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明顯對樓婉這種敷衍的態度到不滿,「你別上答應,真知道了就該拿出點行。雖說這次是你跟陛下的大婚,但是你進宮也有一年多了吧?陛下專寵你一個,你肚子裏還一點消息都沒有,你自己琢磨琢磨,是誰的問題?」
樓婉眨兩下眼睛,是誰的錯?誰的錯都不是啊!跟蒼懷霄本沒圓過房,哪來小孩?又不是雌雄同!
「呃——可能是陛下的?」樓婉試探著回答。
大長公主差點被樓婉這個離經叛道的回答氣得兩眼一黑暈過去。幸好婢扶了一把,才沒倒下去。將將坐好,沒好氣地看著樓婉:「你應該想想是不是你的錯!要是你的肚子夠爭氣,怎麼會到現在還沒有靜呢?」
這話說得樓婉就有些不高興了,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呢。一個人怎麼懷孩子啊!
「姑母這話可跟陛下說過?」
大長公主一愣,當即扯了扯角,「這種話怎麼能跟陛下說!」
「為何不能?生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能幹的事。」樓婉理直氣壯地看著大長公主說。
大長公主沒想到樓婉的子如此耿直,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其他宗室夫人連忙說:「娘娘和陛下這麼好,今年呀肯定就有好消息了,別急別急。」
樓婉心裏呵呵兩聲,沒有出言諷刺,但臉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好了。
天漸暗,晚宴要開始了。
晚宴比午宴熱鬧多了,宗室子弟可比大臣們鬧騰多了,他們就指著這一次鬧騰蒼懷霄,舞也不看曲也不聽,一個勁兒地灌蒼懷霄酒。
樓婉看不過去,連忙找樓璋幫蒼懷霄擋酒,誰知四找人時發現他正和昌平郡主說話呢。
「你怎麼那麼說我弟弟。你說得他以後自卑了怎麼辦?」昌平郡主著腰說,「再讓我知道你招惹我弟弟,我跟你不客氣。」
樓璋平日馳騁疆場、戰無不勝,此刻在昌平郡主面前卻溫順地像只小仔,無論昌平郡主說什麼都聽著。
好不容易等昌平郡主說完了,樓璋才得空一句,「我沒欺負他——」
「你還敢說沒欺負?!」昌平郡主瞪著他,「那麼多人都說你欺負他了。」
樓婉看樓璋紅著臉支支吾吾的樣子,心道這哥算是指不上了。
回到蒼懷霄邊,寧廣侯帶頭起鬨要看他們喝杯酒。「娘娘!娘娘您可來了,陛下都等您喝杯酒等好久了。」
其他人也跟著起鬨,蒼懷霄一反常態地和悅,目不轉睛地看著樓婉。
樓婉剜寧廣侯一眼,笑瞇瞇地說,「侯爺這麼喜歡耍猴戲,不如我給你找個人當眾喝杯酒,給大家助助興?」
說著,樓婉隨手點了個世家子弟,「就你吧。」
寧廣侯難堪地擺擺手,「娘娘,我錯了我錯了。」
他真後悔,他就不該去招惹樓婉。這麼一鬧,他發現樓婉比陛下還厲害呢!
蒼懷霄但笑不語地站在一旁,看著樓婉捉弄寧廣侯。就算他不說話,只是站在樓婉旁邊都是對樓婉無聲地支持。
寧廣侯不敢再鬧了,連忙帶著一幫人散開。
蒼懷霄的氣息帶著酒氣,慢慢靠近樓婉,「這麼不想跟朕喝杯酒麼。」
樓婉翻了個白眼,「那是喝杯酒嗎?那是讓人當猴戲看呢!」
「哈哈——」蒼懷霄難得大笑,已經走遠的寧廣侯聽到這笑聲還想再回來鬧他們,但是他怕樓婉,想了想還是趕走了。
樓婉看一眼蒼懷霄,看他神正常,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便放了心。
「方才姑母拉著你說什麼,朕都讓江德年去尋了你兩回。」
說起這個樓婉就來氣,臉微變,「催生孩子唄。」
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中華上下五千年都熱衷於生孩子這一件事。是除了這件事沒有別的事可以幹了嗎?!
誰知蒼懷霄聽了卻笑起來。
就算他笑得很好看,也不能平息樓婉的怒火,樓婉瞇起眼睛看他:「你笑什麼?」
「中宮之位一般都是早早定下,以防有人圖謀不軌。朕已經拖了許久,不如就早點生一個皇子堵住他們的吧。」
樓婉扶著他坐下,撇撇,「那是我不生嗎?憑什麼都來說我啊!」
本意是指他是皇帝,沒人敢在他面前說教,所以被指責的都是。誰知蒼懷霄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是朕的錯。」
「……」樓婉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覺。
沒搭理蒼懷霄,轉頭吩咐江德年:「江公公!快去給陛下備點醒酒湯吧!陛下喝醉了。」
蒼懷霄心大好,一隻手搭在樓婉坐著的椅子椅背上,另一隻手和的手握。
江德年沒去準備醒酒湯,而是準備了別的東西。
人群外搭了個大枱子,臺上載歌載舞,臺下把酒言歡,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樓婉看著每個人的笑臉,又轉頭看了看蒼懷霄,心想留下果然是個不錯的選擇。
蒼懷霄察覺到的眼神,亦轉頭看,慢慢湊近的臉頰。樓婉意識到他想幹什麼,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陛下!還有好多人在!」
他作一頓,笑了,指了指的背後。「朕不是要親你,是要你看那邊。」
樓婉鬧了個大烏龍,臉大窘,「啊?哦!」
恨不得挖個地鑽進去,連忙背過去看蒼懷霄指的方向,卻只看到黑漆漆的天空。
蒼懷霄要看什麼啊?剛要問,遠方的天空忽然升起一陣亮。
所有人的目都被吸引過去,目不轉睛地盯著,生怕錯過任何異變。
「這是——」剛一開口,天空中的亮忽然變了五六的。
「煙火!!」
有人喊起來,樓婉聽這聲音猜測應該是寧廣侯。
看向蒼懷霄,「陛下,是您讓人準備的嗎?」
「嗯。」蒼懷霄握住的手,把往懷裏帶,「見你上次好像很喜歡煙火,特意讓江德年找人做的。好看麼。」
樓婉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看煙火,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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