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歌點頭:「這一次,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那一劍,也刺的很準。
除了楚墨笙,無人能做到。
「應該沒死。」楚墨笙瞇了眸子,那一劍能刺中楚嫣然,卻未必能刺中要害。
「不過,應該也傷的很重。」夏九歌覺得不解恨,咬了咬牙:「別讓我再見到,否則一定要的命。」
「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楚墨笙了一下,想坐起來。
夏九歌忙抬手按住他:「不要,到傷口。」
給他蓋的被子,知道下面有什麼,此時楚墨笙醒了,有些尷尬。
「放心,這點小傷,還不算什麼。」楚墨笙笑了笑:「死不了。」
「不死也不能傷口。」夏九歌用力按著他,不讓他:「一會兒我讓店小二拿套服過來……」
楚墨笙的笑意就更深了。
這一笑,夏九歌險些就暴怒。
原來這個傢伙是有意的。
真的太過份了。
一邊瞇了眸子:「你,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開始懷疑了。
這個人真的太可惡了。
「剛剛。」楚墨笙意識到事的嚴重,忙一本正經的說道。
求生還是很強的。
他對夏九歌太了解了。
夏九歌卻瞪著他:「當真?」
「千真萬確!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楚墨笙的心裏其實很愉悅。
雖然會有千難萬險,他卻不在意。
「四王爺!」這時有人敲了敲房間的門,喚了一聲。
夏九歌和楚墨笙都僵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兩人同時對視一眼:「國師!」
看來湖上的事傳到國師那裏了。
明明已經進山了,還返了回來。
夏九歌猶豫了一下,才打開門。
國師站在門邊,一臉的震驚:「太,太子妃娘娘!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
明明他離開的時候,太子妃還在東宮,現在人竟然站在了這裏,當然讓人無法接。
最主要的,明明是太子妃,卻與當朝四王爺在一個客棧的一個房間里。
這真的讓人無法接。
「國師大人,你怎麼來了?」夏九歌的表很淡定,有些事,早晚都是要面對天下人的。
所以,沒什麼可瞞的。
楚墨笙都豁出去一切了,當然也不會站在後面。
相對來說,楚墨笙要面對的更多。
「太子妃娘娘,我聽說……四王爺遇刺了。」國師的面也是陣青陣白。
語氣不怎麼好。
「嗯,確有此事。」夏九歌點了點頭:「不知國師是如何知道的?」
「有人給下送了一封信!」國師正了正臉。
「哦?」夏九歌的面一沉。
「什麼人刺殺四王爺,可有抓到兇手?」國師已經走進了房間,看到楚墨笙側躺在那裏,面無,也有些急。
「長公主。」楚墨笙也沒有瞞。
不過,楚墨笙卻要瞞下此事。
因為在所有人看來,他離開皇城,是南下修渠,並不是來天元門。
而有人難國師送信,顯而易見的,是要破壞他的計劃。
應該是楚嫣然所為。
「長……長公主!」國師面一凜:「怎麼會?不是已經……」
的確,所有人都以為楚嫣然死在了那場大火里,無人知道,還活著。
現在楚墨笙說出來,國師一下子就懵了。
本反映不過來。
「當時長公主並沒有死在大火里,而是被宗親王救下了。」楚墨笙解釋了一句:「當時皇家別苑下面的火藥也是宗親王埋下的,沉船也是他的人乾的,就連當時太子出事,都與宗親王有關。」
這一次宗親王起兵造反,客死他鄉,才讓很多人清醒過來。
才明白,很多事是宗親王的謀詭計。
這個人早就有了異心。
一直都蠢蠢。
國師有些消化不了這些消息,半晌才點頭:「原來如此!」
隨即又說道:「長公主刺殺四王爺,罪該萬死,我立即修書一封,讓皇上下令緝捕。」
