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原府后,晏長風就跟馮六他們分道而行。馮六帶著烏雀幫的兄弟北上送武,陪著姚氏去找大姐。
怕大姐擔心,因此事先沒有通知。晏長風帶著姚氏直接去了善徳堂,依著以前的地址找過去,卻與記憶中的樣子大相徑庭。
原先善徳堂非常不起眼,門臉就是一塊木板門加一塊破牌子,而今裝飾一新,店鋪拓寬了兩倍,是家像模像樣的大藥堂了。
“東家?”
還沒進門,王德才就瞧見了晏長風,驚喜著迎出門,“真是你啊東家!”
“是我。”晏長風下馬打量王德才,“王掌柜如今是容煥發啊。”
王德才笑容滿面,襯得兩道苦哈哈的眉神采飛揚起來,“嘿嘿,這不是托了您的福嗎,您這是……”他看著后面的馬車詢問。
“哦,是我娘來了。”晏長風道,“后院可有落腳的地方?”
“哦!原來是晏夫人!有有,晏大姑娘就住在后院呢。”王德才引著車夫往后院去。
這鋪子原本就是王家的宅子,后院作宅用,如今連隔壁院子也買下,打通了個極大的院子。
進院子時,正瞧見大姐在后院晾曬裳。穿一素布,看起來淡雅又舒服,完全離了往日大小姐的樣子,像個了親安穩過日子的小婦人。
晾曬間隙抬頭,看見妹妹跟母親進門,眼睛瞬間就亮了,“雪!娘!你們怎麼來了?”
晏長風沒正形,“想你了就來了唄。”
姚氏只關注兒在干活,“哎呀,你怎麼穿這樣!竟還自己洗裳!怎麼沒雇個丫頭?”
“娘,這樣穿很舒服的,洗裳也不累,沒什麼的。”晏長鶯一邊挽著姚氏的胳膊,一邊去妹妹的臉,“二丫頭又瘦了,可見沒奔波,你跟妹夫好嗎,爹還好嗎?”
“爹好得很。”晏長風摟著大姐的肩膀,說,“嫌你去信呢,你趕給他寫一封。”
晏長鶯笑道:“我每月去一封,又怕他忙,還要給我回信。”
晏長風四下打量院子,“地方倒是不小,收拾得也舒服,隋旭也住這里嗎?對了,枝枝跟文琪呢?”
“我們就是為了住在一起,所以才買下王家隔壁的宅子打通了。”晏長鶯指著東廂的屋子道,“枝枝跟文琪一起住在那里,文琪這會兒休息呢,枝枝去了府衙。”
晏長風:“去府衙?”
“是啊。”晏長鶯笑道,“想找些事做,又不懂做賬,沒辦法在鋪子里幫忙,剛巧于知府說府衙里的主簿家中老母去世,要回去置辦喪事,再守孝三年,暫時找不到合適的人,就問枝枝愿不愿意去頂替幾日,就這麼著,枝枝換了男裝去府衙做事了。”
“是嗎!”晏長風很是驚喜,“那丫頭如今這麼大膽子了嗎,不過很好,子大可以追求自己想過的生活。”
晏長鶯:“可不是,現在可開心了,我記得小時候唯唯諾諾的,倘若在北都城,結果必定是被迫嫁個不喜歡的人,一輩子都郁郁寡歡,如今即便于理教世俗不合,起碼是舒心的。”
姚氏聽了笑道:“你們這些丫頭啊都雪帶壞了!”
晏長風無語,“瞧瞧這屎盆子扣的!”
晏長鶯說:“是帶壞了,可也帶好了,人生在世,倘若一切值得也就罷了,正是因為父母之命,世俗理教不值得,才要為自己抗爭,既然抗爭了,就必然與世道相悖,可見是好是壞沒有定論,端看自己怎麼看了。”
晏長風挑眉,“還得是我大姐,聽聽這覺悟!”
姚氏笑起來,“娘是跟不上你們的思想,但也不是那等糊涂的父母,只要你們好就行。”
正說笑著,裴萱打外頭回來,后面還跟著于東亭。
“嫂子!”
裴萱一副文雅男兒裝扮,不說話的時候幾乎能以假真,可一見了嫂子就原形畢,小兒之態盡顯。
“嫂子你自己來的嗎,哥呢?”
