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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沖喜王妃后我成了病嬌王爺心尖寵》 第71章.初一

苗靜嫻表面鎮定,其實心裏面已經炸了鍋。

在丫鬟和嬤嬤的陪伴下,一路故作悠閑的回到皇后的寢宮——棲閣。

端坐在主殿之上,苗靜嫻看了一眼這華麗異常的寢宮,只覺得比在太子府的時候更冷清了。

從前在太子府的時候,至可以坐頂小轎子回娘家,現在卻再也不能夠了。

宮規森嚴,為皇后,斷不可輕易出宮。

苗靜嫻看了一眼邊上的張嬤嬤,溫聲問:「皇上近來在忙什麼?」

張嬤嬤曾是苗靜嫻的母,當初跟著一起進了太子府,後來又跟著進了宮,一直陪在苗靜嫻邊,可算的上是一個心腹了。

張嬤嬤對待苗靜嫻向來畢恭畢敬:「我聽小順子說,皇上昨天在審賴生的案子,今天也在前朝忙這個。」

苗靜嫻:「哦?什麼緣由?」

在南昱,達顯貴都認識賴生,就算是苗靜嫻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也早就聽說過。苗靜嫻剛為皇后不久,平日裏都在後宮住著,並沒關心前朝的事。

張嬤嬤小心的用手攏住,輕聲道:「通敵叛國~」

「什麼?」苗靜嫻輕輕搖頭:「不能吧,若是通敵叛國早就通敵叛國了,他又沒家室,又沒後人,怎會等到如今老態龍鍾了才去通敵叛國?更何況他不能行,出都坐在椅上。」

張嬤嬤點點頭,「皇后說的是啊!可是,這是太後娘娘邊的夏公公向太後娘娘舉報的,聽說,太后親自找到了皇上,昨日靜很大啊!」

「哦?太後娘娘……」苗靜嫻沉思片刻:「我自進宮以後,每日都去給太后請安,為何從來沒有聽太後娘娘說起過?」

就在今日清晨,苗靜嫻還謹遵皇后懿德,規規矩矩去太後宮里請安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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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娘娘,皇上和太后經歷重重困難才有今天的位置,若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所以,前朝的事,老奴相信,不管太後娘娘如何進退,都會是為了皇上。為今之計,皇後娘娘最要的是為皇上誕下皇子,這才是最最要的事啊!」

老嬤嬤的一番苦口婆心,令苗靜嫻很是容,但作為一國之母,有些苦楚是無法與別人訴說的。

「知道了。」苗靜嫻端起茶盞輕啜一口,吩咐道:「張嬤嬤去看看小紅吧,安置一下,父親本是苗府管家,從小也是當小姐養大的。若被父母知道了跟著我了任憑別人隨意打罵的下等奴才,恐怕我臉上也不好看了!」

張嬤嬤小心謹慎答道:「是——」

張嬤嬤轉出了門,苗靜嫻又派人去請南宮炎,今日是初一,按照南昱傳統,皇上可以有無數後宮佳麗,但每個月初一,是必定要在皇后寢宮中留宿的。

之前南宮炎從沒來過棲閣,還可以假託是為父守喪,如今國喪日期已過,又適逢初一,帝后同寢才是合乎禮法的事。

華燈初上之時,南宮炎終於坐著帝王輦進了棲閣。

苗靜嫻提前一小會兒便得到了通傳,得知南宮炎往寢殿這邊來,連忙好一番打扮,又把大殿裏的凈瓶換上新鮮的,待南宮炎的轎輦到達宮門口之前,提前一步等在棲閣門口接駕。

南宮炎下了轎輦,手扶起苗靜嫻,溫聲道:「皇后近來持後宮,著實辛苦了。今日初一,朕特來與皇后相聚,快進去吧。」

苗靜嫻溫一笑:「臣妾居后位,執掌印,為皇上勞後宮之事,都是份應該做的。」

一人客套一句,帝后二人相視一笑,牽著手一前一後進了棲閣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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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之後,苗靜嫻親手奉上香茶,宮和太監知趣的退了出去,殿只留下了一個老嬤嬤在門口伺候。

