或許沒有直接給造傷害,可給心間種下的傷害卻是無法估量的。
憑著那小肚腸的子能輕易放過?再者說,當初言家滅門的慘案總歸要有人負責。
他對永和帝本就有極大的大仇視,當初甚至一度想要抱上燕王府的大,可他幾次三分地去接尚可年,卻沒有一次能夠功。
最後,他也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永和帝為了皇權的集中朝著世家刀,當年尚克勤繼位之後對世家又何嘗不是斬盡殺絕?
——皇權與世家之間總是有著不可調和的對立,而想要解決這樣的局面唯有製造平衡,將自己從諸王爭霸中獨立出來,不是他們手中的刀,而是藏在暗中的持刀人。
「宋乾元此人尚可。」
言梓陌確實不是一個大方的人,別人將刀架在的脖子上,絕對會回報更加鋒利的利刃,所以當楚雲迎娶言梓靈的那一刻開始已經註定了要爭一個魚死網破。
只是如今有更好的機會擺放在自己的面前,自然不想放過這樣的機會。
而眼前的人或者說他背後的言家,有足夠的能耐執行此事,到時候言家在大楚將有很長時間的話語權。
「你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
既然目標一致,那麼眼前的人想來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完地完這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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