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楚墨笙的臉也難看了許多。
凌遠這話自然是有用意的。
他是想手夏九歌的婚事了。
此時此刻,他也不能說太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過,以楚墨笙的格,皇上要阻攔,他能把皇上從龍椅上拉下來,所以,一個凌遠,也不怎麼放在心上。
就是有些不痛快。
這個凌遠倒是足夠聰明,知道以退為進。
夏九歌心裏也有數,看了凌遠一眼,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師傅放心,我考慮的很清楚。」
「你們是要回天元門吧,正好,師傅也想去見見你的外祖父,好久不見了。」凌遠倒是說的明正大。
他帶卓君赫來這裏,為的就是見藍世雄的。
當然,如果可以,就爭取了一下天元門的勢力。
畢竟天元門可以號令武林。
「好啊。」夏九歌只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點頭:「不如大家一起吧。」
沒有說藍世雄離開之事。
只要進了天元門,就能佔主了。
楚墨笙也沒有反對。
現在不僅藍世雄不在,藍奕辰也去了大楚皇城,那麼,夏九歌這個名正言順的門主就有發言權了。
而且手裏還有天元門門主的信。
連卓君赫都愣了一下,沒想到夏九歌這麼痛快就答應了。
「不過,師傅可帶好了卓太子,天元門外部的樹林里全是機關陷阱,一個不慎,可能小命不保哦。」夏九歌又提醒了他一句,臉上的笑意也很深。
這是醜話說在前面,真的要是出事了,可以摘出來。
楚墨笙已經攬著夏九歌的肩膀上了馬車。
他們自然不會與凌遠同路。
本來楚墨笙就覺得他們很礙事。
再坐在一輛馬車裏,他就想吃人了。
凌遠也愣了一下,這時才想明白為什麼夏九歌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原來是因為天元門外的機關。
的確,那些機關陷阱,無人能輕易闖過去。
連凌遠也闖不過去。
此時就被自己的徒兒給甩開了。
「我們騎馬先繞過去,在前面等著他們。」凌遠其實是有些惱的,這本就不是認了個徒弟,這是認了個祖宗。
又不能惹,只能哄著。
好在今天還給他留了點面子,沒有直接翻臉。
不然,他都不知道如何面對卓君赫了。
滄溟皇朝與義香門合作后,似乎還沒有拿到任何好。
就是讓他娶卓清珠,他也直接拒絕了。
因為他對夏九歌念念不忘。
「好。」卓君赫的眸底閃過一抹寒芒,臉有些青,卻還是努力下了怒火。
這裏是天元門的地盤,所以他也不能太放肆。
先進了天元門再說。
夏九歌倚在馬車裏瞇著眸子:「滄溟一直都想打天元門的主意,這一次,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你打算如何理?」楚墨笙本不把卓君赫放在眼裏,只等著夏九歌決定。
只要夏九歌一句話,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除掉了卓君赫都不會猶豫的。
滄溟的國力也不弱,現在更有義香門。
可他一樣不放在眼裏。
「我還在考慮。」夏九歌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師徒關係擺在那裏,自然也不能做的太絕。
可卓君赫的野心路人皆知,當然也得防備著。
楚墨笙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他尊重夏九歌的意見。
「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解散天元門。」這時夏九歌突然開口說道:「還能還江湖一個清靜。」
覺得天元門也沒有什麼資格來當江湖的老一。
本沒有作為。
不過是靠著藍家之前的威勢和威名罷了。
其實早就只剩下空殼。
當然,天元門依仗的還有地理優勢和老祖宗留下的機關陷阱。
