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居然用一個殘廢丫鬟當侍。”
楊氏捻著手里的娟帕,沉思片刻,回過神喊道:“王嬤嬤。”
“奴婢在。”
王嬤嬤連忙走進屋中,的臉已經消了腫,只是還有些青青紫紫的,不太好看。
“去查一查,那殘廢丫鬟的底細,看看能否收服。”
楊氏說完,便看到王嬤嬤并未彈,只是一臉尷尬地說道:“小姐,您忘啦?那定春丫鬟的,是您親自讓人打斷的。半年前,那丫鬟說了三丫頭幾句好話……”
聽王嬤嬤這麼一說,楊氏立刻想了起來,眉頭皺得更,冷笑出聲:“原來是,三丫頭倒是能挑會選。”
站在一邊的冬兒見狀,暗暗松了口氣,若是大夫人能收買定春,就沒有什麼價值了,好在這樣的事沒有發生。
“哼,不過一個殘廢丫鬟,理起來也簡單。”
楊氏冷哼一聲,對王嬤嬤說道:“此事由你親自去辦,直接從我這里拿點珠寶藏定春的房間,接下來的事,冬兒,就看你的了。”
冬兒眼眸微亮,連聲說道:“冬兒明白!后天三小姐必定會帶著定春去正名典儀,那時就是絕好的機會!”
聽到“正名典儀”,楊氏眸子一暗,旋即輕輕點頭。
“去吧,不要讓我失。”
兩日時間一晃即逝,這兩日陸家專門用作舉辦典儀的大堂逐漸熱鬧起來,原本已在養老,不走的族老們都被召集過來,一同見證典儀。
這其中還出現過一個小曲。
昨日,轉為陸家主持典儀的族老忽然稱病拒絕主持典儀,怎麼請都不來。最后為陸家勞大半生的老管家親自去請,這才請來。
這讓暗中使絆子的楊氏恨得咬牙切齒。
若是那族老不來,即便典儀最后功舉行,那也有點不太正宗的意思在,可沒想到林管家會橫一腳,讓計劃泡湯。
“老東西,都給我添堵!你給我等著,再有幾日……”
楊氏眼里閃過惡毒的芒,轉瞬間又沒下去,變作尋常雷厲風行、位高權重的主母模樣。
清晨的空氣顯得分外寒冷,陸云卿從被窩里爬起來,穿上特地托老管家從布莊定制的黑襦,黑的緞面繡著一朵朵細碎白云,樸素又不失端莊大氣。
穿好服,陸云卿在冬兒的服侍下洗漱完畢,一邊說道:“冬兒,今天由你陪我去典儀,你這服太了,換一。”
冬兒聞言作一僵,臉上出一難,“小姐,奴婢只是二等丫鬟,跟你去儀堂,怕是不妥。”
“嗯?”
陸云卿回頭看向冬兒,冬兒立刻低頭,生怕被看出什麼來。
不過這般模樣,倒讓陸云卿心中警惕大漲。
楊氏又想搞什麼鬼?
陸云卿眼眸一瞇,并未點破,只是說道:“我說讓你去,你就去,哪有那麼多廢話?你定春姐姐腳不便,儀堂人又多,萬一摔著,豈不是丟我臉面?”
冬兒聽到這句話,只得答應道:“還請小姐稍待,奴婢這就去換服。”
“去吧。”
陸云卿看著冬兒匆匆離去,思索片刻目一定,立刻來到定春房間。
“小姐,您這是……”
定春撐起子,一臉疑。
“這把匕首你拿著防。”
陸云卿將藏在袖子里的匕首遞給定春,“不管是誰來找你,都不要離開這間房,我會讓阿涼來陪你。”
定春聞言,臉頓時變了。
小姐的意思很明確,大夫人要對手!
只要小姐離開錦繡院,那些嬤嬤很可能會沖進來,到時候即便是死了,放在大夫人口中說出來也是輕飄飄的,一句意外就可以帶過。
“放心,我很快回來。”
陸云卿拍了拍頂出你的肩膀,“這匕首給你也是以防萬一,只要你氣勢不弱,那些老嬤嬤一時半會,奈何不了你!最壞最壞的況,就算你殺了下人,我也可以擺平,你一定不能死,聽到了嗎?”
定春咬咬牙,眼里閃過一抹狠,“奴婢知道了。”
“嗯。”
叮囑完定春,陸云卿整了整裳,回到房間中重新拿了一把匕首藏在袖中。
這時,換了一白的冬兒終于姍姍來遲,臉上帶著一如釋重負的笑容。
“小姐,這可以嗎?”
陸云卿瞥了一眼,輕輕點頭,“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是,小姐。”
冬兒當即就要上來攙著陸云卿,陸云卿卻是一甩袖,“我還沒到需要人攙扶的年紀。”
聽到訓斥,冬兒毫不惱,只是低頭道:“是奴婢唐突了。”
陸云卿沒有說話,直接踏出房門,冬兒眼眸一閃,直接跟上。
出了錦繡院門,陸云卿回頭看到冬兒帶上院門,忽然從袖子變出一把鎖扣,上前“咔嚓”一聲將院門鎖上。
冬兒臉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