「父皇已經知道了。」楚墨笙看了一眼國師,原來國師還不知道。
看來側重點都放在天元門之上了。
「那,今天的事你打算如何理?」國師擰眉:「要不要讓當地員出面解決?」
「今天這件事不必再提。」楚墨笙瞇了眸子,直視著國師:「國師也要去天元門吧。」
國師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夏九歌:「太子妃娘娘是要回天元門嗎?」
他其實有些激,他也要回天元門。
他會回來,是因為他沒能進去。
雖然他是在天元門長大的,可那些機關陷阱,都重新佈置了,以他的手,本進不去。
這天下間,除了楚墨笙,沒有第二個人安然無恙的走進去。
「對。」夏九歌點頭:「來與藍世雄清算一下這麼多年的舊帳。」
之前就與國師談過合作一事。
國師對倒是不似之前那樣有敵意。
「國師也一起吧。」夏九歌挑眉問了一句:「不過四王爺了傷,得推遲一些日子,而且楚嫣然在這裏現了,總不能就這樣算了。」
楚嫣然傷了楚墨笙,絕對不能這樣算了
以的格,絕對是有仇必報的。
更何況,與楚嫣然之間仇恨還很深。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那種仇恨。
「好。」國師本沒有猶豫,立即點頭:「刑珠落到了藍世雄的手裏,可能吃了不苦。」
他當年在藍世雄手裏,真的是生不如死。
這麼多年來,他的心裏始終都有影。
本揮之不去。
「沒事,我們沒來之前,藍世雄不敢傷了刑前輩。」楚墨笙說的渾不在意,一臉的淡定:「他在等九歌。」
國師下意識的點頭。
的確,藍世雄在等夏九歌。
藍世雄是聰明人。
一定已經知道了刑珠是在混淆他的視線。
「不過……」國師卻有些猶豫:「會不會很危險?」
他之前完全不在意夏九歌的死活,可現在,他們是站在一隊的,所以有幾分擔心。
國師自己也知道,憑他,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報仇雪恨。
他在大楚皇朝這麼多年,是深固,可他依然沒有能與藍世雄對抗的勢力。
就連大楚皇朝都會忌憚天元門。
「放心,有本王在。」楚墨笙很淡定的說著。
就算了再重的作,他也一樣自信滿滿。
「那……」國師想說楚墨笙傷之事。
「國師現在應該也進不去天元門,不如你帶人去追捕楚嫣然,楚佩文也極有可能與在一起。」夏九歌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國師的面沉了沉,卻也無話反駁。
想到楚嫣然與宗親王一起舉兵造反,也生了怒意:「好,這件事給下。」
「還有,我和四王爺在這裏的事,得保。」夏九歌又補充了一句:「國師應該清楚,一旦傳出去,藍世雄會如何。」
雖然知道國師不喜歡自己,對於與楚墨笙一同出現在這裏的事,更會反。
夏九歌還是威脅了他一句。
國師看了看,又看了看楚墨笙,點了點頭,綳著一張臉:「老臣告退。」
那樣子,很生氣。
卻不得不忍著。
關好門,夏九歌扯了扯角:「迂腐!」
「忠心。」楚墨笙又評價了兩個字:「放心。」
的確對於國師這樣的老臣,大楚皇室是十分放心的。
當然,皇上和太子放心,楚墨邪卻很鬧心。
這一次,國師可是幫了太子大忙。
而且是名正言順。
「現在有國師牽制著楚嫣然,我們能消停幾天。」夏九歌嘆息了一聲,就是想好好游個船,都不行。
想想就懊惱。
「還有楚佩文,未必和楚嫣然在一起,那麼楚嫣然知道我們的下落,楚佩文也會知道,所以,還是得小心一些。」楚墨笙幽幽看著夏九歌:「還有,這些日子,就得辛苦妃了。」
「閉。」夏九歌一臉怒意:「我與你無關。」
「怎麼會無關,很快,你就是本王的妃。」楚墨笙說的一本正經。
他計劃的很好,也開始著手安排了。
夏九歌卻瞇了眸子:「你還是想想如何過難關吧,國師這一關,也不好過,你看他剛剛的臉多難看。」
國師絕對會為大楚皇朝考慮的。
一定不會允許夏九歌與楚墨笙走到一起的。
這是一個醜聞。
