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靈聽著楚雲這般言語,若不那是假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對自己能否做到始終如一,可現如今的他是一門心思為了。
他對於權勢其實並不熱衷,若是沒有生在皇家指不定還能功名就順遂一生,可他卻生在了皇家。
他乃帝王嫡子,中宮唯一的子嗣,就算不爭也必怕是不得善終,與其如此還不如早早就擺好這戲枱子。
「殿下,我不後悔。」
的子如何門清的,雖然他一直讓人外出尋醫問葯就是想要試圖挽救這破損的子,可宮中的醫都沒有任何辦法,那些鄉野大夫又何德何能呢?
東宮的位子若是想要保住,那麼如今最重要的事便是子嗣,所以皇后才會一次又一次給施,這獨寵的日子終於還是要結束了。
楚雲深眸擰之後輕嗯了一聲人,聲音中帶著幾分他自己也不清楚的艱:「去安排吧!我過幾日便要手前往陝城了。」
「可會有危險?」言梓靈原本溫婉的神瞬時一變,聲音也提高了一些,那關懷之意溢於言表。
瞧著這表楚雲摟了的腰肢,聲音溫潤如玉:「那麼多人護著,不會有事。」
去陝城防衛是父皇親自說道的事,他自然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而且如今大楚風雨飄搖,他既然已經是一國太子,自然要承擔起太子該有的責任。
「殿下……韓王求見。」
聽著外面侍的聲音楚雲微微一愣,然後放下言梓靈朝外面走去,對於自己這位異母同胞的皇弟他談不上厭惡,可畢竟不是一起長大這總免不得有些隔閡。
宋乾元自打被封為韓王之後便改了姓氏,只是他自己下意識不去想這件事吧!
——總以為,只要他不承認自己還是姓宋,可細細想來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五弟,你怎麼來了?」楚雲話語裏面帶著笑,看上去倒是不難接,而楚乾元也直接表明了自己的來意,「今日進宮從父皇那裏聽了一,皇兄要去陝城?」
「……父皇同你說得?」
楚雲原本一淡青長袍看上去有些溫文爾雅,而此時眉角間更是多了幾分與他氣質不相符合的冷意,按理說自己日後是要前往陝城的,之所以同靈兒說也是因為他信得過。
可自家父皇居然這麼輕飄飄地說出了自己日後北上的行程,他這是覺得刺殺自己的人太了嗎?
楚乾元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變,可還是說出了自己的來意,聲音帶著幾分試探:「皇兄,我想同你一起去陝城。」
「……為何?」
聽他這麼一說楚雲眸中的冷意了一些,這似乎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再者說眼前的人應當也不是那險狡詐之輩。
「我原本想去玉門關的,父皇讓我過來尋你。」
他本就是邊疆將士,在這繁花錦繡的世界當中有些格格不,他想要離開這個讓他不舒適的地方。
——當然,更多的還是因為韓城覆滅的原因,他永遠也忘不掉那一日韓城城門被破時的景象。
當初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要給自己擬定一個封號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猶豫選擇了『韓』,這是一種警示也是一種追憶。
「父皇願意讓你前往嗎?」
這人是父皇最喜歡的人生下的孩子,其重視度自然不同旁人,原本以為會將其拘在京城,可這詢問自己又是何意?
「應該是願意的吧!」
「……」
楚雲瞇了瞇眼睛,對於這『應該』二字顯然有些看不上眼,帝王的心思豈是那麼好猜測的?而且這話說著怎麼聽上去沒有一點篤定的意思呢?
「你先回韓王府等著,我後日給你答覆。」
「好。」
搜楚乾元臉上帶著笑意,他原本以為他會在第一時間拒絕自己,卻不想還留有餘地。
這位兄長倒也不像自己想像的那般難以接近。
隔日言梓陌沒有得到關於謝謹言京的消息,卻聽聞言芳要以良娣的份東宮的消息,而與同一時間進東宮的還有上家的一個旁系。
至於上一輩子和言芳爭鬥不止的簡寶珍卻不在此列,應該是因為宋乾元的關係。
當然,京之後應當稱其楚乾元了。
雖然說楚乾元的母親是因為簡家才流落在外,可有一點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那就是他上也留著簡家的。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一世簡家敗落的似乎比上一世更快一些。
——上雅自然不會給自己的兒子尋一個沒有助力還有可能是禍患的枕邊人。
「真沒想到七姑娘居然要進東宮了。」
「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言梓陌只是輕笑了一聲,言家也唯有言芳一個適齡的郎,否則上雅也不會給楚雲選擇三房的庶。
其實自己應當是上雅最好的選擇,可那個時候言家因為那聖旨的事聖眷不隆,自然不敢冒險。等言家因為西夷的事重掌兵權的時候,早早就被許給了謝謹言。
「自然是大福氣,不過這時間也太趕了一些。」
三日之後便進東宮,這分明是一點準備的時間都不給啊!不過,這妾室和正妻終究是有區別的。
七姑娘嫁進去也終究是要低一頭的。
「這是祖母們應該憂心的事,當然這事怕是一早就有了眉目,只是沒有傳出來罷了。」
上一次見言芳的時候便覺到有心事,只是那眉目含笑的模樣應當不是壞事,如今這消息一出也算是反應了過來,言家的人怕是一早就知道這消息了。
言梓靈因為生下死胎,言家便將言芳推了出去,這到底是言家的意思還是上雅的意思呢?
還是說兩方人馬一拍即合?
這一日言梓陌想了很多事,直至夜半的時候才準備歇息,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喧嘩的聲音,有些不喜地蹙了蹙眉頭,剛想讓皎月出去詢問卻聽已經叩響了門板:「姑娘,姑爺回來了,現如今正往院子裏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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