苗靜嫻端莊的開了口,「皇上今日想吃點什麼?臣妾命小廚房提前準備著。」

南宮炎溫聲道:「近日事忙,太過油膩的吃了反而不好,就請皇后費心,安排清淡些的飲食即可。」

苗靜嫻點點頭,對著門口輕聲吩咐:「張嬤嬤,快去廚房把昨天準備的清單前三樣備著,做好了再來通傳。」

「是——」張嬤嬤恭謹的退出了寢殿。

此時此刻,正殿裏就只剩下了南宮炎和苗靜嫻兩人。

南宮炎溫聲解釋:「朕初登大寶,難免事多,近來對皇后疏於看,還請皇后多多諒。」

苗靜嫻端莊的臉上恰到好的染上了一抹紅暈,走到端坐在主位的南宮炎邊,輕輕俯下把雙手覆蓋到南宮炎的膝蓋上,仰起臉含脈脈的凝上方:「皇上何必如此客氣?結髮為夫妻,恩兩不疑。靜嫻自從嫁進太子府那一刻起,皇上就是靜嫻的天啊!」

「皇后……」南宮炎微微一震,不知下一步該如何做了,也顯得有些僵

平心而論,苗靜嫻是相府嫡,從小錦玉食的養著,不但識文斷字而且修養極好,是真正的大家閨秀,但是,南宮炎每每面對時,腦子裏卻總是浮現出另一個人的影。

苗靜嫻輕輕把臉枕在南宮炎的膝蓋上,聲傾訴:「靜嫻小的時候,嬤嬤就問我日後要嫁給個什麼樣的男子為妻,當時靜嫻說,要一輩子留在父母前盡孝,不嫁人。後來靜嫻長大了,父親議定我的婚事,說是要嫁與太子殿下為妃,還說太子殿下才高八斗,仁厚有德,一定會對靜嫻如珠如玉。當時靜嫻就知道,這輩子的宿命已定,一生或許都要被鎖在深宮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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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炎雙手扶在椅子扶手上,低頭便可以到苗靜嫻如瀑的長發,可是他沒有。

苗靜嫻則繼續訴說:「嫁進太子府以後,我以為太子殿下眾星捧月一般的人,一定難以接近,後來才知,殿下待人著實謙和有禮,通的君子風範,那時我就想,父親大人為我定下的這門親事,是極好的。再後來,殿下登基為帝,了陛下,同一天加封我為皇后,也沒有冊封任何其他妃嬪,帝后姻緣一時在民間傳為談,我就知道……」苗靜嫻緩緩抬起頭凝著上方南宮炎的臉,「我就知道,陛下眼裏一定是有靜嫻的。」

南宮炎笑道:「皇后是一國之母,朕怎能眼裏無人?」

「可是,陛下……」苗靜嫻還要繼續說什麼,卻被門外張嬤嬤一個聲音打斷了。

「娘娘,小廚房飯菜已經備好了,是現在傳飯還是等一等。」張嬤嬤隔著房門,聲音不大卻又清晰又恭敬。

沒等苗靜嫻回答,南宮炎就一聲令下:「傳飯。」

「是——」張嬤嬤回了一聲,門外立刻就響起了腳步聲。

苗靜嫻知道此時此刻不宜再多說什麼了,於是緩緩站起,面帶微笑著做了個「請」的作:「陛下,來外間用飯吧。」

正殿的側面有一個紅木鏤空屏風,屏風後面就是一個飯廳,紅木圓桌擺放正中,象著著帝後生活圓圓滿滿。

南宮炎坐到飯桌跟前,張嬤嬤後跟著四個小丫鬟進了門,一個端著洗手盆,一個端著托盤,另兩個抬著一個大大的食盒。

苗靜嫻讓小丫鬟把水端到近前,親自為南宮炎洗手乾淨,然後自己才洗手。

南宮炎自己端起托盤裏的一杯漱口水,漱了漱口便把水吐在了托盤裏一個緻的陶瓷小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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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靜嫻也隨其後漱了口。

