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旬讓努力調整了自己的心,角微揚,看著寧道:“小姐有事?”
“小姐若是為了這謝禮,那便不必了。”衛旬讓看寧沒有開口,只好自己先開了口。
“衛公子,這謝禮是我外祖父為表謝禮,你若不喜,自該送去花府。”寧笑了一下,道:“衛公子就這麼留下這個,我若帶回去了,豈不是要被我外祖父說道了。”
衛旬讓似乎沒想到寧會如此說,一時間拿也不是退也不是。
“小姐說的是,這禮確實該送回花府。”衛旬讓也只是稍微頓了頓,便吩咐小廝收回了桌上的東西。
“衛公子,我有一事不明。”寧看著衛旬讓,淡淡的開口道:“不知那玉墜公子從何得來?又如何知道是我的東西?”
衛旬讓似乎早就料到寧會這麼問,淡淡的道:“偶然間撿到的,因小姐從小佩戴,所以識得。”
衛旬讓說完話,對著寧笑了一下,轉就走。
寧還想住他,可終究是沒再開口。
“小姐,這衛公子說話怎麼這麼奇怪?”喜鵲抿著,道:“說話邦邦的又要出一些加上去。”
外頭剛出門口的衛旬讓差點因為喜鵲的話而摔倒,他只是太久沒有這麼說話,以至于開口有些別扭。
不過往后,他也不想再裝了。
“別說話。”寧輕聲訓斥了一句。
“是,小姐。”喜鵲福應了句。
寧朝下撇了眼從廊下走過的衛旬讓。
玉墜子從小戴著,可記得,與衛旬讓自小并沒有什麼接。
不過那年落水的時候,府上確實來了很多達貴人的子弟。
難道是那次,被撿到的?
可為何他那日不歸還?
“小姐,您怎麼了?”飛鵬看著寧的神,低聲道:“需要屬下去查查這個衛旬讓嗎?”
寧收回視線,淡淡的道:“陪本小姐去趟王府。”
相信夜景澄早就查過了,想知道要的消息,去那邊便是了。
“小姐,可是戴小姐還沒回來,我們需要等等?”
“不必了,邀約本小姐來這兒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本小姐何時離開又有什麼關系呢!”寧淡淡的說了句,將杯里的茶水一飲而盡。
寧在衛旬讓離開沒一會兒也出了梨園。
廊下拐角,戴碧芯抿著看著他們二人一前一后的背影,眼底藏著一抹落寞。
……
到安王府大門的時候,寧沒想到還會到一個不想遇到的人。
“小姐,你也來找王爺嗎?”白瑤從掀著的車簾朝著外頭問了句。
“白主?”寧詫異的看向白瑤,不是說這幾日子不適足不出戶嗎?
怎麼今日剛收到陳氏的信就來了這里?
“白主不是子不適,怎麼還跑來這里呢?等會著了風寒,可就病上加病了。”寧收起眼中的疑,對著白瑤溫的問了句。
“我有點事兒找王爺,不過聽守衛說王爺很忙,所以只好在這邊等通傳了。”白瑤微垂著眼眸輕聲道:“小姐,需要我讓人也幫你通傳一聲嗎?”
“主,皇上和婉妃娘娘都許了您可以隨意進出安王府,您……”
“芙蓉,休得多言。”白瑤輕聲制止了芙蓉的話,臉卻閃過一得意的笑。
“原來如此,白主知規守矩在這邊等著也好,以免耽誤了王爺的正事。”寧將白瑤的那抹小神盡收眼底,笑笑的道:“不過就不需要幫我通傳了。”
“不通傳?小姐你難道不找王爺了?”白瑤詫異的看著寧。
“王爺說了,安王府就是小姐的家,白主見誰回自己家還要通傳的?”飛鵬在一旁冷冷的說了句,轉頭恭敬的將寧請下了馬車。
寧對著白瑤笑笑的示意了一下,便帶著幾人直接進了府。
在經過大門守衛的時候,寧明顯覺這些人恭敬之中竟然帶著幾分害怕。
后馬車里,白瑤的拽著自己的袖。
了解夜景澄,哪怕是皇上的旨意準隨意進出安王府,可只要夜景澄不同意,一樣會被攔在門外。
所以才會讓人通傳!
可沒想到今兒來竟然還會到寧,當真晦氣!
“主,要不我們也直接進去吧!奴婢看著小姐剛剛那……”
“閉!”白瑤煩躁的怒斥了芙蓉了一句。
后者被白瑤的怒氣給驚了一下,慌的看著。
白瑤眼角余看到芙蓉那驚的樣子,眸冷了一些,放緩了語氣輕聲道:“本主是怕你言多必失,到時候得罪了小姐和王爺那可就有你苦頭吃了。”
芙蓉聽著白瑤的解釋,臉上的驚懼瞬間被取代了,原來小姐是因為關心才會怒的。
白瑤看著寧就那麼輕易地進了安王府,恨得牙,可偏偏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喜鵲跟著寧進安王府的那瞬間,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白瑤的馬車。
與白瑤四目相對的時候,似乎都能覺到對方的失落與委屈了。
“小姐,白主真的好有禮,明明可以仗著皇上的旨意直接進來,可還要等在外邊。”喜鵲輕聲說了句。
“嗯?你的意思是本小姐不知規守禮嘍?”寧看了眼喜鵲,這姑娘最近一直在幫著白瑤說話,難不是收了好?
寧轉念想了想,差點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喜鵲絕不是用好就能收買的人。
“不是,奴婢沒有這個意思,奴婢只是覺得白主,……”喜鵲想了半天,最后蹦了“可憐”二字出來。
“可憐?怎麼說?”寧饒有興致的問道:“白瑤是神農門主,在門中定然是集萬千寵,在外,你也看到了,連皇上都會給三分面子,你覺得可憐?”
“可……”喜鵲抿了抿,終究是把到邊的話給咽了回去,白瑤說了,那日與所說的話,不能被別人知道的。
“小姐,您剛剛回什麼不順便帶白主進來呢?”喜鵲胡的轉移了一個話題。
“白主想要守好規矩,本小姐若是帶進來豈不是好心辦壞事?”寧笑了一下,道:“再說了,如你所說白主都有皇上的旨意了,要是想進來,還需要本小姐出手?”
“小姐說的也對,奴婢怎麼就沒想到呢!”喜鵲自嘲的笑了一下。
“喜鵲,你這段時間不對勁啊!我怎麼老聽你說起那白主,還盡是好話,你們很嗎?”一直沉默寡言的蒼鷹總算是開了口,一開口就覺得嗓子干干的,讓他又不想多說話了。
蓮心堂的石老說了,這是他中毒后的后癥,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
“我,我哪有不對勁啊!我也沒幫著說好話啊!我只是說自己知道的而已啊!”喜鵲張的說了句,出手悄悄的了一把蒼鷹的手臂。
后者吃痛的轉頭看著喜鵲,這子也太兇了吧!他可就說了那麼一句話啊!
“好好好,沒有沒有,你說啥是啥。”蒼鷹委屈的往飛鵬邊蹭了蹭,躲著點喜鵲了。
“喜鵲,你跟白主以前就認識嗎?”寧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