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問題?”柳婉婷戰戰兢兢地問。
這個賤人,不會又要耍什麼幺蛾子吧?
雖然現在只有一個人知道真相,但架不住柳千璃辦案的手段太過高明,而且一般事都糊弄不了。
敬帝和寧修寒也一臉好奇地看著柳千璃,想聽聽怎麼說。
“這個問題嘛,關系到大殿下遇刺的事,你要是敢當著父皇的面撒謊,那便是欺君之罪!~”柳千璃淡淡道。
柳婉婷聞言,握著秀帕,一雙眸也漾著極深的恐懼。
“我、我何時欺騙父皇了?你不要說!~”柳婉婷辯駁道。
“那就好!”柳千璃低下頭,隨手理好寧墨禹的傷口,然后了手問道:“我問你,大殿下當天遇害時,是幾點鐘?”
柳婉婷面一慌,心虛的轉了轉眼睛,“時間我記不太清楚了,大概是戌時一刻左右!~”
“戌時一刻?”柳千璃瞇了瞇眸子,“是嗎?這個時間段就睡覺,是不是有點早啊?還有,大殿下經常出去飲酒,河郡總共就那麼大地方,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你應該都認識,在這些人中,有沒有跟大殿下有過節或齟齬的?”
柳婉婷猛地站起,怒視柳千璃,“你到底什麼意思啊?喋喋不休的,說得好像殿下是我刺殺的一樣!~”
這賤人,問東問西的,到底想說什麼?
越是這樣盤問,心里面就越煎熬。
柳千璃聳了聳肩,再次掐住寧墨禹的脈搏,他脈象平穩的一些,臉也漸漸紅潤起來,看來自己的診治有效果了。
“我可沒這麼說哦,是你做賊心虛,支支吾吾的!~”柳千璃不慌不忙道。
柳婉婷漲紅了臉頰,氣得脯起起伏伏,正要大聲反駁呢,忽聽門外傳來一陣刺耳的哭嚎聲。
片刻后,只見晏皇后穿著一囚服,哭哭咧咧地跑了進來。
“嗚嗚嗚,墨禹,本宮的墨禹呢,他怎麼樣了?”
敬帝被嚷嚷的心煩意,直皺眉頭,回狠狠瞪了晏皇后一眼,呵斥道:“墨禹還沒死呢,你哭什麼哭?”
晏皇后已經淪落到現在這步,已經不在乎皇上如何嫌棄了。
一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氣若游的寧墨禹,晏皇后哭得更大聲了,“嗚嗚嗚,墨禹,你醒醒啊,母后來看你了,墨禹啊,嗚嗚嗚!~”
這是唯一的兒子了,如果撒手人寰了,活著也沒什麼奔頭了。
寧墨禹雙眼閉,眉頭微微蹙起,沒有回應晏皇后。
歐太醫站在一旁提醒道:“那個、那個皇后娘娘,寒王妃剛剛幫殿下理好傷口,不能用力撕扯啊!~”
只見晏皇后撲在寧墨禹的上,使勁推搡他,合好的傷口又開始往出溢了。
晏皇后聞言,連忙止住作,扭頭看了柳千璃一眼,“傷口是你理的?”
柳千璃撇了撇,“嗯哼!~”
“那你可知道,刺殺墨禹的兇手到底是誰?”晏皇后繼續問道。
柳千璃聽后,眨了眨眸子,“皇后娘娘,您真當我是神探狄仁杰啊,什麼案子都能擺平,再說了,大殿下是您的兒子,您不幫他查找兇手,跑來問我干什麼?我又不是圣母瑪利亞!~”
晏皇后聽得有點懵。
什麼狄仁杰,什麼圣母瑪利亞,這人說話有病吧?
“陛下!~”晏皇后松開寧墨禹,一膝蓋跪在敬帝面前,噎噎道:“墨禹也是您的兒子啊,求陛下一定要找到真兇,為墨禹討個公道!”
寧蕭恒現在對恨之骨,杜孝儒一心想要殺了,就連柳兒和上喬云都不把當回事。
若是連寧墨禹也死翹翹了,那晏皇后以后在宮中不得被人欺負死啊。
從前是給寧墨禹做主,不管出了什麼岔子和,晏皇后都能第一時間找補回來。
可現在皇上本不信任,必須救活寧墨禹,靠他的力量在宮中重樹威嚴,再找機會逆風翻盤。
敬帝皺了皺眉,“朕說過不管他嗎?行了行了,你看也看了,哭也哭了,還是先下去吧!~”
“不,陛下,臣妾不能走!”晏皇后抱住敬帝的大,眼里滿是哀求,“今天要是不把兇手揪出來,臣妾、臣妾就一頭撞死在這里!”
說完,用腦袋拼命撞擊敬帝的大。
柳千璃:“??”
好家伙,你倒是往石頭上撞啊,沒看見父皇的子已經晃晃悠悠了?
寧修寒也是哭笑不得,無奈地搖搖頭。
這件事雖然棘手,但只要有璃兒在,就肯定能找到線索,破獲此案。
“滾開!~”敬帝一腳就把晏皇后踹翻在地,用手拍了拍發皺的擺,“你做為當今皇后,就是這樣在眾人面前撒潑無禮的?再敢嚷嚷半句,朕就賞你三十大板,滾回牢房養傷去吧!~”
晏皇后聞言,一張老臉漲了豬肝,長得大.大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忽然,猛地看向柳婉婷,咬牙切齒道:“柳側妃,本宮讓你跟著墨禹去河郡,就是為了照顧的飲食起居,伺候好他,可你呢,偏偏讓刺客鉆了空子,把墨禹弄現在這樣,你要負全部責任!~”
柳婉婷聽后,上上下下打量晏皇后一眼,心里暗罵道:哼,老不死的,你現在就是個階下囚,還好意思在面前耀武揚威,你兒子能變這樣,純屬是他活該,怪不得別人。
見柳婉婷不說話,晏皇后更生氣了,爬起沖到面前,‘啪啪’就是兩個大耳。
“賤人,你說話啊!~”晏皇后怒聲罵道。
柳婉婷尖一聲,弱的軀像面條似的,直接癱在地上,捂著臉哭泣道:“嗚嗚嗚,母后,您到底讓兒媳說什麼啊,殿下天在外面招惹是非、紙醉金迷,我一個小小的側妃,哪能管住他啊!”
“你你、你放屁,這件事要是跟你沒有關系,本宮把自己的腦袋揪下來!”晏皇后徹底怒了,矛頭直指柳婉婷,“說,你到底知道些什麼?說啊!~”
浸后宮這麼多年,晏皇后當然知道這件事有蹊蹺,而柳婉婷做為寧墨禹的邊人,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柳婉婷正要開口說話呢,床上的寧墨禹忽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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