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錦雀,錦雀繼續拍打著翅膀,嘰嘰喳喳的著,“剛才有個嬪妃看見他進來了,便去告訴了齊長峰齊大人,齊大人帶著侍衛來了。”
墨北寒疑的側眸看著這只從外面飛進來的錦雀。
先前假的陳長歌會鳥語,莫不是秦筱筱也會鳥語?
還不等墨北寒反應,秦筱筱一把扯住墨北寒的袖,將他扯到了床上,低聲道:“有人來了,不要說話。”
話畢,秦筱筱反手用被子將墨北寒蓋住,還往他的后背拍了什麼。
果然,就在這個時候,院門被齊長峰帶人打開,進了院子。
“齊大人,本宮切切實實的看到了一個男人飛進了這個院子,若是本宮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
一個妃嬪篤定的說著。
這個妃子可比先前直接闖進來的武昭儀和淑妃娘娘聰明多了,知道皇上下令不讓人靠近這里,便先稟告給了齊長峰,齊長峰管宮中的安防,若是有人闖進了葳蕤軒,齊長峰責無旁貸。
所以,即便這件事有可能是假的,齊長峰還是得讓人來看看。
“齊大人,您快進去啊,方才本宮讓本宮的人守在外面仔細的盯著這葳蕤軒里面,確定那個進去的人沒有出來,肯定還在里面。”
齊長峰看著這麗妃說的如此篤定,便沒有再遲疑,點了點頭,朝著秦筱筱所在的屋子,扣了扣門。
“有人說有刺客進了這屋子,勞煩廢后開門,讓在下進去看看。”
齊長峰朝著里面低喊。
秦筱筱沒有回應。
麗妃略顯得意額度笑了笑,朝著里面指了指,“齊大人,這廢后肯定是此時躲在里面不敢出來了,您快進去,保準一抓一個準,以皇上的格,知道廢后和男人在里面茍合,皇上肯定大發雷霆,到時候您檢舉有功,一定會被加進爵的。”
齊長峰睨了麗妃一眼。
麗妃抿了抿,停止了嘰嘰喳喳的聲音。
齊長峰又朝著門上恭恭敬敬的扣了兩下,“廢后,您若再不開門,在下就要直接進去了。”
躺在床上蒙著被子的墨北寒眼眸微斂,先前說秦筱筱是妖后最兇的便是這麗妃的母族,王家。
現在這麗妃也開始不安分,就這麼坐不住了麼?
秦筱筱裹了件斗篷,“嘩啦”一聲,從里面拉開了門,站在屋子里,沒有走出去,而是睥睨著站在臺階下的齊長峰。
“怎麼?齊大人,現如今我這冷宮,也歸齊大人管了麼?”秦筱筱挑眉低問。
“廢后,您這話說的,難道您不知道,這皇宮外的安都歸齊大人管麼,只要發現了刺客,別說是你這里,就算是皇上的承乾宮,也得趕帶人進去搜查!”麗妃先一步開口,冷呵一聲。
秦筱筱看向麗妃,麗妃長著一雙雀眼,通常這雙雀眼是非常的善良的,可惜的是還長了一雙小鳥,這小鳥最和雀眼長在一起,就顯得十分的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很喜歡挑是非。
“哦?是麼?麗妃是如何知曉,我這里有刺客的,我記的皇上有言,葳蕤軒三百尺之地不能近人。”
“難道麗妃娘娘進了這三百尺之地了?”秦筱筱冷笑。
麗妃眼眸一轉,“那當然不是,本宮、本宮那是站在三百尺之外遠遠一看,就是瞧見一個男子穿著玄的長袍,飛進了你這屋子。”
“三百尺之外?呵,麗妃娘娘這是看錯了吧,興許是一只雅雀,一只蝙蝠,也不無可能。”秦筱筱輕飄飄的說著,但語氣里對他們要進去,很明顯的抗拒。
麗妃心中更加的得意。
“齊大人您看見沒有,這廢后是不想要人進去查看啊,看來這屋子里面別有乾坤啊。”
齊長峰思忖了一下。
前段時間發生了細作的事,為侍衛總管,他已經有失職嫌疑,若這皇上看重的葳蕤軒再出了差錯,他便是愧對皇上。
想了想,他手一揮。
“進去。”
“廢后,得罪了!”
