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年近來事忙,幾乎沒有閑暇,安桃早就習慣了,今天他乍一有時間陪自己閑逛,安桃臉上的笑容都很久沒散。
因著今天是顧惜年的生日,安桃想多跟他相一會兒,顧惜年便暫時推掉了手頭的工作,安心地待在家里。
哪怕家里只有許清琴母子和安桃三個人,也依舊溫馨熱鬧,屋里時不時地還能傳出笑聲。
一直等到顧君澤的突然到來,才打破他們三人的寧靜。
他照例在許清琴這里吃了一頓晚飯,飯后還送給了顧惜年一件生日禮,等夜漸沉了,他才堪堪起。
臨走前,他還不忘代一句:“桃桃啊,等過些日子安老弟跟弟妹過來,可別忘記招呼我一聲,好些年沒見了,我怪想他們的。”
安桃跟顧惜年對視了一眼,只得點頭,應承下來。
顧君澤這才滿意地離開。
等他走遠,安桃才求助地看向顧惜年。.ghxsw.c0m
正如顧惜年所說,顧君澤是個唯利主義者,這樣的人會看重兒時的嗎?他若是真跟爹爹深厚,又怎會十幾年不回安家屯,也不允許顧惜年回去?
他如今態度的突然轉變,莫不是為了利益?
“別怕。”
顧惜年了安桃的腦袋:“我會事先提醒安叔的。”
“嗯!”
安桃對顧惜年是一百個信任,見他這般說了,便也點了頭。
接下來的幾天,顧惜年再度忙碌起來,夜深了都不著家,安桃猜到他可能是在調查著什麼事,心里不由得有些擔憂。
好在顧惜年還算厲害,沒忙活幾天,工作似乎就有了進展,不再如先前那般忙碌。
清閑的時沒持續幾天,秦香秀的學校終于放假,便隨著安建國第一時間趕到了首都。
而顧君澤不知從何接到了消息,也回到了顧家。
“娘!”
安桃跟秦香秀有些日子沒見了,心里想得厲害,剛在車站上看到,就忍不住一頭扎進秦香秀的懷里,抱娘親不松手:“娘!我好想你呀!”
安多金和安多銀也忍不住上前一步。
只不過他們到底還是年齡長了,不再像小時候那樣粘著母親,哪怕心里激得厲害,眼底也只是閃過水,話卻不曾多說。
安建國紅著眼圈,拍了拍兩個兒子的肩膀,算是安。
“安叔安嬸,”顧惜年見安建國夫婦的心平復了下來,這才說道:“我娘已經在家做好了飯菜,只等著你們過去,給你們接風洗塵了。”
秦香秀對許清琴也想得厲害,聞言怎會拒絕,連說了兩句“麻煩了”,便坐上了顧惜年的車,一路朝顧家的方向行去。
他們趕到顧家時,顧君澤已經到了。
安桃看到他,忍不住愣了一下,眼神不自覺地往門口的保鏢、保姆上瞄。
顧家怎麼都好,唯有這一點,實在讓人無法心安!
無論是顧惜年,還是許清琴,亦或是暫住在顧家的安桃,他們三個人全都于顧君澤的監視之下,無一例外。
也許顧君澤沒有惡意,可著這種對妻子和兒子的控就足夠讓人不爽了!
“安老弟!”
一見到安建國,顧君澤趕忙迎了上去,熱道:“你可算來了!快進屋!”
安建國饒是早就知道顧君澤的虛假意,面上也沒表現出來,笑道:“君澤哥,我們這一家五口又得麻煩你了!”
“你我兄弟之間,談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事!”顧君澤大笑,而后不自覺地看向安建國后那兩個高大的青年上,眼底帶笑:“這就是多金和多銀吧?上次見到他們時,這倆孩子還是個小豆丁兒呢!”
“伯父好。”
安多金跟安多銀異口同聲地問好。
“好好好,”顧君澤笑得很是和藹:“說起來當年惜年高考時,我也想讓他考京大,學多金多銀這個專業,可惜這孩子太軸,一聲不響地報了軍校,不然這幾個孩子都在研究所,也能有點兒照應!”
“兒孫自有兒孫福,”安建國笑說:“惜年進了軍校也好!”
顧君澤連聲應是。
男人們站在這頭寒暄,秦香秀跟許清琴早已相擁到了一,哭得滿眼淚花。
十年前,也就是許清琴剛離開安家屯沒多久時,秦香秀來了一趟首都,想著到顧家看看,可跟安建國在顧家別墅外等了一個多小時,也不見里面的人來開門,秦香秀就意識到了什麼。
等顧惜年再來信時,安建國才不經意地問了一,顧君澤待他們如何,你們母在顧家是否自由。
一開始顧惜年還想著瞞,等安建國問得多了,顧惜年也漸漸回過味兒來,猜到安建國可能知道了些什麼,他略一猶豫,卻也沒再瞞,將自己跟娘的境寫給了安建國。
他怕安家兩口子擔心,信尾還不忘補充一句,自由雖然沒有,但顧君澤待他很好,吃穿用度都是上乘,要是實在想出門,也可以跟顧君澤申請,總之說了一通,只為了不讓安家兩口子擔心。
如此一來,秦香秀又怎會不知道許清琴的境?
剛看到許清琴,話都來不及說上一句,眼淚就先一步掉了下來。
許清琴見哭了,自己強忍著的淚水也簌簌地往下掉。
哭得沒有聲音。
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和怨氣了,可不能反抗,也不能說,只能苦苦地守在家里,等著兒子長大人。
“娘……”
安桃擔憂地走上前,看著相擁哭泣的兩個人,勸道:“姨姨、娘親,你們不要哭了。”
“好,不哭了,”許清琴了眼淚,眼角還有些紅,卻笑著說:“我們一見面就哭,可別讓人笑話了,快進屋坐會兒。”
秦香秀拍了拍許清琴的手,雙眼含淚地點點頭。
等進了屋,秦香秀才忍不住問:“嫂子,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都好的吧?”
“我吃喝不愁,過得還好,你們呢?”許清琴眼角,說:“我看多金多銀都這麼大了,桃桃也要上大學了,咱的孩子們伺候出手兒了,以后就沒什麼愁事了。”
秦香秀笑著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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