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歌扮作宮與楚墨邪出了宮。
一路上,楚墨邪倒是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不過他還是提出了一句:「夏大小姐,本王有一個要求。」
看著他,夏九歌約猜到他要做什麼,瞇了眸子:「如果我不答應呢?」
「你覺得……出了皇宮,還由得了你嗎?」楚墨邪也笑了。
那笑,倒是還算溫和。
一副竹在的樣子。
夏九歌倚在車廂里,扯著角笑了笑:「我的眼睛被蒙住了,怎麼防著你?」
「防著本王?本王能吃了你不!」楚墨邪見也笑著,並沒有生氣,心下更是防備著了。
他還是知道這個丫頭的手段的。
不敢大意。
「萬一滅口呢。」夏九歌當然不能由著他擺佈。
「蘇大小姐那時候可是很有底氣的說過,所有人都看到太子妃是與本王離開的。」楚墨邪重複了一遍夏九歌之前的話,帶了一臉的揶揄。
讓夏九歌無言以對。
本來只是想用這個理由,讓自己名正言順的與楚墨邪出宮。
不讓他防備自己的。
現在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也有些惱:「可是……我是扮作宮的樣子出宮的。」
這才是讓楚墨邪高興之。
他似乎可以不把太子妃送回去了。
計劃太功。
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算了,那就隨你吧。」楚墨邪沒有再堅持。
反正,他也不會將送回去了,本不怕看到路線。
夏九歌也擰了一下眉頭:「真是晴不定。」
這話讓楚墨邪向邊靠近了一些。
讓夏九歌僵了一下,下意識的後退,整個人都到了車廂上,一臉的防備:「你要做什麼?」
「堂堂夏大小姐,還怕我做什麼嗎?」楚墨邪哈哈大笑:「你說,我們有合作的可能嗎?」
「沒有。」夏九歌看著楚墨邪的笑,只覺得頭皮發麻,一陣惡寒。
是真的不喜歡這個人。
「嗯,一會兒見了藍夫人,咱們可以慢慢聊。」楚墨邪彷彿貓戲老鼠一樣說著。
人已經在他手裏,他當然不急。
一點都不急。
夏九歌也明白他的用意,沒接話。
甚至沒有掀開車簾子看向外面。
相信,楚墨笙一定會救自己離開的。
似乎路程有些遠,馬車行了很久。
「吃糕點。」這時楚墨邪遞了一塊桂花糕到他邊,作有些過份。
夏九歌側頭避了一下,順手接過來。
「放心吧,沒毒,要殺你,不用這麼費事的。」楚墨邪看著眼底的防備,聳了聳肩膀,笑著說道。
今天的楚墨邪似乎心極好。
這是目的達到了吧。
「你說,你毀了天元門,藍世雄會放過你嗎?」楚墨邪幽幽問了一句。
他也不懂夏九歌了。
已經接手了天元門,竟然給毀掉了。
天下人都想不通吧。
「我就算不毀了天元門,他也不會放過我的。」夏九歌冷哼了一聲:「你是與藍世雄合作了吧。」
「他又怎麼會看得上我這樣的小角。」楚墨邪瞇了眸子,眸底閃著冷芒。
的確,藍世雄已經找過楚玉衡了。
有楚玉衡那樣的角,何必屈尊降貴的來找楚墨邪。
主要楚墨邪實在是太弱勢了。
夏九歌吃著糕點,也思慮著楚墨邪的話。
藍世雄現在應該是想著如何理前皇后一事。
其他事都會放一放。
畢竟那兩條蛇被夏九歌他們給弄死了。
前皇后可能這輩子都無法醒過來了。
這應該是藍世雄最著急的事。
「也未必,宗親王不是就很看重你的。」夏九歌卻是一臉的不屑。
可不敢相信楚墨邪的話。
要知道,藍奕辰和凌遠都與他有合作。
是迫不得已的合作。
那麼,他也一樣有辦法找上藍世雄。
「是不是國師也在大秦。」夏九歌見他不回答,又問了一句。
「嗯。」楚墨邪沒有瞞:「還有你義結金蘭的姐姐。」
「他們……」夏九歌瞇了眸子:「在那邊好的?」
「不算好!」楚墨邪搖了搖頭。
「嗯,他們還是被藍世雄控制著吧。」夏九歌知道,國師和刑珠是藍世雄放出去的餌。
只是還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楚墨邪深深看了一眼夏九歌:「你倒是很清楚。」