“他在江南打仗呢。”晏長風拉著裴萱的胳膊,轉著圈端詳,“瞧瞧我們枝枝,可真是個俊俏的年郎!”
裴萱被打趣得紅了臉,“我都是跟嫂子學的,可還是差了些,形態舉止都不像,每天都提心吊膽,生怕人看出來,那我就不能繼續在府衙做事了。”
晏長風樂了,“你學我當然學不像,我是個人,咱倆氣質都不一樣,你該學你哥。”
“對哦!”裴萱似乎才想起來自己跟二哥是一個娘生的,天然就有幾分相像。
“我倒是覺著裴姑娘不像裴大人。”于東亭默默說了一句。
裴萱回頭看著后的于大人,“我不像我哥嗎?”
一回頭,方才還抬頭的于大人倏地低下頭,非禮勿視地盯著自己的腳尖,口齒也不順暢起來,“嗯,是,是不像,裴,裴姑娘就是裴姑娘,不像任何人。”
裴萱笑起來,“于大人好會說話。”
晏長風歪頭端詳兩人,笑問:“于大人,地上是有金子嗎?”
“啊!啊?”于東亭茫然抬頭,“什,什麼金子?”
晏長風跟晏長鶯一起笑出了聲,其他人都一頭霧水,不明白們笑什麼。
晏長風打趣:“沒有金子嗎?我瞧于大人看得專注,都不舍得抬起頭來,沒有金子那是什麼?”
于東亭的心事被人看穿,臉倏地紅了。
裴萱還是不明白,“所以不是金子是什麼?”
晏長風逗:“我瞧著像是個大寶貝,你要不替于大人一起找找?”
裴萱更糊涂了,低頭一起看著地上,“哪有什麼東西?”
于東亭一刻也待不下去,倉皇而逃,“我,我先走了!”
“于大人!”裴萱追出去,“你不是要過來吃飯的嗎?”
越追,于大人跑得越快,邊跑邊結:“不,不吃了,我還有事!”
晏長風笑得前仰后合。晏長鶯拿手指點的頭,“瞧你,一來就穿人家的那點小,于大人以后越發抬不起頭了。”
“我這是幫他呢。”晏長風笑道,“紙不不破,于大人臉皮那麼薄,靠他自己,這輩子也不好意思說。”
又看向大姐,“隋旭呢,他怎麼沒陪你?”
“他忙啊。”晏長鶯轉去收拾屋子,“他如今是商會會長,不能總賴在家里。”
“也對,男人有了事做,總歸是不能時時在家。”晏長風憾道,“早知道就不派隋旭過來了,以前他每天陪著大姐多好啊,我也放心些,現在大姐不沒人陪,還要自己洗裳做家務,我看還是換個人來頂替他吧。”
“不行!”假裝忙碌的晏長鶯驀地轉,“怎麼能人家一輩子耗在我邊。”
“那……”晏長風為難說,“那要不大姐跟我回北都好了,我來陪你?”
“那也不妥!”晏長鶯堅決反對,卻也說不出來為什麼反對。
“‘嗯?”晏長風最著的眼睛,“連我也不要了啊,哎呀,我好傷心啊!”
“壞丫頭!”晏長鶯也逃了出去,“娘,我去給你們做飯!”
“哪用得著你去做飯啊,我帶了丫頭來的!”姚氏見老大頭也不回地走了,納悶兒,“你大姐這是怎麼了?”
“有心事了唄。”晏長風看出大姐有意回避,有點愁。
“心事?”姚氏到底是過來人,一想就明白了,“你說跟隋旭?”
晏長風點點頭,“所以娘,你覺得如何?”
“你要問我的意見,自然是配不上你大姐的。”姚氏道,“沒當娘的時候不明白娘的心,認為那些當娘的都專制霸道不講理,不能全兒的心意,可當了娘才明白,因為想給兒最好的,所以看哪個男人都配不上自家兒,但我知道隋旭是個好孩子,只要你大姐愿意,我不會說什麼的。”
“有您這話就。”晏長風看著院子里忙碌的大姐,“但大姐好像不打算接,您有機會多勸勸。”
“唉,這孩子還是沒能完全走出來。”姚氏嘆氣,“那你呢,我聽你這意思是要走?”
