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宴會結束,樓婉都不肯告訴蒼懷霄喜不喜歡這場煙火。
越不說,蒼懷霄越要問。
「快說。」蒼懷霄著的下,著看著自己的眼睛,「到底喜不喜歡?」
樓婉眼珠子一轉,不再賣關子,摟著他的脖子回答:「當然喜歡。」
只為準備的煙火,怎麼可能不喜歡。
蒼懷霄早就猜到會喜歡,但是聽親口承認還是很有就的,於是心滿意足地放開。
今夜他們宿在武英殿,他們已經同床共枕過很多次,卻沒有一次這麼張。
沐浴之後,樓婉坐在床上發獃,忽然聽見一陣腳步聲,連忙坐起來看,發現是蒼懷霄。
想也是了,除了蒼懷霄,誰會這個時候進來。
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地往被子裏。
「怕什麼。」蒼懷霄被的作逗笑,坐在床邊看著。
沐浴過後的蒼懷霄舉手投足都帶著一慵懶的氣息,他這個樣子比平時雷厲風行的樣子更有吸引力,樓婉忍不住瞄他,卻又不敢多看。
耳朵泛紅,蒼懷霄一看就知道害了,忍俊不。
「你不是號稱看過很多話本麼?不是應該很悉麼。」
樓婉一時沒懂話本和悉有什麼關係,只覺得這樣的蒼懷霄太危險了,得想方設法拖延一會兒時間,好讓他習慣一下。
「說到話本,陛下,您最近有沒有看書?我哪兒有幾本書不錯。回頭——」
話說到一半,蒼懷霄忽然往床裏面挪。樓婉下意識地到角落裏,「陛下,您——您幹嘛啊?」
「睡覺。難道你要朕在地上睡?」蒼懷霄一臉你怎麼這麼狠心。
樓婉當即搖搖頭,鬆了一口氣,以為可以逃過一劫,誰知蒼懷霄一個翻雙手撐在兩側。
背脊都僵了,絞盡腦找話題引開蒼懷霄的注意。「陛、陛下,您說,今晚王爺怎麼沒來啊?」
蒼懷霄不給廢話的機會,吻在上。「這個時候不要提別人,我們來聊聊生孩子的事……」
……
煙火的聲音驚醒了蒼承年,他醒來時發現青蓮也趴在他床邊睡著了。
他把青蓮搖醒,焦急地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現在——」青蓮心裏大糟了,沒趕上晚宴!
蒼承年臉有些難看,青蓮飛快地想出了一個借口,「王爺,您下午喝了那麼多酒,我看您辛苦,不想再讓您晚上喝那麼多酒了。所以才沒您,你要怪就怪我吧!」
低垂著頭,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蒼承年雖然憾沒有趕上,但是怎麼可能真的責罵。
「罷了,你也是一片好心。」蒼承年疲憊地坐起來,隔著窗紙看到外頭五六的煙火,「陛下為娘娘真是煞費苦心……」
青蓮看他這樣,故意話裏有話道:「是啊,陛下那麼寵昭妃娘娘,他們在一起一定很開心。真羨慕娘娘,陛下眼裏就一個。」
蒼承年沒接的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著的窗紙,彷彿這樣就能分樓婉的喜悅。
青蓮怎麼會猜不到他在想什麼,馬上握住他的手說:「王爺,我去給您弄點吃的好不好?您還著吧。」
「嗯。」
青蓮一出去,小四就鑽進來,對著蒼承年一陣抱怨。
「王爺,您終於醒了。我就說不該留在宮裏吧!非要留下,結果呢?您還不是睡覺。還不如回王府睡呢。起碼睡得安穩些。」
蒼承年平靜地聽著他的抱怨,不等他說完就打斷道:「青蓮做得沒錯。我想留在宮裏。」
就算不能當面祝賀,和他們同在皇宮裏也像分了他們的喜悅一樣。
「王爺——」小四不可置信地看著蒼承年,這還是那個理智的王爺麼?怎麼一副被迷昏了頭的樣子。
青蓮很快拎著一個食盒回來,「王爺,膳房的人都在準備宴會的吃食,我只好跟他們借了個鍋煮了點白粥給您吃。我手藝不好,您千萬別笑我。」
說著,從食盒裏捧出白粥。
小四忍不住嗆,「照你這麼說膳房的鍋應該不夠用了,還怎麼勻出一個給你煮粥的?」
「我——我求他們借的。」青蓮飛快地撇小四一樣,眼中寫著厭惡。
小四毫不介意的眼神,越厭惡他、越討厭他,說明越生氣。氣死最好!
蒼承年像是沒有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暗流涌一樣,接過青蓮遞過來的碗,誇讚道:「手藝不錯,還香的。」
「謝王爺誇獎!」青蓮眉開眼笑地看著蒼承年說:「要是王爺喜歡,我可以天天早上起來做。」
「那倒不用這麼麻煩。王府里又不是沒有廚子。」蒼承年示意坐下,「你現在懷著孩子,自己小心些就好了,不必想著照顧我。」
「那怎麼行。」青蓮搖搖頭,認真且嚴肅地說:「您是我的夫君,我的責任就是照顧好您,第二位才是孩子。」
小四聽得一陣噁心,覺得這個人虛假到了極點,可是他看王爺一副深信不疑的樣子,心裏忽然產生了一種恨鐵不鋼的心。
「你有心了。」
吃過了粥,青蓮提議回去,蒼承年有些猶豫。
雖然現在已經晚了,但是去跟樓婉和蒼懷霄打聲招呼還是來得及吧?就這麼一聲不吭地走了似乎不太好。
看出他的顧慮,青蓮聲勸道:「王爺,方才我去膳房的時候打聽過了,說陛下和娘娘看過了煙火就回武英殿了。您現在過去也只剩下那些宗親了。」
蒼承年這才作罷,讓小四去安排馬車出宮。
小四咬牙切齒地看著青蓮和蒼承年有說有笑地上馬車,他想進馬車裏伺候王爺,卻被青蓮擋下。
「你在外頭幫車夫看著路,這麼晚了,路上又這麼黑,最容易出事了。」
說完,不等小四回答,青蓮就鑽進馬車裏,沒多久就傳來了的笑聲。
小四從沒覺得一個人的笑聲可以這麼煩人,他對青蓮的厭惡越來越嚴重,他甚至有種預,王府接下來的日子會很不平靜。
而這人就是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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