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秦香秀完全不知道有人準備給自己下絆子,正堵在里屋門口,不讓老三媳婦往外沖呢。
“大嫂!你攔我干啥!”
老三媳婦此時稍微冷靜了一些,倒不會對著秦香秀手,只氣惱道:“那兩個癟三兒都跑了,你還攔我干啥!都怪你!要不是你,我現在都把他們留下了!”
秦香秀:“……”
一聽這話,頭皮都跟著麻了:“三弟妹,你別胡說,咱正經人家怎麼能用暴力解決問題呢?”
“咋?大嫂還能跟他們講道理不?不是我說,他老王家要是什麼講理的人,他們也干不出這麼缺德的事!”老三媳婦說完,又不滿地開口:“你說你攔著我干啥,娘都沒想攔我!”
秦香秀:“……”
娘沒攔你是因為以為你在演戲!誰承想你竟然真瘋了!
“我沒攔你?我咋沒攔你?”
門外的安老太氣不打一來,罵道:“我就差跪著求你,不讓你犯傻了!你也不想想,你要是真進局子了,你兒子閨怎麼辦!”
“二嫂說幫我養!”
老三媳婦道:“反正沒兒子,肯定會把我家小寶當親兒子!”
“你咋知道你二嫂永遠都沒兒子?要是將來生了個兒子怎麼辦!還能對你兒子好嗎!”
“娘!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啊!”老二媳婦一聽這話,整個人都傻了:“我就算生了兒子,也能對安小寶好!雖然三弟妹煩人的很,但孩子是無辜的啊!他是我親侄兒!我能待他嗎!娘,你說這話真的太讓我心寒了!”
安老太:“……”
疲憊了。
三個兒媳婦有兩個聽不懂人魚,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閉閉!都給我閉!”罵道:“安杏還在屋里躺著呢,你們吼個啥!還不趕帶著孩子到鎮里去!”
說著,趕忙把門外的兩個兒子進屋:“老二老三,你們倆快把牛車牽來,現在就把安杏送到老大夫那兒!他要是治不了,你們就帶著安杏進城!”
“娘!我也去!”老三媳婦連聲道:“你不能不讓我去啊!”
“去去去!你去!”安老太只覺得自己有不完的心,道:“你快去洗把臉,像個人一樣出門,別整的像瘋子一樣!老二,你過來。”
安老二正要去牽牛車,一聽到安老太的話,他連忙停住腳步,傻愣愣地走進屋:“娘,干啥啊?”
安老太也不說話,只從兜里掏出一沓子紙幣遞給了他:“這錢你收好了,萬不能弄丟,這是你侄的命!”
“娘……”
他整個人都愣住了:“這、這錢——”
這一百塊錢該不會是王家明他們說的紅包錢吧!
合著他們沒說謊,竟然真往紅包里包了這麼多的錢!只不過娘的手段更勝一籌,不聲間,就將這一百塊錢順了出來!
“娘啊,”安老二有點慌:“這、這能行嗎?要是被人發現可咋辦?”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發現?”
安老太沉下臉來,道:“還是說,你想要坑你老子娘?”
“不不不!”安老二連忙擺手,急道:“娘!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就是死,也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別人!”
安老太當然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氣,聞言也沒再嚇唬他,只道:“你侄傷的不輕,這些錢能不能把治好都是兩說,你有什麼可慚愧的呢?你別忘了,你侄現在站不起都是拜他老王家所賜!這是他老王家欠咱們的!”
安老二腦子缺筋,聽娘說的也有道理,當即道:“對!娘說的對!這錢就是咱的!他必須賠償!”
“小點聲!”
安老太剜他一眼,轟蒼蠅一般把人轟走!
老三媳婦也抱著安杏從屋里跑了出來,一邊哭,一邊拍著閨的后背安。
這場景看得人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兒。
等他們走出老遠,院子里的幾個安家人才堪堪緩了過來。
“找你娘去吧。”
顧惜年將懷里的小團子放到地上,輕聲道。
一開始,安桃被秦香秀抱著懷里,可眼看著老三媳婦跟人打了起來,秦香秀哪里還站得住,當即將安桃塞到了顧惜年的懷里
顧惜年又生怕小團子被打架的余波波及,便一直站在距離院子最遠的大門位置,免得誰一不小心踹到。
當下見周圍沒了危險,他也就將安桃放了下來。
“拿著,”顧惜年把裝著麥芽糖和餅的小包裹塞進安桃的手里:“玩去吧。”
“惜年,你先等我一下!”
秦香秀高聲說了句,便都進屋,拿出了四五袋豆出來。
“不用,”顧惜年臉上的表有些不自然,連連擺手,道:“留給安桃喝吧,還小。”
“聽說你娘的病好多了,這幾天都能下地了,你回家之后,一天給沖一袋豆,這豆制品對的好著呢!”毣趣閱
說著,秦香秀不由分說地將豆塞進顧惜年的手里,一臉愧疚地說道:“桃桃年紀小,又粘人,給你添了不麻煩,實在是不好意思。”
“沒有,”顧惜年頓了頓:“很乖。”
這倒是不是假話,胖丫頭確實是他見過的最乖的孩子了。
很磨人,也不四跑,只乖乖地跟在他的后,自己玩自己的,非但打擾不到他,還會給他增添一樂趣。
但他說的話,秦香秀卻不怎麼相信。
畢竟小家伙太小了,哪怕平時乖巧,也不能證明跟著顧惜年的時候也乖巧,可作為母親,聽到別人夸自家的小閨乖,秦香秀還是很高興。
笑了笑,剛要開口,就發現自己給安桃的小挎包被塞鼓鼓囊囊,愣了下,道:“桃桃,你早上什麼東西都沒吃嗎?”
安桃呆了呆,說:“桃桃吃可多!”
怎麼可能!
秦香秀將小團子攬到自己懷里,小心地打開的小挎包,拿出里面小包裹,等看到布包里的餅和麥芽糖時,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這孩子!”
心疼道:“你掙錢也不容易,哪能給買這些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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