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麼著急找我做什麼?」樓婉納悶地看一眼蒼承年,又看看玉銘,眼裏閃過一莫名。
蒼承年卻道,「娘娘,是我找玉太醫來的。」
玉銘也不解地看著蒼承年,「王爺,您有什麼話要說嗎?」
「嗯。」蒼承年坐起來,嚴肅地說,「玉太醫,我要你把青蓮肚子裏的孩子落了。」
「什麼?!」玉銘和樓婉同時驚呼出聲,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蒼承年從容不迫地接著他們的注視,「別人的醫我信不過,只有你的醫我信得過。你給配服藥,不要傷了的子。」
玉銘錯愕地看著他,哪有落孩子還不傷的!神醫也做不到啊!
「王爺,您太瞧得起我的醫了。就算是華佗再世也未必能做到啊!」
樓婉瞪玉銘一眼,示意他閉。「重點不是做不做得到,而是你為什麼要落了青蓮的孩子,都五個月大了,現在落了不難過麼?」
蒼承年笑笑,「難過也沒有辦法。這個孩子出了世,我也看顧不了他。」
樓婉板起臉,「王爺,您怎麼還說這種話。明知道陛下不喜歡聽您這麼說。」
「這不是陛下不在這兒麼。」蒼承年笑笑,「就請娘娘和玉太醫為我瞞一下吧。」
「不行,這麼大的事繼續跟陛下商量一下。」樓婉嚴肅地看著他。
蒼承年苦笑,「就算跟陛下商量過了又如何呢。我不想留這個孩子了。」
「王爺,您是不是因為蓮夫人——」
蒼承年沒打算解釋,「你就當是因為這個原因吧。你能不能做到?」
「做……做是做得到。但是這樣太造孽了呀王爺。」玉銘皺起臉,他學醫是為了治病救人,又不是為了……
蒼承年嘆氣,「難道任由這個孩子生下來,得不到父親庇護和母親疼,這就不造孽了麼。這一次我若沒能活,今後這孩子誰來看顧?誰護他長大?我不想他怨我。」
說得好有道理,他們一時竟無法反駁。
樓婉和玉銘換了一個眼神,樓婉道:「王爺,你是孩子的爹,你做這個決定我們也不能說什麼。但是青蓮呢?也願意落了這個孩子嗎?」
「我會給一封休書,留著這個孩子又能如何?」蒼承年淡淡地說。
玉銘和樓婉都知道他這回是來真的了,雖然上說不怪青蓮,其實哪能真的不怪呢。
「這件事我給你了。還有一件事——」蒼承年轉頭看樓婉,「娘娘,我想托您做件事。」
「嗯,你說。」
蒼承年悠悠地嘆氣,「我會休了青蓮,還請你幫我把送出宮。」
「什麼時候?」
「越快越好。」樓婉還是第一次見他對青蓮表現出這麼明顯的厭惡緒,心下百轉千回。
當初帶青蓮進京,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呢?
「王爺——」
像是看穿了心中所想,蒼承年搶先說道:「娘娘,我和青蓮之間是有緣無份,與你無關。你不要想太多了。「
「我知道了。我會幫你辦好的,我會給青蓮安排一個好的去。」
「好。娘娘辦事,我沒有不放心的。」蒼承年似乎累得狠了,閉上了眼睛。
玉銘和樓婉便走了出去。
玉銘唉聲嘆氣,「這孩子都好幾個月了,現在落了他,我於心不忍吶!」
樓婉本也覺得就這麼打了這個孩子太過殘忍,但是蒼承年那一番話不無道理。
以蒼承年和青蓮現在的關係,肯定無法一起養這個孩子長大。
若這個孩子不能生活在一個充滿的環境裏,那又何必出世呢?