所以,這樣的天元門早就該從人們的眼裏消失了。
楚墨笙倒是舉雙手贊同:「好啊,解散,一了百了。」
最好的解決辦法。
夏九歌就白了他一眼:「你高興個什麼勁兒。」
「你想讓我難過?」楚墨笙有些無奈,又正了正臉開始分析:「其實這天元門就是不解散,也不是你的,與你沒什麼關係,你想要做點什麼,也指揮不,要奪回門主的權利,會犧牲太多人,沒有必要。」
當然,這天元門解散,會有很多人好的。
只是天元門的底細如何,他們還弄不清楚。
藍世雄那種心積慮籌謀策劃的人,定是留了後手的。
他的大部份勢力未必在天元門。
這才是可怕之。
夏九歌點頭:「有道理。」
「而且,就算天元門解散了,你還有葯靈山莊和東方山莊,都歸你。」楚墨笙又補充了一句。
其實楚墨笙手底下的勢力,未必比天元門差。
更別說他手裏還名正言順的握著二十萬大軍。
就算他丟了將軍之職,沒了王爺份,這二十萬大軍也會聽從他的指揮。
遠比藍世雄更有實力。
夏九歌瞇了眸子,細細打量他:「你可不要後悔。」
「當然不會後悔。」楚墨笙說的十分認真:「我用藥靈山莊和東方山莊當聘禮娶你如何?」
他知道夏九歌一定會對葯靈山莊興趣的。
所以,他這也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好啊。」夏九歌一下子就來了神。
當然喜歡葯靈山莊。
不過頓了一下才又問道:「那刑珠怎麼辦?」
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結拜姐妹。
當然,刑珠只在最初的時候,給了一點笑臉,再就是橫眉冷對了。
真的是一點面都不顧。
哪怕夏九歌醫好了的雙,也沒有對改變態度。
「老了。」楚墨笙瞇了眸子:「該安晚年了。」
「我怕會更恨我。」夏九歌有些無奈的說著。
的確,是藍家人,刑珠會恨,如果知道是國師的外孫兒,就恨的更深了。
現在還要搶葯靈山莊莊的位置。
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了。
「沒關係。」楚墨笙瞇了眸子:「有本王護著你,又不敢怎麼樣。」
就是這麼強勢。
恨就恨吧!
爺不在意。
反正你打不過爺!
夏九歌在心裏盤算了一下,用力點頭:「就這樣決定了。」
這一次,就把天元門遣散。
讓藍世雄一無所有。
到了天元門外的林子裏,夏九歌掀開車簾子就看到了凌遠和卓君赫。
這是算準了時間在這裏等著他們了。
還真是用心良苦。
也很有想法。
主要,這個天元門的確不容易進去。
以他們二人的能力,就算能闖進去,也得重傷。
夏九歌就不一樣了。
是天元門的弟子,自然知道如何進出。
加上有楚墨笙在邊,不會有半點危險。
「九歌。」凌遠笑著招呼了一聲。
他倒是慶幸又將這個丫頭認回了義香門。
至他們的師徒份是名正言順的。
夏九歌翻了個白眼,跳下馬車:「師傅,你們好快啊。」
既然決定解散天元門,就不怕凌遠和卓君赫一起進去。
還能利用一下卓君赫的分。
「是你們不讓我們乘坐馬車。」卓君赫沒好氣的說著,那樣子十分氣憤。
他覺得夏九歌太不知死活了,完全不把他這個滄溟國的太子放在眼裏。
殺了宗親王,破壞了他的計劃不說,現在竟然還要甩掉他。
真的是膽大包天。
太過該死。
「你覺得,我和四王爺在車裏,你坐進去合適嗎?」夏九歌扯了扯角,一臉的嘲諷。
「有什麼不合適,你們又不在車裏做什麼。」卓君赫才不會下留,此時說的更是直接。
讓凌遠的臉都變了:「卓太子,不要胡言語。」
他本來就在生氣,他這麼努力,還是讓楚墨笙佔了先機。
「誰說不做什麼!」楚墨笙卻挑了一下眉頭。
一臉淡定的笑著。
更帶了幾分邪魅。
讓卓君赫瞬間無言以對了。
他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夏九歌也沒在意,完全不反駁。
就喜歡看到卓君赫被懟的啞口無言的樣子。
「楚墨笙,不要破壞九歌的名聲,這樣就等於破壞了義香門的名聲。」凌遠氣憤填鷹,就差拔下腰間的長劍了。
