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黑暗之中猛地睜開眼,凌厲如電,“你!”
“你什麼你!便宜你了!”寧珂霸氣地一哼,一把推開他,自己大馬金刀地坐了上去。
“蓋上!”男人好像是報復,明明看不見彼此的臉,他嫌棄地丟了個袍子將腦袋蓋住,寧珂氣得咬牙,又無力反抗。
發誓,以后要是知道這個男人是誰,非要宰了他!
狂風又起,暴雨傾盆,嘩啦啦的風雨中,昏天黑地的靈堂里也在上演另一幕的巫山云雨,無無,只為各取所需。
…….
半個時辰后,風雨終于停歇。
寧珂恢復清冷目,抬踹開上重傷的男人。
剛走到門口,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正朝著靈堂而來。
糟糕!有人來了!
這要是被人發現剛死而復生就跟一個男的在這里翻云覆雨的,那估計得再死一遍!
咬咬牙,寧珂果斷回,抓著了重傷的男子就要丟進去棺材里。
“你要做什麼!”男子雖然接近昏迷,但依舊警惕,渾森冷戾氣。
“如你所見,我要把你藏起來!否則我們誰也活不了!”寧珂也不看他那要吃人的眼神,使出了全力氣將男子抬進了棺材里,然后蓋好。
將將收拾好現場,門外腳步就接近了,火把如流水般涌了進來。
人群當前,寧玉灰頭土臉地裹著楚宇軒的袍子,看見寧珂還在棺材邊上,臉白了白,尖聲道:“爹!你看!寧珂詐尸了!是鬼!殺了!”
剛才到驚嚇是真,可事后,冷靜地想想,也許不是鬼,而是別人裝的!
不管是人是鬼,就沒打算讓這人活著出去!
眾人眼睛一直,愣住了——這……這不是剛死了的大小姐嗎!詐尸了!
寧魏眸底掠過一震驚,卻很快冷靜了下來,他凝著眸,狐疑質問道:“你……是珂兒?”
明明是死了的人,為何會在此?莫非真的是鬼!
寧珂抬眸,冷聲蔑笑,“難道連兒都不認得了?”
“爹!是鬼!已經死了,大家都知道的!肯定是懷恨在心要回來報復的!”寧玉在后嘶吼,指揮著匆匆趕來的法師,“去收了!收了!”
法師踩著詭異的腳步上前,里嘰嘰咕咕念著咒語,手指沾著圣水在紙上畫了個符,隨即在火上一烤,頓時就顯現出一個詭異的符號。
眾人兩眼瞪大,驚呼,“啊!真是鬼!”
“呔!”法師橫眉豎目,持劍刺向了寧珂,厲喝,“大膽妖孽!看我收了你!”
“誰收誰還不知道呢!”寧珂冷哼,雪白的手抓住木劍狠狠向前一拉,腳尖猛地在法師下腹一踢。
“嗷嗚!”哀嚎一聲,法師蜷在了地上,一只白繡花鞋狠狠落在背脊上,無法彈。
這一幕變得太快,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一回神就看見寧珂一腳踩著法師,一手拿著所謂的紙符,目冷厲如電,笑意森然薄涼。
“我也給大家抓幾個鬼瞧瞧!”
話音剛落,寧珂飛旋起,足尖一踢便將法師遠遠踢飛了出去,隨即按照法師剛才的作,圣水寫字,火烤,依次指向寧魏寧玉。
寧魏一凜,下意識要退,“你做…….”他目落在紙上那詭異的符號上,愣住了,“這這是什麼?!”
眾人瞪大了眼睛看著手里的紙符,頓時就震驚了——竟然也顯示出了鬼怪的符號!
怎麼回事?將軍是鬼?二小姐也是鬼?這怎麼可能呢!
寧珂活了一番越發覺得燥熱難耐,咬咬牙忍住,坐回棺木上,只是冷笑,也不說話,知道眾人心中已有定奪。
而才不會告訴這些人為什麼紙上會出符號來,作為一個現代人,如果這點化學反應都不會,那可真是白活了!
寧魏早已回過神來,臉忽然變了變,隨即大步上前,抬手就給了一個耳。
“啪!”響亮的一個耳,在靈堂里異常清晰。
寧珂捂住腫痛的臉,怔住,方才一時松懈,也不曾想寧魏為一個父親在自己兒死而復生的時候不是慶幸歡喜,而是惱怒地掌摑!這算是什麼父親!
這一掌,遲早要回來!
寧魏怒罵,“竟敢在王府裝神弄鬼,你當這里是什麼地方!還把你妹妹弄這樣!”
寧玉一臉地得意,鼻子哼了哼,眼神挑釁。
臉沉沉,寧魏寬袖霍然一甩,轉就要離開,“都給我回去!留在這干什麼!”
“好戲還沒看完,就走了?!”
后,忽然響起了子咬牙切齒的聲音,像是冰窟里蹦出來一般冷而無。
寧玉臉一變,“你又想做什麼!”
心中有種不良的預,覺之前的那個草包早就不是從前那般好欺負了,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冷厲狡猾。
“我的好妹妹,你和二皇子通宵達旦地為我守靈,我真是!”寧珂戲謔笑著從棺木旁拿出一堆服來,丟在了眾人面前,“不過你們好像有東西忘了拿了。”
子繡梅花的肚兜、致華貴的羅、男人……七八糟堆在一起,著一子微妙的味道。
寧玉臉白了白——完了!這要是被眾人看見,真的完了!
一咬牙,大步上前就要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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