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笑什麼?”花以禪竭力抑制自己心中惡念,面上也不服輸地帶起微笑。“是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嗎?”
已經準備好與眼前賤人相斗。
如今的,只剩下王爺這個籌碼,絕不能再被旁人奪走。
未料到,楚斐然語調放緩:“妹妹,其實我是來與你求和的,事到如今,我只想保住自己的命,并不愿與你爭斗。”
這話里頭,三分真心七分假意,最主要的目的還是騙取信任,套花以禪的話。
真在確實無意為男人而斗,假在不可能輕易放過花以禪,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是的一貫風格。
花以禪掩口,笑中帶著淡淡鋒芒:“姐姐何必說這些虛假意的話來騙人?我知你心王爺,你放心吧,往后我會做到側妃本分,多勸勸王爺去你房中的。”
弦外之音是——堂堂王妃,也只能被施舍幾分王爺寵罷了,呵呵。
若非楚斐然玲瓏心竅,還真聽不出此字句帶刀。
不過……
“這種男人我還看不上。”楚斐然干脆利落地道,“腳踩兩條船,還不如閹了。”
擲地有聲的話語,令花以禪為之側目:“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尋常事。”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楚斐然直接回答,“若有機會,我愿意讓妹妹做實質上的王妃。”
一句詩,打花以禪心底最的心事。
天底下哪個子不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是才,有傲骨,對楚斐然恨意如此深刻,恰恰是因為無比重視王爺的。
“哪怕讓你離開王府、離開王爺,你也愿意?”花以禪想了許久,試探地問道。
能問出這句話,就說明已經心。
而得到的答復是——
“求之不得。”楚斐然語調堅定。
不到半刻鐘,原本針鋒相對的兩個人便手挽手聊起天。
聽風閣臨湖,花以禪眉間籠罩的清愁散去,在楊柳影下愈顯麗:“其實,我本也不想和姐姐斗,只求飲茶作詩,清閑自在。”
“妹妹想必是大戶人家出,一眼便見才極好。”楚斐然伺機打探。
冬青陪伴在側,不由暗暗贊嘆,想不到王妃這麼厲害,三兩句話就將人籠絡到手。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花以禪撲通落水,悲憤道:“姐姐,你為何要害我?”
人影轉瞬不見,只有水面飄著的一縷長發與咕咚冒出的氣泡。
“快來人吶!”聽風閣作一團,“去請老太太!”
“側妃落水了!”
“王妃,你未免太狠毒了吧?”有丫頭哭訴道,“你明知我家側妃子弱,這趟落水怕這命都去了半條。”
楚斐然目瞪口呆:“我沒有……等等,花以禪是故意落水陷害我?”
腦海中回想起事的來龍去脈,不扶額暗罵:老娘不就想套點信息嗎?怎麼這麼難?
想不到明如,卻在宅斗這塊吃了綠茶的虧。
冬青慌神:“王妃,這可怎麼辦?老太太若是知道此事,定會認為我們也不是省油的燈。”
話未說完,瞪大眼睛:“王妃,你冷靜點,你要去干什麼?!”
怒從心頭起,楚斐然搬起湖畔假石:“側妃不是落水嗎?我給助助興?”
“砰!”一石激起千層浪,重重砸向氣泡所在之。
“不要啊王妃,會死人的!”冬青尖道。
水底閉氣的花以禪正在暗自得意,忽覺不對勁。
大石砸落,駭極逃竄,這賤人瘋了嗎?竟下如此狠手?
另一頭,老太太剛起床,就聽聞了驚天噩耗。
“你說什麼?”著中的老太太兩眼發黑,“誰把側妃丟湖里了?”
“是王妃!”下人拍著大,都快急哭了,“王妃這會兒正拿大石頭往湖里砸呢,老太太您快去看看吧。”
眾人趕到時,聽風閣畔水波粼粼。
楚斐然正扛著晾的竹竿,賣力地擊打水面,而湖畔的中小型假石已盡數被砸進湖中。
如此行事,莫說側妃,連里頭的魚估計都得被弄死大半。
老太太被氣得飆升:“住手!”
聲音抖:“你,你竟敢私自殺人,可知自己犯下了滔天大錯?這回怕是連我也保不住你了。”
楚斐然把竹竿丟掉,意猶未盡地轉:“祖母,這麼大的火氣做什麼?我今日陪側妃妹妹聊天,自己跳進水里,非說是我干的,我琢磨著,應該是在逗我玩呢,就陪著玩耍了一會兒。”
眼神無辜,腰板直,眾人面面相覷,紛紛后退。
媽耶,從前怎麼不知王妃如此彪悍歹毒?
“就算是想斗你,陷害你,你也不該魯莽手害死呀!”老太太悔得差點嘔出一口老。
恨,恨自己明知道正側室水火不容,卻為了安楚斐然,而留下了對牌鑰匙。
由于到的打擊過大,雙目無神,眸中竟有淚:“我怎麼有臉去見庭兒?朝中本就針對北境,如今完了,全都完了……”
楚斐然挑眉:“喲~祖母,側妃來頭這麼大,以至于如果死去,會讓整個北境都遭滅頂之災?”
說著,眸中綻放惡趣味的笑:“還好斐然及時出手相救,祖母,我是不是為王府立了大功?”
立功?老太太兩眼發黑,正要罵人。
卻見楚斐然側輕指,草地上躺著個漉漉的纖弱子,走近一瞧,不是花以禪又是誰?
“快,快去看看還有沒有氣。”老太太猛一大口氣,手指打。
下人帶著哭腔稟報:“我家側妃奄奄一息,都是被王妃害的!”
老太太慌忙喊道:“快,快大夫。”
楚斐然乃是眼睜睜看著花以禪爬上岸,哪能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在裝暈?
呵呵,可不是某愚蠢王爺,不會再被這湛演技騙第二次。
但是,要怎麼樣才能讓花以禪暴真面目呢?
靈一現,楚斐然出迷之微笑:“祖母莫慌,我有偏方,正適合溺水之人,那便是對渡氣!”
言罷,迅速轉,撲倒花以禪。
眾人愣神之際,兩人瓣即將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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