「就照王爺說得做吧。王爺考慮的不比你,你顧忌的那些,王爺也都考慮到了。」
玉銘驚訝地看著,「這麼說,您也支持打了這個孩子?」
樓婉搖頭。
「那你怎麼——」
「如果這個孩子生下來了,活得不快樂,不幸福,你可以負責嗎?」
玉銘被問得啞口無言,想說又不是他的孩子,他怎麼負責呢?但是話還沒說出口,他就明白了樓婉的意思。
他現在覺得蒼承年執意打了這個孩子很殘忍,到時候孩子生下來了,卻得不到任何關,豈不是更加殘忍。
「我知道了娘娘,我這就去配藥。」
「嗯。」
樓婉轉頭看一眼關押著青蓮的那間房,覺得還是應該先去知會一聲。
免得到時候鬧起來,更不好收場。
那日見過蒼承年之後,青蓮又被關了起來。蒼懷霄不想去打擾蒼承年休息,加派了四五個人手看著。
那幾個侍衛看見樓婉過來,忙向請安。
「娘娘,陛下現在不在,不如您等陛下來了再見吧。」
樓婉笑笑,「沒事,我就跟說兩句話,很快的。」
「好吧。」
他們只好讓開,樓婉輕輕推開門,聞到一陣難以言喻的氣味。
青蓮正窩在床上,聽見聲響也沒有作。
樓婉捂著鼻子走到床前,「起來,我有事要跟你說。」
「喲。娘娘還能有什麼事跟我說。」青蓮譏笑一聲,懶洋洋地坐起來,「說吧。」
「你收拾收拾,過幾日我會讓人送你出宮。」
「出宮……」青蓮呢喃一聲,莫名地想到蒼承年那日的話,聲音抖起來,「我不出宮!」
「這由不得你。你出宮之後的去,還有路上誰照顧你,我都會安排好。你只管出宮便是。」樓婉說完了,也不管臉如何難看,轉便要走。
青蓮癡癡地喊一聲,「娘娘,是王爺的意思?」
「嗯。」
樓婉想了想,覺得倒不如早點把實告訴,讓有個心裏準備。
「王爺會休了你,這個孩子也不要了。你最好早點給自己想個辦法,出宮之後我會給你一筆銀子——你不要多想了,這筆銀子是我該給你肚子裏這個孩子的,既然他現在不能留了,我就給你吧。你要更多的就沒有了,你知道我的意思麼?自己想想出宮之後的日子怎麼過吧。」
青蓮愣了好一會兒,才把樓婉說的每一個字聽懂。
蒼承年不僅要休了,趕走,還不要這個孩子!
真是趕盡殺絕。
陳福林上輩子,以五品官之女進了東宮,還當了太子良娣,半年就成功有了太子唯一的崽子,便以為自己從此以後光宗耀祖帶領陳家走上人生巔峰,沒想到「開局即巔峰」,她在生產之日血崩而亡!重活一次,陳福林知道自己逃不掉,鬥誌昂揚再次向著東宮進發!嗯?就是這個向來克己守禮太子殿下怎麽回事?她殺人他誅心;她演戲他配合;她囂張跋扈他滿眼寵溺……
赫延王府來了個姝色無雙的表姑娘,走路裙裾不動釵墜不晃,人人都夸她名門之儀。長輩有意選她當三郎媳。年關將至,赫延王府的主人封岌歸京。寒酥隨王府眾人迎他凱旋,卻在相見時,臉色煞白,禮數盡忘。沒有人知道,她赴京途中為求自保,是如何進了他的帳入了他…
那一夜,他奄奄一息壓著她,“救我,許你一切。”翌日,她甩出契約,“簽了它,從今以后你是我小弟。”面對家人強行逼婚,她應下了當朝小皇叔的提親,卻在大婚前帶著新收的小弟逃去了外地逍遙快活。后來,謠言飛起,街頭巷尾都在傳,“柳家嫡女不知廉恥,拋下未婚夫與野男人私奔!”再后來,某‘小弟’摟著她,當著所有人宣告,“你們口中的野男人,正是本王!”
聽說太子禁欲,無意大位,只想修仙,要得道升天?不不不!喬安寧嗤笑:你們都被他騙了!那花樣層出不窮,上竄下跳能把她玩死的活太子,敢情是蟲子成精,專鉆她骨頭縫的吧?最可憐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