當初藍世雄就是為了引夏九歌前往,才會將國師和刑珠送去了大秦。
當然,他這也是一箭雙鵰。
只是沒想到,兩邊都失手了。
夏九歌沒有接話。
自顧自的吃著糕點。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楚墨邪掀開簾子看向外面:「到了,下車吧。」
此時夏九歌也看了看外面,是一山樁。
這是出了皇城了。
還真夠小心翼翼的。
楚墨邪跳下馬車,出手準備扶夏九歌。
夏九歌卻避開了他的手,自己跳了下去。
讓楚墨邪的面沉了幾分。
這死丫頭真的是一點面子不給。
不過,很快就下了緒,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其實此時此刻,夏九歌很想四下看一看。
想知道,楚墨笙在哪裏。
又怕楚墨邪懷疑,只能忍了。
「這是哪裏?」夏九歌打量著山莊,隨意的問了一句。
「你仔細看一下。」楚墨邪笑意盈盈的說著。
這時夏九歌狠狠擰眉,的確,這裏不算悉,可也不陌生。
這裏竟然是梅樁。
「你……」夏九歌瞪著楚墨邪,他竟然帶來了梅樁。
這裏可是藍世雄的地盤。
而且是藍世雄最在意的一樁子。
如此說來,藍若語還是落到了藍世雄的手裏。
「放心吧,藍世雄哪有力來這裏,他現在還在天元門。」楚墨邪低聲說著。
即便如此,夏九歌還是冷哼了一聲:「那如此,就是你與辰叔叔在合作!」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楚墨邪完全不在意。
夏九歌心口發,很不痛快。
真的很不痛快。
「放心,藍奕辰要的,只是你不離開,不過現在不必了。」楚墨邪又低聲說道。
的確不必了。
皇后已經離開了。
至今不知道去了哪裏。
皇上已經派人在找,可皇后逃跑這種事不能四宣揚,所以,尋找起來,也不能明正大。
也是因為這樣,才遲遲找不到人。
想來,藍奕辰也在尋人。
其實藍奕辰查到了皇后的很多,想讓敗名裂,死無葬之地。
「是不是……辰叔叔也在?」夏九歌又問了一句,臉有些青。
「不在。」楚墨邪搖了搖頭:「他現在也很忙。」
一邊拉了夏九歌的手向樁子裏走去。
夏九歌避了開來,與他拉開了一點距離。
讓楚墨邪的眸更沉了幾分,又臺手握住了的手腕。
「三王爺,放手。」夏九歌不爽極了,這個楚墨邪是在試探的底線。
「怕什麼?你和老四不是也這般嗎?」楚墨邪瞇了眸子,語氣不怎麼好。
他份不及太子,勢力不及楚墨笙,就連二皇子,他也比不上那樣的母族。
他的心裏早不甘心了。
此時更有些氣惱。
「楚墨邪。」夏九歌一下子就火了:「再手,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你也這樣對老四嗎?」楚墨邪也隨時快要發火了,卻極力忍著。
他當然知道,夏九歌與楚墨笙一直走的近。
甚至夏九歌還沒進宮時,楚墨笙就盯上了。
一直都控制著。
可明明他們最初是不共戴天的關係,現在卻變了味道。
讓他很不甘心。
「那是我的事。」夏九歌沉聲說著。
用另一隻手去掰楚墨邪的手。
如果可以,真想給他一刀。
「怎麼會是你一個人的事。」楚墨邪卻笑了一下:「還有本王的事。」
「與你無關。」夏九歌氣的不輕,他的手卻是鉗子一般,不肯放開。
氣到快要發飆,直接翻臉:「楚墨邪,放手!」
手裏已經了一把柳葉刀。
這是必備的武。
卻讓楚墨邪僵了一下,抬眸看了看四周,才鬆開的手,卻反手了著柳葉刀的手:「你這樣,一點都不可。」
卻是他的作,一瞬間就讓夏九歌明白了他的用意。
原來他是試探夏九歌。
一定是怕有人跟蹤吧。
不愧是楚墨邪。
說著話,已經奪下了夏九歌手裏的柳葉刀,一邊放在眼前看了看:「很緻。」
角的笑有些迷。
隨手將柳葉刀收了,然後自顧自的大步向梅樁走去。
此時的梅樁花朵已經凋落,不似之前那般驚艷。
這時夏九歌也吁出一口氣來,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覺得,楚墨邪要是再有作,楚墨笙定會現。
