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安桃足夠聰慧,憑借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很快就說服了安多金,讓家里的氣氛變得越發友好。
安多金雖然還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兒,可看到妹妹努力說服自己的模樣,還是心了,勉強出了點笑容,同顧惜年說起了話。
他們不談,只說工作,也聊得還算火熱。
安桃也從安多金和顧惜年聊天的只言片語中,知道了顧家生意的近況,更知道顧惜年已經徹底跟顧君澤撕破了臉皮。
知道顧惜年有手段,也給自己留了后路,自然不會太過擔心,可想起姨姨,安桃還是忍不住問上一句:“姨姨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
近來事忙,還沒看過許清琴呢。
“我娘的好多了,”顧惜年說:“換了個地方住,心也跟著變好了。”
“這還行,”安桃忍不住翹了翹角,然后又想起了什麼,連忙問:“對了,顧、顧叔叔的事,姨姨都知道了嗎?”
“嗯。”
顧惜年沒有瞞,說:“已經跟唐士見過面了。”
如他所料,唐士確實是講理的人。
尤其是當知道許清琴才是顧君澤的原配,卻因為顧君澤的背叛,獨自待在鄉下,靠著補補養活孩子的過往后,更是一臉愧,很真誠地向許清琴道了歉。
至于許清琴,更是因為唐歡的道歉,而到難以適應,連忙擺手,說,這一切都是顧君澤的錯,并不怪任何人。
兩個人相識一笑,關系竟比先前還要近上幾分。
尤其是前些日子,唐歡跟顧君澤正式離婚后,更是一有時間就會來到許清琴住的地方,用許清琴一起聊聊家常。
安桃聽顧惜年說著許清琴的近況,心也跟著放松了下來,說:“姨姨能走出來,實在是太好了,等過幾天,報社放假了,我就去看。”
說著,又想起了什麼,問:“那顧叔叔呢?他最近過得不太好吧?”
許清琴和唐歡這邊過得平靜又快樂,顧君澤自然不會過得多好。
這些年來,他沒有一天不想完自己的宏圖偉業,不但對自己名下的企業全權把控,就連唐氏也被他侵蝕大半。
若非唐氏的那些老人只認唐家人,顧君澤怕是早就將整個唐氏都納了自己的商業版圖。
可唐氏饒是有這些老人撐著,又有唐歡日夜不停的經營,也還是被顧君澤套去了不子公司,唐歡看著那些原本屬于唐家的企業,冠上了顧君澤的大名時,心痛如刀絞。
好在早已經跟顧惜年聯手,利用新興企業套去了顧君澤大半的流資金,讓他手里再無錢財周轉,只能將唐氏企業還到唐歡名下,自己則夾著尾,灰溜溜地回到了港城。
他的手里依舊有不錢,但若是想卷土重來,卻也是不太可能。
也正因為如此,顧君澤對顧惜年的恨意才這般濃重,畢竟在他看來,等他百年以后,他名下的所有企業都會留給顧惜年,而顧惜年跟唐氏的合作,不過是胳膊肘往外拐的蠢蛋行為。
卻不想,顧惜年本不想要他的那些臟錢。
父子倆三觀不同,早已經斷了聯系。
顧惜年略一點頭,簡單地將事的經過說了一遍,安桃一陣唏噓。
半晌,才說:“他去了港城,以后見面的可能就小了,你不用因為他的事費心。”
“自然。”
“對了,你跟顧明珠沒有聯系嗎?”安桃問。
“顧明珠?”
顧惜年挑眉:“我們為什麼要聯系?”
安桃愣了一下:“不是你妹妹嗎?”
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再說了,見過唐士,知道唐士是很好的人,又跟姨姨關系很好,在這種況下,顧惜年能跟顧明珠走得近些,才算正常吧?
“妹妹?”顧惜年挑了挑眉,突然笑了一下:“不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嗯?”
“我只有你一個妹妹。”
安桃:“……”
又又惱,忍不住推了顧惜年一把:“你胡說什麼呀!”
顧惜年卻淡定道:“我跟沒有太多集,就算有緣,也不會接太多。”
安桃不理解,忍不住說:“明珠姐人很好的。”
“嗯,人確實不錯,”顧惜年面無表地說:“不然也不能帶你去酒吧玩。”
安桃被噎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一個勁兒地咳嗽,一張小臉兒都磕得通紅:“才、才不是呢!我們只是進去見見世面!”
顧惜年扯了扯角,不知是信還是沒信。
安桃也生氣了,別過頭,不再看他。
顧惜年很快就敗下陣來,無奈地說:“桃桃,剛才是我說錯了,你們沒有去酒吧玩,只是隨意看看,顧明珠也是一個好人。”
安桃瞥他一眼,見他還算真心實意,才小聲嘀咕一句什麼。
“你說什麼?”顧惜年看:“顧明珠跟你說什麼?”
安桃驚訝:“你耳朵怎麼這麼好使,我這樣小聲,你都能聽見!”
“別轉移話題。”
安桃輕咳一聲,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其實,前些日子我也問明珠姐這個問題了,說,覺得跟你脾氣不合,肯定沒辦法相,現在看看,說的也有道理呀。”
顧惜年贊同地點點頭。
“還說,就算你倆脾氣合,也不想跟你走得太近。”
顧惜年挑了挑眉,看:“嗯?”
安桃在他耳邊,小聲說:“因為覺得你長得太像顧叔叔了!只看一眼,都覺得心煩!”
顧惜年:“???”
“你、你問我,我才實話實說的,”安桃眨眨眼睛,一臉無辜地說:“你可不能生氣哦。”
顧惜年角一:“不至于。”
“我就知道你不會生氣!”安桃笑嘻嘻地說:“因為你長得確實很像顧叔叔,我就不一樣,我長得像我娘!”
娘比爹好看,當然長得像娘啦!
顧惜年的眼神波了一下,看:“像誰?”
安桃一臉茫然:“當然是像我娘了,不然還能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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