這個人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這本就是給夏九歌的臉上抹黑。
「你怕破壞名聲,就與九歌斷絕師徒關係。」楚墨笙揚著頭,渾不在意的說著。
他都不把天元門放在眼裏,自然更不會在乎義香門這樣的存在。
氣得凌遠險些就炸了。
咬牙切齒的瞪著楚墨笙:「你能作了得九歌的主嗎?」
「能啊。」楚墨笙大言不慚的說著。
那表十分欠扁。
不過夏九歌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很淡定。
那樣子,一切都給楚墨笙理了。
凌遠握了拳頭,半晌沒有說話。
他知道現在不能發火,不然他就無法進去天元門了。
不能讓卓君赫再白白跑了一趟。
以後就更沒有機會了。
所以只能把心底的火氣忍了下來。
「好了,我們進去吧。」夏九歌有些同凌遠了,對上楚墨笙,他是沒有半點勝算的。
如果是其他人,凌遠還能用一些義香門的手段。
在楚墨笙面前,完全沒用。
所以只能忍著。
除非直接翻臉走人。
幾個人都不再說話了,氣氛很差。
因為有夏九歌,所以,他們不能闖關,順順利利的進了天元門。
之前夏九歌回來刷了一波存在,所以,天元門的人現在都尊一聲大小姐。
都是畢恭畢敬。
畢竟是當朝太子妃,更是天元門名正言順的權柄繼承人。
連藍世雄都不能改變。
除非藍世雄用些手段將除掉。
可一個弄不好,就會敗名裂。
所以,藍世雄也不敢。
當初也是一點點算計了藍若語。
並不敢直接手。
眼下,也是一樣的忌憚著。
天元門的弟子大多也識得凌遠,所以,也很熱。
只是楚墨笙和卓君赫的待遇就差了些。
楚墨笙不在意,他在天元門轉了幾天,越轉越覺得滿意。
這裏用來安置他的那些手下,絕對是好地方。
不過,外面的機關陷阱得重新改造。
「我得先弄清楚這是什麼東西!」夏九歌也是由著他們在天元門四走著,什麼也不防備,此時將藍奕辰給的那顆奇怪的珠子拿了出來,遞給了楚墨笙。
楚墨笙也瞇了眸子,看著那個方不方圓不圓的盒子狠狠擰眉。
接到手裏觀察了一番:「這是……盒子?」
「藍奕辰說是盒子,而且對藍世雄來說很重要。」夏九歌也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有什麼用。」
楚墨笙把玩了一陣,手上突然用力。
用了些輸。
如果是普通材質的盒子,他這樣的力,直接就能碎。
這個盒子卻沒有半點反映。
夏九歌就忍不住擰了眉頭。
楚墨笙順手遞給了:「你先收好,我讓人去查查。」
藍世雄在意的似乎並不是天元門,而是這個盒子。
就更讓他們疑了。
夏九歌順手放回了空間,才又挑眉看向楚墨笙。
因為楚墨笙正看著手上的作。
甩了甩袖子,夏九歌的表有些不自然:「你看什麼?」
楚墨笙笑了一下:「沒什麼。」
眼神卻沒離開的袖。
他當然知道這是夏九歌的。
不說,他不能問。
他要等到主說出來。
當初之所以留下的命,就是因為看到了在葯靈山莊的神作。
竟然將一筐一筐的藥材全部拿走了。
還什麼也看不到。
夏九歌轉了轉眼珠,甩了甩袖子,那顆珠子已經握在手裏:「在看它?」
「我看它……會不會消失。」楚墨笙知道,夏九歌還沒有完全信任自己,不肯說出來。
他也不急,得慢慢來。
這話讓夏九歌的笑有些僵。
卻很快又恢復過來,打趣道:「如何會消失呢?除非丟掉了,放心,我會保管好的。」
畢竟是天元門的東西,而且關係著天元門的。
當然得保管好。
「我當然放心。」楚墨笙的心裏還是嘆息了一聲,他知道,追求夏九歌一事,任重而道遠。
必須得十分努力才行。
不過,他願意。
願意努力,讓有一天,完全信任自己。
「大小姐。」這時管家走了過來,面有些不自然,更是上下打量了一番。
「怎麼了?」夏九歌擰眉,這管家跟隨藍世雄多年,早就見慣了風浪,一向都是喜怒不形於。
將天元門打理的井井有條。
此時此刻,竟然變了臉。
可見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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