那樣一來,計劃就會被破壞掉。
進了梅樁,楚墨邪將夏九歌引到了之前住著的院子:「一切都沒變。」
看來之前來過這裏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的確,那點底細,他都是知道的。
真的太可惡。
「還有,你在這裏,不要走,小心遇到不想見的人。」楚墨邪提醒了一句。
「我什麼時候能見我娘?」夏九歌當然不想住在這裏,是要帶藍若語離開的。
「別急,你先休息一下,我也有些累了。」楚墨邪渾不在意的說著。
「可是……」夏九歌強行住自己的火氣,才沒有暴發:「我想我娘了。」
「以後,可以常常見。」楚墨邪卻不為所。
人到了這裏,當然是他說了算。
說著話,楚墨邪已經轉離開了。
他要握著主權,當然不會太慣著夏九歌。
說到底,夏九歌也只是他握住的一顆棋子。
看著他的背影,夏九歌又拿出了柳葉刀,卻忍了沒有擲出去。
直到天大黑,夏九歌都沒有見到楚墨邪,不知道人去了哪裏。
守樁人親自來給送了晚飯,也愣了一下:「原來是……」
不知道該喊夫人,還是該喊太子妃,或許喊門主。
「你還在。」夏九歌對守樁人的態度還算好。
「小的在這裏守了十幾年了。」守樁人點頭:「不過,最近這裏不似之前那樣清靜了。」
「這三王爺是主帶來的嗎?」夏九歌還是問了一句。
「是的。」守樁人猶豫了一下:「不過,老門主也知道。」
讓夏九歌的心了一下。
這楚墨邪果然與藍世雄勾上了。
還真是無不鑽。
「他們……」夏九歌的心裏一團麻:「三王爺現在是離開了嗎?」
突然覺得自己上當了。
還覺得是自己設計了楚墨邪。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離開了。」守樁人點頭:「他安排了夫人……就離開了。」
「什麼夫人,主門。」夏九歌不爽極了:「我娘呢?」
「大小姐……」守樁人愣了一下:「大小姐沒來過。」
讓夏九歌險些跳腳。
這個該死的楚墨邪。
竟然敢騙。
一邊站了起來,大步向外走。
「門主,三王爺說,你不能離開。」守樁人僵了一下,忙跟了過去。
「我是門主。」夏九歌不爽極了,隨時都能暴發。
守樁人聽到這話,僵住了。
可還是跟在後。
亦步亦趨。
「藍世雄是不是也在?」夏九歌很火大,知道,楚墨邪既然將帶來了這裏,就輕易不會讓離開。
氣不打一來。
「老門主不在。」守樁人搖頭。
夏九歌咬了咬牙:「這樣,你聯絡藍奕辰,我要見他。」
沒有一個好鳥。
「這……」守樁人有些為難:「主最近很忙。」
「我還忙呢。」夏九歌的語氣差了許多。
覺得藍奕辰會幫自己的。
當然,也只能是拼一次。
守樁人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老奴立即就去安排。」
他也知道,這位是祖宗,真的惹不起。
不僅是夫人,還是現在的門主。
他真的太有力了。
看著守樁人離開,夏九歌也回了院子。
一進門,就看到楚墨笙坐在那裏吃著飯,低落的心緩和了幾分。
「你來了!」夏九歌笑了一下,角抿。
「知道自己被騙了。」楚墨笙一邊吃著一邊拍了拍邊的位置:「來,坐下一起吃。」
那樣子,渾不在意。
「現在怎麼辦?」夏九歌握了握拳頭:「我真想弄死楚墨邪。」
「嗯,我也想。」楚墨笙點頭,剛剛在梅樁門邊的時候,他真的陷些忍不住跳出來滅了楚墨邪。
為了大局,不得不忍了。
「他那時候,就是在試探。」夏九歌瞇了眸子。
楚墨笙點頭:「嗯,的確是,所以,本王才忍了他。」
當然,他會忍著,也是因為楚墨邪只抓了夏九歌的手。
如果楚墨邪再敢有進一步作。
他一定不去管什麼大局。
「藍奕辰應該很快就到了。」夏九歌看著飯,本沒有食慾:「他還真的給我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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