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安桃看著安多銀眼底的妥協,心里愧疚極了,忍不住紅了眼圈,小聲說:“我、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只是……”
有點害。
說到底還只是一個小姑娘,猛地讓談的事被人抓包,又怎麼可能毫不呢?
“我知道,”安多銀輕聲道。
你只是太過單純,不然也不會被顧惜年拐走不是?
想起顧惜年,他心里憋著的那氣就怎麼都發不出去,如果可以,他一定要拎著顧惜年的服領,好好問問他究竟是怎麼想的,他得是多麼不要臉的人,才會對自己的妹妹下手?
是,他是跟桃桃沒有緣關系。
可這些年來,桃桃一聲接著一聲地哥哥他,就不能喚起他的一點兒良知嗎?
無知無覺間,安多銀已經將妹妹早的責任全都推到了顧惜年的上……
“多久了?”
他幾不可查地輕嘆一聲,問:“在一起多久了?”
安桃緩緩地出了三手指頭。
“三個月?”安多銀擰眉,心跳都了一拍。
是了。
三個月前,他確實從顧惜年看妹妹的眼神里,看出了什麼,只是他當時并沒有太過在意,假使他當時……
“三天,”安桃小聲說道。
“多?”安多銀微微坐直了子,重復道:“三天?”
安桃紅著臉,用力點了下頭。
安多銀只覺得一口惡氣堵在口,憋得他很是難,三天,才三天,他要是早做準備,妹妹怎麼可能被“騙”?
一直緩了好一會兒,安多銀才深吸了一口氣,恢復理智,問:“娘知道嗎?”
安桃搖頭。
“準備告訴娘嗎?”
安桃想了想,說:“一定會告訴娘的,但不是現在。”
“大概什麼時候告訴他們?”安多銀了眉心,有些疲憊地說:“你要知道,爹娘還有我和大哥大姐,我們都是真心實意地關心你,如果你和顧惜年以后遇到了什麼事,我們也是能給你出主意的。”
“我知道,”安桃猶豫了一下,試探著說:“哥,我今年過年就把我跟他的事告訴娘,在此之前,你能不能……”
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好在安多銀了解,知道的小心思,聞言便道:“過年之前,我不會把你們的事告訴任何人,但如果你跟顧惜年之間遇到了什麼問題,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還有,”安多銀頓了頓,說:“談可以,但一定要記得保護自己。”
安桃雖然年紀不大,但很是聰明,自然一點就通,臉頰都紅了起來,連說:“我知道、我知道的,他不會的。”
安多銀扯了扯角,沒說話。
顯然,他并不是很相信顧惜年的人品。
接著,安多銀又囑咐了安桃良句,才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說:“舅媽快到首都了,我先去接,你看會兒電視吧。”
安桃乖乖點頭,目送安多銀離開。
他沒走多久,安杏兒就趕了過來。
剛一見到人,安桃便迎了上去,有些張地問:“杏兒姐,你回來了!怎麼樣?”
安杏兒扯了扯角,說:“你猜。”
“拿下了?!”
安桃驚喜出聲。
安杏兒噗嗤一聲笑出來,點頭,道:“過段時間就進組,等著姐大紅大紫吧!”
“太好了!”安桃也跟著激起來:“我就知道你能行!”
不說演技天賦,單說安杏的脾氣和韌勁兒,就很適合在娛樂圈里打磨,更別說的第一部主角作品還是趙導的劇,大紅大紫幾乎指日可待!
“對了,”安杏突然想起了什麼,說:“你認識田玉玲?”
“田玉玲?”
安桃略一回憶,總算想起了這人的份,不由得皺了下眉頭:“談不上多,只是見過,是唐逢的前友,還總把我當的假想敵。”
總之是一個很不討喜的人。
說著,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的?”
“偶然認識,”安杏聳聳肩:“應該是想給我下絆子吧。”
回憶起田玉玲那張偽善的笑臉,安桃忍不住皺了下眉頭,說:“你出門在外,可要小心一些,實在不行,以后就別在外面租房子了,直接住在這兒吧。”
“不用,”安杏道:“我簽約了。”
“簽約?”
“嗯,”下外套,漫不經心地說:“唐氏旗下的影視公司。”
“啊……”
安桃張了張,莫名有些擔憂:“那個唐逢看起來有些花心,你不要被他騙了呀。”
安杏有些好笑地看了安桃一眼:“你才多大,連他花不花心都知道?”
“我就是知道!”安桃怕沒有防備,再被人騙走,連忙說:“我室友是他的外甥,都說他花心,這還能有假?”
“放心吧,”安杏拍了拍安桃的肩膀:“你姐沒那麼蠢,不至于被他騙。”
自己要是沒幫過唐逢的大忙,唐逢還沒有表現出對自己的在意,安杏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跟唐氏簽約?
又不傻。
至于唐逢,逢場作戲倒是可以,真實絕對不行,畢竟他這種花心爺從來都不是喜歡的類型。
安桃跟安杏從小一起長大,年齡也不差太多,自然知道安杏的本事,提醒幾句之后,也就放下了心,聊起了其他話題。
等安多銀將英子從火車站接回來,一家人終于坐上了飯桌。
那年,秦利民高考結束,便來到了首都,一邊上學,一邊當家教賺錢來補家用,秦英自然不會閑著,沒多久就在首都找到了刷盤子的工作。
接連辛苦了一兩年,日子才終于苦盡甘來。
尤其是秦利民大學畢業,正式參加工作以后,他們夫妻更是在首都和港城都買了房子,日子過得越發紅火。
因為秦利民年輕有為,又長相俊,無論是上學還是工作,像小雅那樣喜歡跟在他后的孩兒就沒過,一開始秦英還會擔憂自卑,時間長了,也就習以為常了。
畢竟秦利民從不會多看除了自己之外的人,要是再生悶氣,豈不是要被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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