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帝撥開柳千璃的小爪子,怒聲反問:“難道不是嗎?朕聽老六說,那小子跟狗皮膏藥似的粘著你,甩都甩不掉,此事是真是假?”
父皇這樣問,柳千璃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了。
單從秦小樓個人角度出發,這小子的確對有好。
但柳千璃覺得,這份來得有點莫名其妙。
因為跟秦小樓并沒有深固的,只是打過幾次道罷了。
如果那天秦小樓跟說出實的原委,而不被狗王爺打攪的話,或許會明白一二。
“父皇,這些子虛烏有的話,您都是聽誰說的?”柳千璃問道。
這不是敗壞的名聲嗎。
敬帝用手指敲了敲桌案,板起臉來,“朕就問你有沒有?”
“沒有,絕對沒有!~”柳千璃一口否認。
可不想往自己的上潑臟水。
“至兒媳對秦侍郎并沒有那種想法,小煜兒都那麼大了,兒媳還扯什麼淡呢,對不對父皇?”柳千璃笑著道。
敬帝聽后,煩躁的心稍稍緩和了一些,又問:“那天劫是怎麼回事?朕聽說,天劫變幻無常,隨時可能會要你的命,茲事大,你為何一早不跟朕說明?”
這丫頭,到這麼大的事兒還自己扛,萬一出現什麼差錯,后悔可就來不及了。
柳千璃聳了聳肩,在敬帝面前坐下,“父皇,就算兒媳說了,您也對付不了天劫啊!~”
如今就秦小樓和致真長老有能力與天劫對抗,其他人嘛,柳千璃不太了解。
畢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沒準兒真有其他的世外高人藏在某個深山老林里修行呢。
“就算對付不了,咱們也可以一起想辦法。”敬帝一臉幽怨道。
這事兒要是被賢妃知道,肯定得找他鬧騰一通。
又是保護不好兒媳婦,又是冷無的。
柳千璃微微一笑,“父皇,真的不用啦,兒媳現在活得好好的,恐怕得活一千年吶!”
都說禍害千年,在晏皇后等人的眼中,可不就是個打不死的禍害嗎?
敬帝哀嘆一聲,沉默不語了。
柳千璃轉了轉眸,看到書桌上有幾張男子的畫像,湊過去瞅了瞅,“咦?父皇,這是什麼?”
敬帝瞥了畫像一眼,“是鄰國送來的皇子畫像,香寒年紀不小了,朕想著把嫁到鄰國去!~”
“啥?”柳千璃面一驚,直接傻眼了。
還真被寧香寒給說中了,父皇果然想讓去鄰國和親。
“父皇,皇姐平時連皇宮都很出,如果冒然把嫁到鄰國去,的境會很艱難的!”柳千璃道。
敬帝聽后,皺了皺眉,“難道朕的境就很好過嗎?”
他拿起一張畫像,在柳千璃的面前晃了晃,“看見沒,這位是燕國的二皇子上厲,他現在可謂是妻妾群,左擁右抱,卻仗著自己國家經濟發達、國力強盛,偏偏要把香寒娶過去做妾。”
“朕只要拒絕,他們便會用各種理由來討伐梁國,屆時百姓民不聊生、生靈涂炭,朕怎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國家滅亡啊!~”
敬帝說著,隨手把畫像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兩腳。
柳千璃見狀,忽然想起《六國論》中的一句話來: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寢。
總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
你越是忍氣吞聲、逆來順,對方就越得寸進尺。
“父皇,您無論如何也不能把皇姐嫁過去!”柳千璃一臉嚴肅道。
“不然呢?”敬帝看了一眼。
柳千璃把畫像撿起來,“父皇,兒媳正想去燕國一趟,把二嫂弄回來,順便再會會這位二皇子,看他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讓大梁國的公主給他做妾,這人的腦袋恐怕是灌糞湯了!~”
而且一早就聽說燕國國君邊,有一位極其厲害的宰相。
此人學富五車、滿腹經綸,在短短幾年的時間就讓燕國富得流油,國力也空前強盛。
柳千璃不得想知道此人是誰了。
“璃兒這麼做,只會讓事變得更糟!”敬帝道。
柳千璃莞爾一笑,“父皇,您都相信兒媳那麼多次了,這回您就等好吧!~”
看來上要肩負三重任務了。
第一,捉住上喬云,把帶回大梁國。
第二,去會會二皇子上厲,順便把跟寧香寒和親的事攪合黃了。
第三,找到燕國宰相,確認對方的份,這樣才能隨機應變,對癥下藥。
“璃兒打算一個人去?”敬帝一臉吃驚,“你要知道,燕國皇宮守衛森嚴,遍地都是死士,萬一你被他們擒住,朕豈不了千古罪人了?”
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賢妃不把他作死才怪呢。
柳千璃笑瞇瞇道:“父皇放心,兒媳沒那金剛鉆,也不敢攔著瓷活啊!~”
這次還打算把秦小樓帶上,畢竟他們都是穿越者,一旦到燕國宰相,也能快速確定對方的份。
敬帝沉良久,也沒松口。
柳千璃只當他是默認了,“父皇,那這事就這麼定了,等把手頭上的事理好,兒媳就出發前往燕國!”
敬帝抬起頭,輕嘆一口氣,“朕讓老六陪你去,宮中的大高手,你看上誰了,也可一并帶走!~”
他總覺得這事兒有點玄乎。
燕國就是龍潭虎,此番前去也是兇多吉,比唐僧取經都危險,敬帝心里很是擔憂。
“不用了父皇,兒媳心里有數!”柳千璃信誓旦旦道。
又陪敬帝聊了一會兒,便去看賢妃了。
是夜,柳千璃回到寒王府,卻發現寧修寒還沒回來。
“王爺還沒下值嗎?”柳千璃隨口問道。
柳小娥搖搖頭,“奴婢也不清楚啊,而且宇樊哥也一直沒回府!~”
柳千璃有些好奇,狗王爺加班到現在,可真見啊!
難道他帶著宇樊去干壞事了?
“算了,讓廚房準備一些吃食端上來!”柳千璃吩咐道。
“知道了王妃!”
與此同時,安國寺外,趕來一輛馬車。
寧修寒開簾子,朝外面看了一眼,壞壞一笑,“秦小樓,今晚你就房花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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