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重砸在門上的聲音響起,驚得三個人瞬間收斂笑容。
朝秦霍然起,看著門外黑黢黢的景象,擔憂道:“這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楊笠那個狗賊的部下又來找楚樂麻煩了?”
長華憤憤不滿道:“那些人還真是眼瞎,居然對楊笠這種人忠心耿耿,楚樂,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先人把外面的教訓一頓?”
楚樂雙眸微微瞇起。
如果是楊笠的部下,應該趁著月黑風高又沒有人幫自己,趕沖進來殺了自己才對。
何苦要等這麼久?
“先不急。”楚樂緩緩地走到門口,手指放在了門栓上。
“楚樂!”
長華和朝秦不由得出聲制止,“你要當心。”
楚樂點點頭。
隨后打開了門。
門口赫然放著一個包袱。
楚樂環視四周,附近靜悄悄的,沒有們所說的什麼楊笠部下,更沒有人要殺。
長華和朝秦見狀走上前來,看著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包袱,沉聲道:“這里面,該不會有什麼陷阱吧?”
楚樂眼底略過幾分清明,“不會。”
朝秦擰了眉心,朝著外面走了幾步,“你們有沒有聞到,院子里好像飄著一子香味兒?就像是,人上用的香料一樣。”
長華點點頭,正開口,就瞧見楚樂朝著包袱走了過去。
“唉,楚樂——”
楚樂毫不猶豫地蹲下,打開包袱。
里面赫然放著一個簪子,那簪子做工,一看便價值不菲,而且是那人自己心雕刻出來的。
“一個簪子?”長華和朝秦湊過來仔細檢查一番,懷疑道:“這東西,該不會有毒吧?”
楚樂眸了,握著簪子的手狠狠。
“你不出來見我們一面麼?!”
不遠的一棵樹后,黑人緩緩地閉上了雙眸,渾上下著忍。
楚樂又向前走了幾步,聲音急促卻不失沉穩,“這麼久不見了,你就不想我們麼?明日是我和元夜寒的大婚之日,我們之前不是說過了,無論誰婚,都必須出現麼?”
長華和朝秦仿佛明白了什麼,齊齊出聲道:“你消失了那麼久,我們有多急,有多擔心,你難道不知道麼?”
楚樂不確定林悔究竟在哪,漫無目的地看著夜空,“即便你討厭那個人,你也不該因為那個人的原因,就不來見我們,我們對你如何,你心知肚明。”
黑人握著劍的手,逐漸,泛起青白。
朝秦激道:“難道你忘了我們在一起玩的日子麼?平日里你無論如何都不出現,我們不怪你,可明日是楚樂的大婚之日,你還不出現?”
長華抿,“我們又不是護不住你,你怕什麼呢?”
半晌過去,四周仍舊沒有回應。
朝秦吸了吸鼻子,惋惜道:“是不是……已經走了?”
楚樂知道,林悔沒有走。
明日是自己的大婚之日,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呢?
“罷了,方才是我說的不對,你若是不想出來,那便不出來吧。”楚樂輕聲道:“你們兩個如何做,不該聽我說的話,我不是你們兩個人,沒資格指點你們,可你記住,如果真的是那個人對不起你,就算是掀翻了天,我楚樂都會為你報仇。
你記住,你在這里,永遠有一個避風港。”
林悔眼眶蓄滿了淚水,仰頭,著天空皎潔的明月,只覺得心痛無比。
楚樂,長華,朝秦。
對不起。
你們就當是我懦弱,不敢出面吧。
待日后我強大了,一定會正大明地出現在你們面前。
只要那時,你們還認我這個姐妹,我定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們。
樹梢,月亮悄悄地沒在云端。
長華和朝秦還想說什麼,卻被楚樂攔下了。
握著手中的簪子,心頭仿佛了一塊碩大的石頭,惋惜道:“不用說了。”
長華和朝秦心中傳來咯噔一聲。
楚樂緩緩道:“已經走了。”
進了屋子,朝秦著手帕含淚道:“既然來了,為何不出面跟我們聊一聊?明明不論跟皇上發生了什麼,我們都會站在這邊,難道不信我們麼?”
長華痛心道:“朝秦說得對,既然來了,既然都送楚樂禮了,見上一面又有何妨?”
楚樂給兩個人倒了兩杯熱茶,安道:“別這麼想,林悔定然是有苦衷的。”
兩個人抹了抹眼角,楚樂打趣道:“瞧瞧你們,方才還一直叮囑我不要哭呢,眼下你們倒是哭的厲害了。”
雖然是打趣,楚樂還是拿出了帕子給兩個人眼淚。
長華接過帕子自己,“那麼久都不出現一下,好不容易來了卻不見我們,我能不哭麼?真是被氣死了。”
楚樂落座,雙眸凝著燭道:“林悔承的,比我們承的要多得多,和皇上有太多的,是這些就得不過氣來,我相信林悔不見我們,有自己的理由。”
朝秦止住了眼淚,“比如?”
楚樂道:“比如,怕皇上知道我們見過后,拿我們過去問話、為難我們、或者讓我們不得安生。
又比如,怕見了我們后無法克制,影響了現在做的事。”
長華陷了沉思,“這麼說來,不見我們,的確有可原。”
楚樂點點頭,勾了勾笑道:“沒錯,而且,雖然人沒到,但是禮到了,我看得出來,這個簪子是親手打磨出來的,里面藏著濃濃的心意。”
著那的簪子,長華和朝秦紛紛到愧。
“如此說來,倒是我們誤會了,唉,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姐妹,我們卻不如你了解,真是慚愧。”
楚樂輕笑道:“說什麼慚愧,人心是最難琢磨的,即便我們再好,也不可能立刻猜出對方所想。”
此時。
幾道影越過紫城的圍墻,朝著養心殿飛去。
“你是說,今日去見楚樂了?”
元卿瀲滟的桃花眼滿是寒意,“還做了什麼?”
元卿邊的周放拱手道:“皇上,還帶了其他的人手,功力都在我們之上,我們只瞧見他們進了丞相府,其余的一概不知了。”
元卿握著椅子的手,猛地。
“那離開了后,又去了哪里?”
周放薄抿,“回皇上的話,走的太快,小的們……看不清。”
元卿眼底略過幾分深沉,妖孽般的臉,布滿寒意。
“繼續追。”
他就不信,林悔能躲他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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