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寧蕭恒站起,攥著拳頭。
他現在對柳千璃有著一種本能的警惕心理,就像小白兔遇見了大灰狼,雖然想反抗,但能力不夠,只能任其宰割。
柳千璃出一顆大蘋果,邊吃邊說:“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二皇子殿下,就算坐牢,你這伙食和待遇也跟其他的犯人不一樣呢!~”
桌案上擺著各菜肴還有一壺酒,可寧蕭恒兩口子似乎一口都沒吃。
上喬云背對著柳千璃,一直悶聲哭泣,寧蕭恒似乎被吵煩了,回頭就呵斥一句,“哭哭哭,天天就知道哭,簡直就是個廢材!”
自打知道上喬云被毀容后,寧蕭恒心里就特別嫌棄。
一想到還在府里等著他的玉竹,寧蕭恒就越看上喬云越不順眼,總想掐死。
柳千璃干掉一個大蘋果,隨手把蘋果核扔出去,拍了拍手道:“寧蕭恒,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晏皇后對你百般苛刻,就像后娘養的似的?不管什麼時候都可著寧墨禹先來,你但凡有一點做不好的地方,晏皇后就對你非打即罵,難道你就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上喬云一聽,猛地回過頭來,盯著柳千璃。
當初也派人調查過寧蕭恒的世,許是消息不準確,或者當年的陳年舊賬藏的太好,反正沒徹底弄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難道柳千璃調查清楚了?
“母后不管如何對我,都是生我養我的母后,還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指手畫腳!~”寧蕭恒義正嚴詞道。
柳千璃聽后,攤了攤手,“我也沒想管啊,只是順道過來告訴你一聲罷了,你要是不聽,那就當我沒來過,薩日娜啦,拜拜!~”
說完,柳千璃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寧蕭恒著的背影,心復雜極了,表也很糾結。
就在柳千璃快要走出牢房時,寧蕭恒喊了一嗓子,“我想聽!”
這個問題縈繞在他的心頭,的確該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柳千璃腳步一頓,慢慢轉過來,“當真想聽?”
“嗯,想聽!”寧蕭恒點點頭。
柳千璃淺笑一聲,撇了撇,“你想聽,本王妃還不想講了呢!~”
“那、那我要怎麼做,你才肯告訴我?”寧蕭恒一臉急切。
柳千璃轉了轉眸,“當然是跪地求我咯!”
能調查出寧蕭恒的世,柳千璃也費了不工夫,如果輕易就告訴他的話,那自己的努力不白費了?
“柳千璃,你別得寸進尺!~”寧修寒攥著柵欄,眼里漾著寒。
柳千璃‘嘖’了一聲,“一點誠意都沒有,撤了撤了!”
不等柳千璃轉過呢,就聽‘撲騰’一聲,寧蕭恒雙膝跪地,怒視著柳千璃,“這樣總可以了吧!”
等他離開這天牢,就將柳千璃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不行不行!”柳千璃指了指上喬云,“還沒跪呢!~”
上喬云:“??”
關我什麼事啊!
這一路上,柳千璃對的折磨還嗎?
“喬云,趕滾過來跪下,快點!”寧蕭恒皺眉頭,顯然失去了耐心。
上喬云坐在床上,沒地方。
見柳千璃又要走,寧修寒猛地站起,一把就將上喬云拽了下來,大聲罵道:“死東西,你給我乖乖跪好!”
“嗚嗚!”上喬云噎噎地哭了起來,一臉委屈道:“寧蕭恒,你、你不是人,嗚嗚!~”
要是沒有上喬云幫他,寧蕭恒這些年能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嗎?
他不知道恩也就罷了,居然還這樣對。
寧修寒站在柵欄外面看笑話,心里憋不住笑。
你們也有今天啊。
待二人紛紛跪好后,柳千璃才把晏皇后梁換柱的事說出來。
“你的生母是燕妃娘娘,只因為在后宮得寵,又懷了孕,所以才被晏皇后鉆了空子,把你抱養過來,又把晏皇后生下的死胎塞給燕妃,這回你明白為什麼對你苛刻了吧?”
柳千璃講完,長舒一口氣,“沒想到那老妖婆還做過這等齷齪的事,這些年沒被天雷劈死,已經是萬幸了!~”
寧蕭恒聽后,眼珠子瞪得老大,抬起頭訥訥地看著柳千璃,一顆心糾了一團。
“不,這是你編出來的謊話,就是為了來惡心我的,對不對?”寧蕭恒怒吼道。
上喬云也是一臉不可思議,原來寧蕭恒的世這麼坎坷波折。
如此看來,晏皇后并非是他的母后,而是他的殺母仇人。
柳千璃不以為然道:“你不信算了,如果有一天你能走出這牢房,可以親口去問問晏皇后!~”
即便晏皇后不告訴你實,但寧蕭恒此刻心里已經燃起了復仇的火苗。
柳千璃走后,寧蕭恒趴在柵欄前,拼命呼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找母后問個明白!”
他的上,怎會發生這麼離譜的事?
如果燕妃在世,一定會對很好吧,畢竟從小到大寧蕭恒都沒會到母是什麼滋味兒。
他記得六歲那年,不小心浸了母后的手帕,就把自己綁在樹上打。
而大哥寧墨禹,即便摔碎了母后的手鐲,掰斷的簪子,母后都一笑而過,從不罰他。
現在他終于知道為什麼了。
“蕭恒,你別喊了,父皇說過,永遠都不會放咱們出去的!~”上喬云呢喃道。
寧蕭恒一聽,冷冷地看著上喬云,“還不因為你作惡多端,偏偏跟老六兩口子作對,我為了給你求,父皇才一怒之下把我關起來的,你這個廢,真是事不足敗事有余,你還不如直接一頭撞死呢!”
上喬云簡直被罵傻了。
落架的凰不如。
沒倒臺時,寧蕭恒這狗東西何時敢這樣跟說話?
男人,果然都不靠譜。
柳千璃又去看了寧曼嵐,在宮里溜達了一圈,回到寒王府天已經黑了。
是夜,小兩口正在用晚膳呢,宇樊快步走了進來,“殿下,王妃,五殿下來了!~”
“寧仁?”柳千璃瞇了瞇眸子。
他這次過來,有什麼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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