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演戲時,也跟你一樣手忙腳,”安杏湊到了安桃的耳邊,小聲跟咬耳朵:“習慣就好了。”
安桃踮著腳,看著不遠熱鬧的人群,眼里帶著一向往。
安杏心念一,問:“……你,喜歡演戲?”
“不太喜歡。”
安桃不舍地收回視線,小聲說:“但我覺得拍攝有意思的。”
安杏怔了怔:“攝影嗎?”
安桃點點頭,沒再說話,可眼睛卻始終看著不遠的攝像頭。
“無論你想干什麼,姐都支持你,”安杏輕輕地握了下安桃的手,溫聲說:“走吧,咱們去旁邊休息一會兒。”
安桃乖乖點頭,跟了上去。
事實上,這些年來,并沒有什麼理想,一朝畢業,也只能依著本能,報考一個最適合自己的專業,至于畢業以后想要從事的行業,想都沒想過。
可現在,卻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拍攝。
一邊用文字記錄生活,一邊又用相機將其拍攝下來,想來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安桃的心弦微了一下。
兩人坐在大樹底下,靜靜地聽著遠的喧囂,一直等到休息結束,天漸暗,安桃才起了:“姐,等會兒惜年哥哥就要來接我了,我去前面等等他。”
“這幾天你都在顧惜年的家里住嗎?”
安杏猶豫了一下,說:“要是顧家不方便住,你回多金哥那里也一樣,等過幾天,多金哥知道你來了,他肯定很高興。”
“我過幾天再去哥哥那里,”安桃笑彎了眼睛,說:“現在我要陪著姨姨呢!”
安杏多看了安桃一眼,見的眼里滿是坦,倒也漸漸信了的話,抬手了安桃有些臟的小臉兒,說:“走吧,我送送你。”
安桃點頭,乖乖地跟在安杏兒的后。
很快,便看到了顧惜年。
“哥哥!”
安桃眼睛一亮,踮著腳兒,朝遠的人揮揮手。
等顧惜年看到自己了,才對著安杏告別,而后像只小兔子一樣,顛顛地跑到了顧惜年的邊:“哥哥!你來了!”
顧惜年的視線在安桃的臉頰上停留了一瞬。
“……臟了。”
“嗯?”
安桃茫然地看向他。
顧惜年:“……”
他頓了頓,似是有些猶豫,可到底還是出了手,輕輕地用指腹了一下安桃的臉頰,直將小姑娘的臉蛋了個干凈。
著的同時,他還不忘問上一:“你鉆狗了?”
不然臉怎麼能這麼黑?
安桃:“……”
“才沒有!”不滿地拍了下顧惜年的手背,直將對方的手打了下來,才小聲說:“這是姐姐給我化的妝!”
顧惜年端詳了安桃片刻,終于嘖了一聲。
安桃好氣!
抿著,用力瞪了顧惜年一眼。
圓圓亮亮的眼睛看起來還有點兇。
顧惜年笑了:“行,我錯了,我誤會你了,嗎?”
“本來就是!”安桃哼了一聲,說:“回家!”
顧惜年垂眸一笑。
顯然是被安桃這句“回家”取悅到了。
路上,他也問了下安桃在劇組的況,等安桃如實回答以后,他點點頭,說:“既然不喜歡演戲,等明天,我還是陪你一起去一趟橫店,跟趙導說清楚吧。”
“好的呀。”
安桃點著腦袋。
聲音跟小時候一樣乎乎。
顧惜年聽著心念微,面上卻不好顯示出什麼,只能帶著安桃回到了家里。
等次日中午,兩人又一同趕去了趙導的劇組。
不同于他們昨天在劇組外的等待,今天他們剛一面,便被趙導的小助理攔住了。
“安桃!你可算來了!”
小助理一看到安桃,眼睛都亮了,熱地迎了上來:“趙導等你很久了!”
安桃顯然有些招架不住對方的熱,求助似地看向了顧惜年。
顧惜年眸微沉,顯然意識到了哪里不太對。
“安小姐,事是這樣的,”小助理了手,言又止地看了顧惜年一眼,這才說道:“我們趙導有事要跟你商量,能不能單獨見你一面呢?”
“不用了吧,”安桃打定主意不再演戲,自然不會拖泥帶水,當即拒絕出聲:“我也剛好有事要跟趙導說,就不需要我哥回避了吧?”
小助理眼皮一跳,為難道:“這……”
他了手,又說:“安桃小姐,我們趙導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必須跟您單獨說,您看這樣行嗎,讓你朋友在門口等你一會兒,等你談完了,再出去,不?”
安桃沉默了一瞬,點頭:“可以。”
顧惜年微微蹙眉。
“沒事的,”安桃安地拍了拍顧惜年的手背,眼神里閃過一抹亮來,像是在說“不慌,沒人能打得過我!”
這是跟小時候如出一轍的自信。
顧惜年對的手還是有些了解,可到底還是擔心小姑娘傷,沉片刻,說:“好,我在門口等你,有事記得喊我。”
安桃重重點頭:“嗯!”
眼看著安桃兩人全都接了自己的提議,小助理面上一松,出笑來,激地將安桃朝屋里引:“安小姐,請。”
安桃對著他微微示意,隨后敲門進屋。
“進。”
屋里傳出了一道聲音,安桃沒再猶豫,抬手推開了房門。
剛進屋,便看到趙導正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眼神里滿是熱和慈,他的旁,一對青年男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安桃。
青年二十出頭的模樣,穿著花里胡哨的單薄襯衫,扣子卻不系好,出了大片,生得一雙狐貍目,看人時,眼尾微勾,莫名輕挑。
尤其是當他的視線落到安桃的眼睛上時,他更是連呼吸都了一分。
至于他旁的人,著、,看人時,眼神不自覺地帶著輕蔑。
等看到了安桃的臉,眼底的輕蔑則盡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慌和懼意。
田玉玲心下微涼,連忙看向了自己旁的男人,果然從唐逢的眼底看出了興味。
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來,安桃,你跟唐打一聲招呼,”趙導笑得和藹:“唐,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安桃,怎麼樣?是不是有點小師妹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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