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虞婷道:“你緩口氣慢慢說。”
小廝深吸一口氣,快速的道:“小公子傷了!”
“什麼?世兒又傷了?”佘桂枝只覺得心里一陣猛跳,快速的走到小廝面前,道:“世兒在哪?他傷在哪了?”
虞婷也是張的跟了過來,爹爹才離開兩天,三弟傳世就傷了?
又是紫欣讓人的手嗎?
“還在書院那邊,是夫子讓人傳了話過來,傷的怎樣小人也不知道。”小廝深吸一口氣,一口氣將話給說完了。
“走吧!我陪你們去看看!”花滿月也是有些擔心,雖然寧昨夜跟說過,虞婷他們不會有命之憂,可是這傷也分輕重啊!
而且也萬萬想不到,這前腳剛讓虞婷有了心理準備,這會兒就驗印了。
“花姨,我知道你也擔心,可你還是不要去了,這事兒還是我們自己去理的好。”虞婷對著花滿月鄭重的道了句。
這件事若真的和紫欣有關,那花滿月的出現只會讓紫欣手段更加的殘忍.
“花姐姐,看來今日不能和你說說話了,你先回去吧!”佘桂枝急急的對著花滿月說了句,便帶著虞婷匆匆出去了。
花滿月心里急,可也知道們擔心的是什麼,便也不跟著了,出了府門后便讓車夫去了蓮心堂。
另一邊,飛鴻書院。
佘桂枝和虞婷來的時候,就看到傳世正躺在一張榻傷哀嚎著。
他今年剛滿七歲。
“夫子,我兒這是怎麼了?”佘桂枝看著昏迷中還痛苦哀嚎的傳世,眼淚忍不住的往下落。
“夫人,公子他一時貪玩爬到了樹上,等我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從上面摔下來了。”夫子說話的時候眼神閃躲著,本不敢去只是佘桂枝。
“怎麼可能!我兒從不爬樹!”佘桂枝怒視著夫子,冷聲道:“難道是夫子你為了推責任隨意編造借口?”
“夫人若是不信,大可等令公子醒了親自問他!”一道威嚴帶著幾分怒氣幾分擔心的聲音傳了過來。
佘桂枝轉頭看去,就看到了一個年近花甲的老者走了過來。
“鄭山長。”佘桂枝看著老者,態度也帶上了幾分恭敬,可一想到傳世,又忍不住道:“這件事我會等世兒醒來問清楚,不過你們飛鴻書院也該給我一個代!”
“夫人想要什麼代?”鄭山長眉頭微皺,目定定的看著佘桂枝。
“我兒來你們書院時間不長,可這傷的次數卻不,這次竟然還是從樹上摔下,難道飛鴻書院一點責任都沒有嗎?”佘桂枝看著鄭山長,“若是山長不能給我一個代,那今兒這件事我絕不會再像之前那般息事寧人!”
鄭山長眉頭皺的更了,都是他書院的學生,他不想有人傷,也不想書院名聲損,可是有些事不是他一個小小山長能左右的。
“鄭山長?”佘桂枝看鄭山長沒有說話,眉頭微皺,冷聲喚了句。
“夫人放心,這件事我會理,一定會給你一個代!”鄭山長咬牙應下了。
“山長,大夫來了。”一個快步走了進來,邊還領著一個背著藥箱的大夫。
“不是請過大夫了嗎?怎麼又請了?”鄭山長瞅了眼那大夫,道:“勞煩大夫跑一趟了,我們這邊已經請好了人。”
“夫子,是安王爺來的。”夫子在一旁為難的道了句。
“安王?這事怎麼還驚他了?”鄭山長一個頭兩個大。
“我也不知道啊!是安王爺邊的人送這大夫來的,那現在呢?送回去還是讓他給公子看看?”
“送回去?安王爺若是追究起來,你來擔著?”鄭山長煩躁的揮了下袖子,讓人請了那大夫給傳世看傷去了。
……
“多謝王爺讓蓮心堂的大夫去一趟飛鴻書院。”花滿月對于夜景澄出現在蓮心堂有些詫異,但還是對著他福了福。
雖然也可以請這里的大夫,只是有夜景澄出面,飛鴻書院那邊應該會更重視傳世的傷勢。
“不必言謝。”夜景澄言簡意賅的回了句。
“王爺,您怎麼也在這邊呢?”花滿月忍不住低聲問了句,他昨日不是說也要去西南嗎?
夜景澄看了眼花滿月,換作旁人敢這般問他,他早就讓人給拎出去了,只是眼前的人是寧的娘親。
“這次去西南,蓮心堂的大夫出了很大的力,所以本王送來父皇的賞賜。”夜景澄淡淡的解釋了句。
“原來如此。”花滿月眼中有淡淡的失落,輕聲道:“那民婦不打擾王爺辦事了,民婦告退。”
“本王不會讓寧兒一個人等太久的。”夜景澄在花滿月轉的時候低聲說了句。
花滿月愣了一下,隨即角微彎,激的對著夜景澄點了下頭。
等花滿月離開后,夜景澄往著蓮心堂一側的偏堂走了過去。
他今日主接下這差事,還讓皇上額外賞賜了很多東西,在旁人看起來就像是因為他不能陪著寧出城,所以用這種辦法讓蓮心堂的人更盡心一般。
實則他今日來這里是為了見一個人。
蓮心堂外,幾雙眼睛暗地里的盯著門口。
“王爺,外頭的那些人需要解決掉嗎?”青山低聲問道。
“查清楚他們是哪方的人便可。”夜景澄淡淡的道:“還有,給千順閣傳個話,最近飛鴻書院幺蛾子太多,該收拾收拾了。”
“是,屬下這就吩咐下去。”青山領了命令便退了下去。
此刻側堂之中,依舊只有夜景澄一人。
他輕敲著桌面,耐著子的等著。
過了好一會,門簾才被緩緩掀開。
“王爺,人來了。”喬裝后的江河在側堂在低聲稟報了一句,便掀開了門簾。
“民婦給王爺請安。”彩云揭開帷帽,對著夜景澄福了福,道:“耽誤了些時間還請王爺恕罪。”
“無妨,本王不便出城,只能讓你回來一趟了。”夜景澄看了眼彩云,道:“方俊祁的傷勢如何?”
“已經能進食一些湯水,不過神還是不好。”彩云道:“若是想要問話,怕是還要一些時日。”
“嗯。”夜景澄點了點頭,道:“此番讓你回來,是寧兒有一事想讓你幫忙。”
“王爺請說。”彩云抿著,進城的時候,路上正好到了寧帶著的隊伍。
本想上前,可是江河讓特地喬裝過,也明白,并不是道別的好時機。
“寧兒去西南,恐怕此行不會順利,那邊已經有人患病了。”
夜景澄話剛開口,彩云就張的接了下去,“疫?那王爺怎還能讓去!”
彩云深知這個時代的疫會帶來什麼恐怖的后果,相信夜景澄和寧也同樣知道!
可是明明知道,為何還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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