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之中,明月集中意念對敵,意識彷彿都飄了起來。
明月的左手向自己的口,右手使勁兒握住左手的手腕兒,阻止左手做任何作。
眾人見此景,無不覺得異常詭異:這哪裏是疫病啊?這分明是中邪!
不約而同的,眾員紛紛又往後退了一小步,大殿中央更空曠了些,連坐椅的賴生都顯得更孤寂了。
南宮炎站在明月跟前紋未,並沒被明月那詭異的行為嚇退,依舊負手而立,頗顯示出了幾分帝王風範?
須臾,只聽「叮鈴鈴」一聲響,明月的左手從口出扯出一個金鈴鐺,接著便聽見「嘎」一聲脆響,明月的右手居然生生斷了左手的手腕子,最後一口鮮吐在一旁,子綿綿昏倒在地!
面對這一切,南宮炎縱然龍袍加也不免皺起了眉頭。
當朝宰相手捧玉圭出列:「皇上,此來歷不明,舉止怪異,應收天牢暫時羈押,待來日查清原委再行置。」
接著,一名武將出列附和:「宰相大人所言極是!且今日本是審問南昱第一富商通敵叛國之罪,此事與王府並無關係,請皇上將此帶下去著刑部看問。」
良久,南宮炎沒有說話,渾散發著冷氣。
眾百到了皇上的氣場不太對,也不敢再貿然上前發言。
頃,皇上轉看向太后:「母后,今日天已晚,大殿上又出怪異,不如先將賴生關押起來,改日再審。」
太後點點頭,「就依皇上所言。」
南宮炎抬起右手,「送母后回宮,退朝!」
文武百不敢造次,紛紛跪倒,齊聲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員魚貫而出,秩序井然。
太后冷眼看著這一切,眼神里毫無溫度,隨後便在宮婢和太監的簇擁下離開了仁德殿。
殿前武士將賴生帶了下去,路過明月邊的時候,賴生稍稍回頭,但終究是很快就被推著椅送走了。
一會功夫,仁德殿上除了倒地的明月和南宮炎,便只剩下了幾個心腹太監和宮。
夏公公走上前來:「皇上,此是否帶天牢……」
「退下!」南宮炎聲音冷冽,與剛才在大殿上的溫文爾雅判若兩人。
夏公公抱著拂塵彎著腰,姿態極低,輕聲試探:「可是皇上,太後娘娘說……」
「退下!」南宮炎又是一聲冷肅的呵斥。
夏公公無奈,只得跪地磕頭:「是——奴才告退!」
見夏公公出了大殿,南宮炎一抬手,後兩名婢立刻恭敬的走上前來,單膝跪地,行的是江湖禮。
南宮炎溫聲道:「將帶到梨香苑妥善安置,立刻請個穩妥的太醫過去。」
「是!」兩個婢一左一右架起明月,腳底生風般頃刻間就不見了蹤影。
還沒一盞茶的時間,大殿上就只剩下了南宮炎一人,微風吹過,孤寂的影孑然而立,把個金碧輝煌的仁德殿都襯托的蕭索起來了。
南宮炎緩緩俯下,手撿起滾落在他腳下的一個小小的金鈴鐺。
這是一枚純金打造的金鈴鐺,極佳,與南昱國皇宮中的金鑾座椅正好同。做工也非常緻,令人見之難忘。
最銷魂的還要數那「叮鈴叮鈴」的聲音,那是令他魂牽夢縈、苦苦尋覓的聲音。
原本以為只能在夢裏聽見的聲音如今居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出現在了他的金鑾殿上,而他如今已是一國之君,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聲音再一次消失了。
思及此,南宮炎將金鈴鐺握在掌心,緩緩出了仁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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