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毫不掩飾的嫌棄,李濟綜角微微掀了一番,這是連丁點面子都不給?他李濟綜雖然名聲欠佳,可好歹也是一個要面子的人啊!
「咳咳,其實我也好面子的,所以才會讓謝姑娘三緘其口。不料居然說了出來,看來對我也甚好。」
他說完對著言梓燮挑了挑眉角,而言梓燮的神異常的不好看,然而這等話語他一個恪守禮教的人,自然說不出來。
「聽說你這五妹妹還沒有許了人家,你看我怎麼樣?」
「……」
言梓燮和言律離開大將軍府的時候臉還沒有好轉,馬車言律頗為好奇地看向他:「可是李濟綜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他這侄兒向來是一個沉得住氣的,平素他也極為看重,可很難見他這般模樣。
「並無。」
想著李濟綜的話言梓燮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難道告訴自己大伯他兒被人惦記上了嗎?
這話可如何說的出口。
言律能走到這個位置,自然也是有的人,瞧著他那言又止的模樣焉能猜不出李濟綜的話語。
「這件事你也莫要擔憂,你大伯母自有分寸。」甚是心疼陌兒,自然也不會讓和這些紈絝子有所牽扯。
「嗯。」
兩個人回到府邸已經是晌午,而此時的言梓陌則坐在自己的院落里抿著清茶,「四姑娘邊那丫鬟可被送走了?」
「據說等病況好轉才會被送走?」
鯰魚那日撞頭表明清白,雖然沒有辦法阻止被送出府邸卻也得了一個空閑,避免了更大的責罰。
可以說很是聰明的抉擇。
「哦……若是這病一直無法好轉呢?」
角微微一嗤,言梓靈這是想等勢頭過去再將人留在邊嗎?看來這鯰魚深得心,否則憑著的子也不會這般維護。
一個聰慧忠誠且知道主子心思的爪牙,不得不說很難尋覓。
「這……」
皎月微微有些愣神,主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連息的機會都不給鯰魚嗎?
「無聲無息傳出去,不能留在府里。」
既然是爪牙,自然越早斬斷越好,原想著怎麼說也要半條命,可鯰魚一家在言家多年,想要連拔出是不可能了。
「諾。」
晚上靜默無比,夏末更顯煩躁。
青竹院,簡氏本來給小兒著手腳,卻有些驚喜地愣在一邊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拉了邊蔡嬤嬤一把:「我……我剛才好像看到煜兒了。」
蔡嬤嬤自然也看到了剛才的形,也激地點著頭,而就在這個時候卻只聽言梓煜不停低喃:「不要……不要……」
瞧著他這模樣簡氏一把將人抱在懷裏,而言梓煜並未有所消停,只是一個勁地嘀咕:「好多,五姐姐……」
「他剛才了陌兒?」
自家小兒和兒一直犯沖的事清楚的,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喊他五姐呢?
「七公子確實了五姑娘。」
蔡嬤嬤也異常狐疑,這兩姐弟的關係雖然不能說水火不容,卻也絕對不熱攏,他這會兒不應該呼喚他四姑娘嗎?
「讓人去落雪閣一趟,若是陌兒沒有歇息便讓過青竹院來。」
「好。」
蔡嬤嬤急匆匆走了下去,七公子好不容易有所好轉自然不敢怠慢,就是不知道七公子為何會這般?
聽他那口音似乎頗為複雜。
「煜兒啊!娘親希你能好好的。」
簡氏說話的時候著他的小額,這幾天覺得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好在兒子這況好似有所好轉。
言梓陌聽到小丫鬟的話時也微微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書卷跟著去了青竹院,而剛進房間便瞧著簡氏一個勁地乖哄著言梓煜。
「煜兒不怕……不怕……娘親在邊呢!這裏沒有,不怕的。」簡氏抱著兒子,瞧著他額頭上滲出的冷汗更是心疼。
言梓陌瞧著這一幕也微微一愣,剛才那丫鬟傳話的時候並未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可從眼前這況來看,恐怕和言梓煜有必然的聯繫。
「娘親。」
小聲喚了一句,而被簡氏抱在懷中的小兒更彈的厲害,裏面雖然聽不到再說什麼,卻也能看得出念念有詞。
簡氏將小兒抱看向了言梓陌,神含著幾分怪異,自己也不清楚兒子聽到兒的聲音為何會這樣的況。
他剛才難道不是想要見陌兒嗎?
「煜兒好像在找你。」
聽著簡氏的話言梓陌隆起了眉宇,有些不確信地問:「您確定他想見我?」
瞧著愣神的模樣簡氏無奈地搖了搖頭,別說陌兒愕然自己也覺得奇怪,可他本能的反應有不會出錯。
「先別說那麼多,你過來抱著他。」
「好!」
雖然心裏面有些不願意,可瞧著簡氏那期的眼眸終究是低頭應諾了一聲。
不知道是偶然還是有其中的因果,言梓陌將人抱在懷裏時,言梓陌不安的作消停了一些,裏面的夢囈之語也了,直至最後又安穩地睡了過去。
簡氏看到這一幕也嘖嘖稱奇,若不是親眼所見,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這麼奇怪的事,剛才煜兒就像是夢魘了一般,可為何被陌兒抱在懷裏便好了呢?
言梓陌也愣了好一會兒,按捺住心裏面的好奇看向了簡氏:「母親,您這兩天也沒有歇息,七弟這裏我陪著。」
「我能撐得住。」
簡氏雖然臉微白可還是堅持著要留下來,言梓陌知道自己勸說也無用,只得道:「那您在外間淺眠,七弟若是醒來我第一時間知會您。」
看著還要拒絕,一旁的蔡嬤嬤也是勸:「夫人,您可是姑娘和公子們的主心骨,若是病倒那可得不償失。」
言家看著一派和諧,可這里的競爭又有誰能避免?
「好。」
簡氏被蔡嬤嬤一句話說準,自己的子骨生煜兒的時候已經傷了,這些年雖然用藥補著,可這樣消耗下去也不是一個事兒!
而就在要離去時,忽然聽到床榻上閉著眼眸的言梓煜哽咽地哭泣了起來:「嗚嗚嗚……五姐姐,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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