兩個小丫鬟端著盆和托盤出去了,後面兩個婢及時抬著食盒走了上來。

張嬤嬤打開蓋子,把飯菜逐一端了出來。

這食盒有三層,第一層是飯,第二層是菜,第三層是湯。

苗靜嫻看著飯菜已經擺好,溫聲吩咐:「都下去吧,這裏不用你們伺候。」

「是。」張嬤嬤一揮手,帶著兩個小丫鬟出了門。

苗靜嫻把筷子輕輕遞給南宮炎,輕聲笑道:「這飯做八寶飯,用粳米,葡萄乾,金棗、紅豆、薏米等把樣乾果製作而,營養味,陛下嘗嘗~」

「好。」南宮炎接過筷子吃了一口,笑道:「淡淡的甜,很好吃。」

「多謝陛下誇獎。」苗靜嫻說著也吃了一口。

桌子上有三盤菜,兩素一葷,素的是一個澆芥蘭和一個山圓子,葷的是一盤清蒸魚,此外,桌子上還有一碗山竹百合湯,看起來就很滋補。

苗靜嫻一邊吃著,一邊給南宮炎步菜,很快,南宮炎就把飯吃完了,苗靜嫻又及時的給他盛了半碗湯,笑道:「這道湯很滋補的,老皆宜,陛下嘗嘗~」

南宮炎笑著喝下了一口,連連點頭稱讚:「飯菜湯品都很可口,皇后準備的飯菜既不不油膩,量也正合適,沒有浪費糧食,深得朕心。」

苗靜嫻含一笑:「陛下崇尚節儉,臣妾為國母,理應與皇上一心。陛下來到之前,臣妾已準備好了多份菜譜,只等陛下說了今日口味,便可以做了。既不會浪費,陛下吃的也能更稱心。」

南宮炎滿意的點了點頭,站起繞過屏風坐到正殿。

苗靜嫻也跟著走了出來,喚了一聲在門口聽差的「張嬤嬤」,令小丫鬟把餐桌上收拾乾淨。

張嬤嬤極有眼,小丫鬟也辦事麻利,全過程安靜、迅速,收好以後便撤了出去。

張嬤嬤手端托盤,把一壺剛起好的茶和茶盞放在皇后旁邊的桌子上,也低著頭知趣的退到了門外。

苗靜嫻親手倒好了茶端到南宮炎面前:「陛下請喝茶。這是今年新制的雨前龍井,飯後喝一盞,滿口留香。」

苗靜嫻滿面賠笑,姿態謙卑,南宮炎只得小心輕輕接過茶盞,未到苗靜嫻一個手指頭,品了一口茶后溫聲笑道:「皇後份尊貴,何必如此勞苦?這斟茶倒水的活計讓宮婢來做就好了。」

苗靜嫻站在南宮炎跟前,雙手疊,略略向前彎著腰,目帶怯:「陛下,臣妾雖居后位,但臣妾是夫君的妻啊。今日夫君面前,臣妾甘願為夫君斟茶倒水,服侍夫君起居,您是臣妾的天啊!只是不知……」

「不知什麼?」

苗靜嫻囁喏道:「只是不知……臣妾的福分夠不夠,是否有服侍陛下的福分……」

南宮炎放下茶盞緩緩站起,轉走向窗前,眼外面明燈,輕聲道:「皇後端莊大方,賢良淑德,既然已經被冊封為後,又怎麼會沒有福分呢?」

苗靜嫻小步快走,輕盈的來到南宮炎旁,雙手輕輕到南宮炎的手臂,雙目含的凝著南宮炎的側臉,溫聲道:「靜嫻自小讀書識字,也抄寫過《德》和《戒》,若說端莊大方,也只不過是外表罷了,若說賢良淑德,臣妾實在不敢當。」

南宮炎緩緩轉,低頭看向苗靜嫻:「哦?皇後為何有此想法?」

苗靜嫻緩緩低頭,怯的神中略帶傷,手指輕輕扯住南宮炎的袖紅鑲邊囁喏道:「古人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從嫁太子府為太子妃算起,已經過了許久,但臣妾一直無所出,怎當得起『賢良淑德』四個字呢?」

南宮炎出手來剛剛到苗靜嫻的鬢角簪花,外面張嬤嬤的聲音突然響起:「皇後娘娘,小順子在外求見。」

南宮炎立刻扶著苗靜嫻的肩膀坐到窗戶旁邊的紅木大床上,皺著眉溫聲寬:「皇后不要胡思想,朕剛剛登基不久,朝中事多,等忙過這陣子一定好好陪伴皇后。小順子深夜前來定有急事回稟,朕去看看。」

話落,起就要離開。

苗靜嫻急了,雙手連忙抓住南宮炎手臂:「陛下,可否把小順子傳進來問話?」

「小順子不知要回稟的是何要事,若說的多了恐怕會影響皇后就寢。」南宮炎說著,手輕輕拍了拍苗靜嫻抓住自己的手背,溫聲叮囑:「皇后不必擔心,朕去去就來。」

「嗯……」苗靜嫻輕輕放開了抓握住南宮炎的雙手,乖乖的點了點頭,目送著南宮炎離去的影。

皇上都讓不必擔心了,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皇上說他「去去就來」,常言道:君無戲言,為什麼不能相信皇上呢?

再者說,皇上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還不依不饒死死拽住皇上不放,豈不是了不懂事的潑婦了嗎?還有什麼資格母儀天下呢?

苗靜嫻不知,懷著殷切期待的心目送著皇上離開,結果換來的是一夜未眠,直直的躺在床上睜眼到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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