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王子問道:「所以你來此,父王也知道了?」
「他若不知道,父王又怎會允許我過來。父王讓你促與明皇聯盟,而你卻背著他和南越子民生出這麼多的禍端。我若再不來,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楚月苒看了一眼淡定的人,眼眸微亮,原來這就是連錦程方才一直這麼淡定的原因。
連錦程也看了一眼,微微頷首,兩人心照不宣。
二皇子回過神來,雙手攥,這個皇叔真是狡猾得很,什麼時候竟也跟南越的人勾搭上了!
明帝這會兒也明白了,擺手道:「既然不是皇弟所為,還不快給他解綁,再給他搬個椅子過來!」
「委屈你了!」他又看向連錦程道。
說完,他看了一眼二皇子,輕咳一聲提醒道。
二皇子自是知道什麼意思,拳頭攥的更,但面上也不敢顯出來,只能按著明帝的意思做。
他看向連錦程,拱手道:「皇叔,是我誤會了您了。您是有嫌疑的人,侄兒也只能按照規矩辦事。」
楚月苒聽著他這話,不冷笑一聲。
本是關押,卻想著法子折磨連錦程,可真是按照規矩辦事。
這種滋味,也會這個二皇子好好嘗嘗。
連錦程知道不能將場面弄得太難看,擺手道:「既是按照規矩辦事,侄兒也不必一直放在心上了。」
「多謝皇叔理解。」二皇子強扯出一笑回應。
明帝見兩人饒是和諧,這是他最想看到的,滿意地點了點頭。
南越儲子見他們理好了自家的事,揖禮道:「我弟弟雖然犯了錯,但殺的是我南越人。父王命我肯請皇上允許我將我弟弟帶回去,父王想要親自審問我弟弟。」
南越王子聽了他的話,癱坐在地上,只能接現實。
明帝也不想接這個爛攤子,對他這個提議很是支持,點頭道:「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
「多謝皇上。」南越儲子拱手道。
說完,他看向自家弟弟,皺眉道:「跟我回南越吧。」
南越王子哪裏敢反抗,灰溜溜地跟著他走了。
連錦程看著他的背影,角勾起,想要和他搶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既然無事了,你們都退下吧。」明帝看向旁的人,又道:「你留下替朕診脈。」
「兒臣告退。」
「臣弟告退。」
兩人垂首,齊聲道,而後退出了皇上的寢宮。
楚月苒給明帝搭脈,見他無事,回道:「皇上的子沒什麼大礙,但飲食方面還需克制一些。」
「今日不是請脈的日子,你這會兒來是想來見寧王的吧?」明帝抿了一口茶,早已看明白這一切,笑著問道。
楚月苒見瞞不過他,跪下道:「皇上恕罪。」
「你今日確實為朕診脈了,何罪之有?」明帝既能這麼輕鬆地問出來,就沒有怪罪的意思,擺手道。
楚月苒剛要起,只聽他擺手道:「寧王這會兒應該還沒走遠,你且去尋他吧,還來得及。」
「多謝皇上,臣告退。」楚月苒行了退禮,緩緩離開了明帝的書房。
出來后,若有所思,不回頭看了一眼明帝所在的方向。
帝王都是在這般矛盾,這般讓人猜不心思嗎?
明明偏袒二皇子,卻也時時關心寧王,所以他對這個弟弟到底還是有一的。
如此他未料到只要他那個兒子即位,寧王的日子不會好過……
「姑娘,寧王往那個方向走了,好像在和二皇子說話,您走幾步就能看到了。」順公公記者楚月苒的恩,早幫探好了,指引道。
楚月苒微微頷首,笑著回道:「多謝公公。」
「快去吧。」順公公也笑著回道。
楚月苒應了一聲,往他指引的方向走去,確實未走幾步就看到對立站著的連錦程和二皇子。
兩人神不大好,顯然不是在聊什麼好事。
走了過去,沒有立即打斷兩人的話。
「皇叔今日能背著父皇勾結南越儲子,明日便有可能父皇發現。父皇容不下有二心的人,皇叔日後可要小心了。」二皇子咽不下這口氣,故意挑釁道。
連錦程覺得眼前這人饒是可笑,勾結南越王子的不是這二皇子嗎,他不過是讓邊行商的南越人打探了一下南越的境況,寫了封信給南越儲子罷了。
和他比起來可算勾結!
「南越王子在皇兄眼皮子底下生事,侄兒事事護著。若是侄兒設計你讓南越不安,皇兄會對你勾結南越王子一事刮目相看,可你本末倒置了。」他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笑著提醒道:「侄兒日後在皇兄面前可要多加小心了。」
二皇子被他激怒,說不出話來反駁他,忽的看到不遠的楚月苒,刺激他道:「南越王子對那位楚二姑娘心思明顯,南越王子又來的這般蹊蹺,這件事到底牽扯我更多,還是牽扯皇叔更多,皇叔這麼聰明不會不知道。」
他彷彿找到了能在皮子上制寧王的法子,也拍了拍連錦程的肩膀道:「本皇子眼裏只有我自己的安全,而皇兄心裏要護著的人太多了,如履薄冰吶!」
楚月苒在旁饒是聽不下去了,他娶了淑華,卻從未想過要護著。
「二皇子事務繁忙,不必為旁人的安穩憂心了。常在河邊走的人,哪有不鞋的呢?」楚月苒走過去,意有所指。
二皇子聽這話,像是在是提醒最好別招惹,否則他會遭殃似的,忍不住嗤笑道:「楚二姑娘是流,還是莫要杞人憂天了,男人的世界不是一介流能置喙的。」
「二皇子莫要小瞧人,或許哪天您就因為您口中的一介流吃了虧呢?」楚月苒反駁道。
二皇子大笑道:「那本皇子倒要看看這個子是怎麼讓本皇子吃虧的。」
「二皇子若沒什麼事,就不繼續打擾二皇子了。」楚月苒躬道。
說完,看了一眼連錦程,總覺得他臉有些差,問道:「王爺現在覺得如何?」
「不妨事。」連錦程輕聲回道。
二皇子見兩人眉來眼去,也不願久待,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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