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杜孝儒的確為朝廷做過不貢獻,他任國子監忌酒時,每年都會給國家培養出不人才。
敬帝對這位‘鴻儒’也是一百個滿意。
可現在他卻為了一己私憤,做出如此不堪之事,敬帝若輕易放過他,那豈不了昏君了?
兩名林軍快步走了進來,抓住杜孝儒就往外面拽。
“陛、陛下,微臣一生功績無數,忠于國家,您、您不能殺我啊,嗚嗚,陛下、陛下!~”
杜孝儒放聲哀嚎,嗓子都喊劈了,“陛下,微臣的確說謊了,正因為皇后娘娘當年害死我兒,微臣才要暗殺的,而且二皇子蕭恒,他本事燕妃的兒子,卻被皇后娘娘抱走了,此等傷天害理、惡貫滿盈啊,微臣為自己的兒報仇,到底有什麼錯?嗚嗚!~”
“求陛下網開一面,日后微臣再也不跟皇后娘娘作對了,微臣老老實實在府上頤養天年,把過去的仇怨都埋進墳墓,只求陛下饒微臣一命啊!”
敬帝聽到這里,有些容。
是啊,如果當年晏皇后不做壞事,杜孝儒又怎會揪著不放?
任何事都要因果,況且寧蕭恒長這麼大,可沒被晏皇后待和欺負,他都看在眼里。
杜孝儒想給兒報仇的想法,敬帝是完全能理解的。
但他這麼做畢竟太偏激了,更何況,他所刺殺的是當今的皇后娘娘,如果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敬帝該如何跟一眾大臣們代?
就在杜孝儒被拖出書房的剎那,敬帝抬了抬手,“等一下!~”
杜孝儒眼睛一亮,子像一灘爛泥似的,糯糯,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杜孝儒雖然做法偏激、欺君罔上,但罪不至死!”敬帝瞇著眸子,沉稍許道:“拉出去杖罰四十,然后扔進大牢去,日后你就在那里頤養天年吧!”
這種人如果放出來,一定會繼續暗殺晏皇后,還不如直接關起來,讓他在牢里看看書、養養花,老死算了。
寧修寒聽后,跟老侯爺對視一眼,沒說什麼。
敬帝這麼做,恐怕也是留了一面,才沒有趕盡殺絕的。
杜孝儒低垂著頭,一行濁淚過臉頰,哽咽道:“謝、謝陛下不殺之恩!~”
他不后悔自己做過的事,如果還有重來的機會,他一定要親手宰了那個老妖婆。
只可惜他的兒子杜天鐸實在沒用,杜孝儒不能把希都寄托在他的上。
罷了,天牢就天牢吧,只要不死就行。
敬帝的臉稍稍緩和了一些,擺了擺手,“帶他下去!”
杜孝儒被帶走后,敬帝朝門外了,里呢喃道:“璃兒怎麼還不來?”
寧修寒聞言,微微一笑,“父皇璃兒過來,是打算給皇后娘娘治病的吧?”
杜孝儒已經落網,但晏皇后也不能逃干系。
干了那麼多壞事,以為裝暈就可以避免責罰了嗎?
敬帝‘嗯’了一聲,背著手朝書房外走去,“走,跟朕到寧宮看看!~”
今天,他無論如何也要把晏皇后弄醒。
“是!”寧修寒應了一聲,連忙跟了上去。
老侯爺本就很討厭晏皇后,所以便直接出宮去了。
寧宮。
敬帝和寧修寒過來時,柳千璃已經到了,此時正站在床邊,冷冷地注視著晏皇后。
“璃兒?”寧修寒面一喜,上前拉起媳婦的手。
敬帝輕咳一聲,問柳千璃,“皇后怎麼樣了?”
晏皇后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柳千璃淡淡道:“父皇,皇后娘娘只是中毒罷了,而且毒素殘留在,沒有徹底清除干凈,但這威脅不到的生命安全!~”
“那璃兒能否把救醒?朕有話要問!”敬帝問道。
柳千璃壞壞一笑,“當然可以!”
有一百多種辦法喚醒晏皇后,只是過程有點痛苦罷了。
看樣子,杜孝儒已經被父皇懲罰過了,現在也該到這老妖婆了。
“那還愣著干什麼,快把醒!~”敬帝顯得有些不耐煩。
錢嬤嬤站在一旁,張了張,表甚是焦急。
心里為晏皇后了把汗,你惹誰不好,偏偏跟寒王兩口子作對,現在‘閻王’找上門來要你的命,看你怎麼躲過這一劫。
柳千璃點點頭,從手提包中拿出一個‘滾刷’。
這個滾刷長得有點奇怪,只見滾筒上布滿了麻麻的銀針,就像刺猬似的。
敬帝一瞧,狂角。
璃兒這是打算把晏皇后滾篩子啊!
“陛、陛下!”錢嬤嬤大一聲,直接跪在敬帝面前,“陛下,這東西要是滾在皇后娘娘的上,還能有好嗎?求寒王妃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這個賤人,分明是想搞死皇后娘娘。
難道陛下就眼睜睜地看著害人嗎?
柳千璃聽后,淡淡地瞥了一眼,嗤笑道:“錢嬤嬤此話何意?你懂醫嗎?你知道這東西是干什麼用的嗎?”
錢嬤嬤了汗珠子,搖搖頭,“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道就把夾住,你口口聲聲說本王妃要害皇后娘娘,既然你這麼不放心,那你自己想辦法救吧,本王妃不管了!”柳千璃說著,又把滾刷塞進手提包。
早就看著老嬤嬤不順眼了,如今晏皇后已經倒臺了,還蹦跶個屁啊!
敬帝見狀,狠狠瞪著錢嬤嬤,“狗奴才,璃兒給人治病,何時到你來了?來人,給我掌,先打一百下再說!~”
魏公公應了一聲,吩咐兩名小公公摁住錢嬤嬤,親自上前掌摑。
幾十個大耳打下來,錢嬤嬤的臉都被打腫了。
“記住,以后若還敢質疑璃兒的醫,可就不是掌這麼簡單了,聽清楚了嗎?”敬帝怒聲問道。
錢嬤嬤哭哭唧唧地點頭,現在就算皇后娘娘被人害死,也不管了。
“璃兒,開始吧!~”敬帝一面對柳千璃的時候,就滿臉笑容,態度轉變的相當快。
柳千璃吁了口氣,再次把滾刷拿出來,然后朝晏皇后緩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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