絕對不能在皇室發生這樣的事。
「他管不著本王的事。」楚墨笙才不在意:「他能把自己的事理乾淨就不錯了。」
藍世雄與天元門之間的恩怨,早晚會暴發的。
接下來的幾天,夏九歌的任務就是照顧楚墨笙。
每次,都讓夏九歌覺得尷尬。
可又不得不做。
他傷的太重,得好好休養。
國師沒有再現,他真的帶人去緝捕楚嫣然了。
只是一直沒什麼消息,應該是沒什麼進展。
「國師與楚嫣然曾經也是一條船上的,現在國師要去抓楚嫣然歸案,還真是事事無常。」夏九歌給楚墨笙的傷口換了葯,又給他餵了一些飯菜,嘆息了一聲。
臉上帶了幾分無奈的笑意。
「國師不是楚嫣然的對手。」楚墨笙瞇了眸子:「不過,有國師在,能牽制住楚嫣然,這樣一來,就騰不出手來對付我們了,我們也能消停幾天。」
這一次他是里翻了船。
「墨笙。」門外有人喊了一句:「師傅!」
「是折青。」夏九歌將帶的紗布收在一起準備焚燒掉,此時也正了正臉。
打開門,折青一臉焦急的沖了進來,與夏九歌招呼了一聲,便走到了床邊:「墨笙,聽說你傷了,傷的重嗎?現在怎麼樣了?」
從始至終,在他心裏,都是楚墨笙第一,夏九歌第二。
即使因為這樣,夏九歌徹底的拒絕了他。
他仍然無法改變。
「有九歌在,我怎麼會有事,放心吧,我沒事。」楚墨笙挑了一下眉頭:「九歌不只醫非凡,照顧人也很到位。」
這是開始秀恩了。
他是下意識的在折青面前如此說。
這前折青對夏九歌的種種,都讓他嫉妒。
可又不能改變什麼。
果然,折青的面變了幾變,點了點頭:「的確,有師傅在!」
他也可以放心的。
「你來的正好,我去打水,你幫忙給他一吧。」夏九歌瞇了眸子。
折青當然不會推遲,立即應了。
「折青,你還是去調查一下楚嫣然和楚佩文,看看國師那裏有什麼進展。」楚墨笙當然不願意,立即給折青找事做。
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現在過來。
耽誤他和夏九歌促進。
「楚墨笙!」夏九歌擰眉:「折青千里迢迢趕來,怎麼也得休息一下,你不心疼,我還心疼,他是我的徒弟,也是你的徒弟!」
這話,讓折青一愣。
卻讓楚墨笙心裏很用。
「好了,你先到隔壁休息一下,再見國師吧。」楚墨笙很人化的說道。
他的潛臺詞就是,別在這裏礙眼了。
真的很礙眼。
他最夏九歌給自己了。
折青無奈,只能應了一聲,離開了。
「你是有意的!」夏九歌瞪著楚墨笙。
「是啊。」楚墨笙笑了笑:「他在這裏,多礙眼。」
他現在只想過二人世界。
折青再回來時,面上帶了幾分失。
「怎麼了?」夏九歌擰眉:「國師那裏出事了嗎?」
「嗯。」折青點頭:「他落到了楚嫣然手裏。」
「真沒用。」夏九歌也急了:「看來他是念了舊。」
不然,國師怎麼也不應該栽在楚嫣然手裏。
「的確,他們二人合作多年。」楚墨笙也點了點頭,此時正在樓下曬太,一臉的:「其實……」
夏九歌看著他言又止的樣子,開口問了一句:「其實什麼?」
關於國師,了解的不算多,只知道他當初和楚嫣然聯手坑了藍若語。
才會對他用了幾次香料催眠。
可也沒有什麼重要進展。
最後還是楚墨笙出面解決了問題。
「國師不蠢。」楚墨笙揚著頭:「他應該有自己的打算。」
現在國師無法進去天元門,只能等著楚墨笙的傷痊癒才行。
「他去當臥底了嗎?」夏九歌笑了一下:「如果是這樣,我們是不是可以不管這邊的問題了。」
「你有什麼想法?」楚墨笙點頭:「我現在還沒好利索!」
「與你無關。」夏九歌沒好氣的說著。
現在事本無法理。
「當然有關。」楚墨笙急了:「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衛霖來了。」夏九歌猶豫了半晌才開口:「他說帶我走一趟天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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