晏長風點頭,“我本來就是送您過來的,完事還要回揚州府,爹還在家,裴二如今也退到了蘇州府,我不放心他們。”
“可你再回去多危險啊!”姚氏想到這一路,雖然有烏雀幫跟著,但還是遇上了幾次麻煩,“現在馮六他們都去了北疆,就你跟小柳還有那誰,葛飛,你們三個怎麼能行?”
“沒事的娘。”晏長風挽著姚氏的胳膊道,“我們三個不也順利到了揚州府嗎,葛飛可是高手,沒人能欺負我們的。”
姚氏知道攔不住,嘆氣:“罷了,留你你也待不住,萬事小心些。”
晏長風把頭埋在姚氏肩膀上蹭蹭,“我知道了娘,我去看看文琪。”
姚氏溫又憐惜地的頭,“去吧。”
姚文琪的子還沒恢復,自來了太原府就一直臥床,人也不大有神,躺在床上十分萎靡。
“文琪?”晏長風坐在床邊握住的手,“醒著嗎?”
姚文琪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好像不確定眼前看到的,分辨了好久才道:“是表姐,真是你!方才我好像聽見外面有人喊你,還以為是做夢。”
晏長風笑:“不是做夢,我送我娘過來的。”
“姑母也來了,是想大表姐了,過來小住嗎?”
“是啊。”晏長風沒有提打仗的事,一旦提了就會牽扯到盛明軒,然后又扯到姚啟政。
“真好。”姚文琪心里羨慕,也想娘了。
晏長風看的神就知道想什麼,覺自己坐不下去了,怕問二舅母。問了,不忍心說,也不忍心瞞。
“你再歇會兒吧。”將文琪的手放進被子里,“我大姐說要做飯,我得去看看,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干活。”
說到這,姚文琪笑了,“大表姐的手藝確實人擔心的,你去看看吧,經常切了手。”
晏長風剛出屋就聽見大姐“哎呦”了一聲,果然是切了手。
忙跑去廚房看,“大姐,沒事吧?”
“沒事。”晏長鶯將手指放在里嗦,“一點小傷,我都習慣了。”
晏長風無奈,“姐,你雖然讀書比我靈,但咱倆手拙是一脈相承的,何苦勉強自己。”
“我知道。”晏長鶯靠在灶臺上,不知想到什麼,笑得很溫和,“可你知道麼雪,生活的樂趣就在這里,柴米油鹽,洗補,哪怕做不好也是樂趣。”
這個晏長風是真不能會,讓圍著灶臺轉別說生活樂趣,連活的樂趣都沒了。但能看出來大姐喜歡這樣的生活,大姐一向溫,確實比適合過日子。
大姐做飯磕磕絆絆,到底也做了一桌子菜,味道馬馬虎虎,反正晏長風看在是大姐的手藝的份上,勉強吃了個半飽。
姚氏養尊優,口味比較挑,看在是兒做的份上,干吃了小半碗飯。
裴萱不挑,也可能是吃慣了,面無表地吃著。唯獨隋旭吃得甘之如飴,只看他那大快朵頤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吃味佳肴。
晏長風想,這大概就是大姐說的生活樂趣吧。
太原府有隋旭跟于東亭,出不了什麼子,晏長風只待了兩日就打算回揚州府。
可臨走前收到了兩封信,又改變了的計劃。
一封是揚州府送來的,上書蜀王殿下已到了蘇州府,要準備反攻。另一封是萊州府送來的,寫的是晏長青出海,往西洋運來了大量的彈藥火,大概八日后將運送至松江府。
玄月閣在海外沒有勢力,晏長青的消息是之前通過盛安打到販賣西洋件商隊的幾個兄弟傳回來的。這幾個兄弟很是能干,很快就掌握了晏長青的向以及他的販賣線路,然后將更多玄月閣的兄弟安進去。短期雖不能完全掌控這條商道,但探聽傳遞消息沒有問題。
這麼多的彈藥武,得想辦法毀掉才行,否則盛十一跟他們對上沒有勝算。
不過,晏長風又想,白白毀掉了好東西可惜,不如讓它們發揮功效,用在盛明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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