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璃沒聽過這家醫館的名字。
但這些草藥是萬萬不能留了。
“你把這些藥材都燒掉,以后不要去廣善堂抓藥!~”柳千璃叮囑道。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別看寧仁整日病懨懨的,但他畢竟是當朝五皇子。
想要利用他或陷害他的人比比皆是。
秋醒點點頭,“知道了王妃!”
“還有,以后五殿下只能用我的藥,若是吃完了,可去千藥坊買!~”
千藥坊是開的醫館,品質和藥效上還是很有保證的。
起碼不會害死寧仁。
秋醒應了一聲,攥著寧仁的手,臉上掛滿了擔憂和心疼。
柳千璃打開手提包,又留下幾瓶藥。
正打算離開時,寧仁忽然雙蹬,再次搐起來。
他里囈語著,“母妃,你別走,嗚嗚嗚,求求你別丟下兒臣,母妃,母妃!~”
秋醒大驚失,忙按住寧仁的胳膊。
“王妃,殿下他怎麼了?”
“別慌!”柳千璃快步走過來,手里捻著一銀針。
對準寧仁的后脖頸和太位置,分別刺了兩下。
這種搐跟癲癇是不同的。
所以在治療方法上,也要因人而異。
寧仁又掙扎了兩下,才稍稍緩和下來。
柳千璃了額頭上的細汗,心里松了口氣。
治療這樣的患者是最累人了。
“五殿下的母妃,是已經過世的麗妃吧?”柳千璃問秋醒。
寧仁在昏迷狀態下還能喊出麗妃的名字。
可見他對自己的母親有多依賴了。
但自古紅多薄命。
在寧仁很小的時候,麗妃就芳魂早逝了。
秋醒眨了眨哭紅的眼睛,輕輕頷首,“是的,當年麗妃娘娘突然逝世,對殿下的打擊很大!~”
寧仁之所以飲酒度日,除了懷才不遇、壯志難酬之外。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母親的死去讓他一度陷自閉、萎靡和頹廢當中。
柳千璃瞇了瞇眸子,盯著秋醒。
剛剛抓到了一個關鍵詞。
突然逝世。
“麗妃娘娘是患病亡,還是發生了其他意外?”柳千璃問。
對這位娘娘知之甚。
狗王爺之前告訴,當年父皇很喜歡這位妃子。
只要有麗妃的地方,就不了敬帝的影。
二人伉儷深,如膠似漆。
就連年輕的晏皇后,都無法分到敬帝的半分寵。
秋醒仔細回憶了一下,呢喃道:“當年麗妃娘娘好像是得了不治之癥,暴病亡的!~”
“奴婢當時太小,有些事還是從宮中的老嬤嬤那里打探到的。”
柳千璃‘嗯’了一聲,坐在繡墩上,“繼續說!~”
“麗妃娘娘長得云容月貌,楚楚可人,當年在后宮的氣勢比皇后娘娘還要威風。”
“陛下對細心呵護,幾乎夜夜都讓麗妃娘娘侍寢。”
“一兩日也就罷了,可時間一久,難免會讓其他妃嬪們妒忌。”
“所以奴婢覺得,麗妃娘娘突然暴病亡,絕非是巧合!”
麗妃那麼年輕,平時又很注重養生,怎會說死就死呢?
柳千璃聽到這里,冷笑道:“這事的確蹊蹺的!~”
“王妃,這些話您自己知道就行,可千萬別說是奴婢告訴您的!”秋醒滿面惶恐。
可不想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柳千璃點點頭,“放心,本王妃心里有數!”
這已是陳年舊事了,本來也沒想手。
“王妃,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柳小娥提醒道。
再不回去,寒王殿下又要來接王妃了。
柳千璃囑咐秋醒幾句,讓他盯住寧仁,按時吃藥,切莫飲酒。
如果還把自己灌得爛醉,柳千璃就不管了。
日落西山,天邊紅霞飛舞,散發著耀眼的金。
街道兩側的小商販開始拾掇貨,準備收攤回家了。
衙門里的員們也紛紛下值,有去喝酒的,有逛花樓的。
更有人跑到偏僻的角落,大罵上司不是人的。
柳千璃坐在馬車,朝窗外看了一會兒,便放下簾子,閉目養神。
“王妃,聽秋醒這麼說,五殿下倒是可憐的!~”
柳小娥同心開始泛濫,“他母妃死得那麼早,如今陛下又不疼他,這些年他都是怎麼過來的?”
柳千璃輕笑一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寧仁若真是鐵骨錚錚、驚才風逸的漢子,父皇又怎會看不上他?”
事在人,謀事在天,不可強求。
有的人總是把自甘墮落說得冠冕堂皇。
柳小娥呆呆地看著柳千璃,剛想說什麼,柳千璃就了的頭,“不許講話!~”
想休息一會兒。
“不是的王妃,您的頭繩在飄誒!”
柳小娥指著柳千璃的頭頂,滿臉驚詫。
這頭繩無風自,也太神奇了叭!
柳千璃猛地睜開眼睛,手去抓頭繩。
“它在誒,像泥鰍似的!~”柳小娥咯咯地笑。
只見柳千璃手中的頭繩像一條五彩小蛇,輕輕纏在的手腕上。
“不好!”柳千璃蹙彎柳眉,心中警鈴大作。
這不就是劫難來臨前的征兆嗎?
吩咐趕車的小五子,“小五子,馬上回王府!”
“好咧!”
“架,架!~”
馬車在街道上快速疾馳。
為了快點回到王府,小五子抄了一條近路。
“王妃,發生什麼事了?”柳小娥嚇得直打哆嗦。
柳千璃拍了拍的肩膀,“有我在,不要怕!~”
馬車駛一條仄的小胡同。
這里人煙稀,兩側是三丈多高的磚墻,最適合兇手作案了。
柳千璃本想提醒小五子別拐進來,但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七八名蒙面男子手握砍刀,從墻頭上跳了下來。
有的人輕功不好,直接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額頭都磕破了。
柳千璃見狀,本來嚴肅的表陡然舒緩下來。
‘噗嗤’一笑,“好嘛,敢自己是遇到了幾個逗比!~”
如果這也算劫難的話,那以后就什麼都不怕了。
“站站、站住!~”
領頭的男子揮舞著滿是豁口的九環刀,攔住馬車。
小五子‘啊’地一聲跳下馬車,鉆到車底下去了。
柳千璃開簾子,淡淡問道:“你們有事?”
領頭男子把摔得眼冒金星的同伴扶起來,磕磕道:“有有、有人花高、高價錢買你的狗頭。”
“你你、你留下言,就、就準備死吧!~”
哎喲,這結結的,說話真費勁啊!
柳千璃抿一笑,悄悄拿出弩機。
“好啊,我這就把脖子干凈,你們隨便砍!”
話落,掀開帷幔,跳下馬車。
朝幾名男子緩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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