齊長峰拱手,就要強行闖。
卻不想,秦筱筱直接就讓了開來,“齊大人要查便查好了。”
侍衛們便快速的涌。
柜子、桌子、門后、梁上,全部都查了一遍,唯獨幔帳遮掩的床上,沒有搜查。
侍衛對著齊長峰拱手道:“大人,除了床上,全部查過了,沒有刺客。”
“怎麼樣?大人,您還有什麼話說?”秦筱筱淺淺笑了笑。
齊長峰瓣微,雖然都查過了,但床上沒查,就不能說明這個屋子里沒有人。
只是……秦筱筱雖然已經被廢,曾經好歹是皇后,皇上也依舊看重秦筱筱,這床就不能輕易的查,除非確定床上百分至一萬的有人。
齊長峰看了麗妃一眼。
這種事,若不是親眼所見,又怎麼能說是百分之一萬?
麗妃被齊長峰這個眼神看得有些惱。
“齊大人,您這是什麼眼神,還怕本宮說謊不?本宮既然說了親眼看見刺客進來了,就肯定進來了!絕對不會有半句虛言!”
麗妃說道這里,狠狠的挖了一眼秦筱筱。
哼,就是這個廢后,都已經跟六王爺私通了,憑什麼還要霸占皇上的,都已經被廢了,憑什麼還能讓皇上不后宮一步,替守如玉?
可以說,除了,整個后宮的人,都恨秦筱筱。
除非,一開始進宮就沒有想過要承皇上的恩。
但是怎麼可能?
秦筱筱睨向麗妃,瑞眼一瞇,流出睥睨天下的氣勢來。
“麗妃,你搞清楚,我的床,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搜的?”
“呵,你這個人,先前跟六王爺的事,誰不知,誰不曉?還懷了野種,誰知道那人是不是你的姘頭?既然你本就不潔,那怕什麼規矩?”
“齊大人,你還不快搜?”麗妃朝著齊長峰呵斥一句。
齊長峰擰了擰眉,沒有。
秦筱筱下微抬看向麗妃。
麗妃以為秦筱筱這是在挑釁,氣惱的上前一步,“既然齊大人不敢,那本宮親自查!”
話畢,便三步并作兩步朝著床邊走去。
墨北寒眸沉著,隨時準備等麗妃掀開簾子,就飛下床,自報份。
本來他不想這麼早在秦筱筱面前暴份,但眼下不得不暴。
麗妃手一把扯住幔帳,用力掀開。
所有人都詫異在原地,麗妃眼眸睜大,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怎麼會沒人?”麗妃低呼一聲,往后退了一步。
墨北寒疑的看著麗妃的眼眸,麗妃似乎真的沒有看到他,這是怎麼回事?
他起下了床,站在了齊長峰的面前。
齊長峰也沒有看見他。
秦筱筱心中淺淺一笑,方才把前幾天畫好的那唯一一張符在了墨北寒的上。
墨北寒走到了秦筱筱的面前,已經明白,這一切應該便是秦筱筱做的。
果然,秦筱筱和他對視了一眼,瓣微,‘等會兒再跟你解釋’。
麗妃往后連退了幾步,都不敢相信,“這人,肯定是藏在別的地方了!”
又彎下要來,對著床底下看去。
床底下仍舊沒有人。
齊長峰看到這里,已經明白這個屋子里大抵是沒有人的,他走到秦筱筱的面前,拱手道:“抱歉,在下叨擾了。”
秦筱筱微微一笑,聲道:“齊大人不必多禮,您也是職責所在。只是,您應該知道的,這后宮之中居心叵測的人居多,您還是不要被利用,拿來當槍使的好。”
“嗯,在下知道了。”
“在下告辭。”
齊長峰揮手,便要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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